張大戶終于得償所愿,老婆余氏給她買了兩個清秀使女,一個是潘金蓮,一個是白玉蓮,早晚習學彈唱供他使喚服侍。
不久,白玉蓮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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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個潘金蓮了。
此時潘金蓮已經長到十八歲了,出落得臉襯桃花,不紅不白;眉彎新月,又細又彎。張大戶趁老婆余氏某日出門在外,便將潘金蓮給收用了。作者蘭陵笑笑生情不自禁地替潘金蓮感嘆惋惜道:美玉無瑕,一朝損壞。珍珠何日,再得完全?
毫無疑問,這是潘金蓮人生道路上的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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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蘭陵笑笑生并沒有交代張大戶收傭潘金蓮時,潘金蓮是否做了反抗,亦或是半推半就,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張大戶偷腥之后,不覺身上便添了些病癥:腰便添疼;眼便添淚;耳便添聾,鼻便添涕;尿便添滴。很快,張大戶收用潘金蓮的事情便東窗事發。老婆余氏跟張大戶為此吵得天翻地覆,又將潘金蓮甚是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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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張大戶也是個狠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倒貼陪嫁,將潘金蓮嫁給了租住在他家里的武大郎,白白便宜了這個三寸丁枯樹皮。張大戶打的如意算盤是,這樣武大郎出門去賣炊餅的時候,他還可以偷偷溜過來和潘金蓮廝會。武大郎即便知道了,也是無可奈何。
張大戶不久就得了陰寒之癥,嗚呼哀哉了。沒有了張大戶這個靠山,余氏自然就將潘金蓮和武大郎這二人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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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便在清河縣紫石街西王皇親那尋下來房子,租了內外兩間房子居住,每日依舊賣他的炊餅為生。
作者蘭陵笑笑生不忘提醒我們讀者的是,現在的潘金蓮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潘金蓮了。這些年來她在王招宣家耳濡目染,又被老色鬼張大戶收用,早已變得風流伶俐,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沾風惹草,專一好偷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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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打發武大郎出門后的潘金蓮便在簾子下嗑瓜子兒,把一雙小腳兒故意露出來,故意招蜂惹蝶,惹得一幫街上的浮浪子弟,逐日在她門前羅唣調情。
風言風語很快就傳到武大郎這里,武大郎便采取惹不起躲得起的政策,一咬牙湊夠了十多兩的銀子,在縣前典了一幢上下兩層,四間房屋的一個宅子居住。在那個年代,像武大郎這樣的個體工商戶能夠典下這樣一套“豪宅”,還真是不簡單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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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倒也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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