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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是念想的日子,是回憶的日子。想祖上榮光,憶爺爺和二位奶奶呀!爺爺、二奶奶,我有專篇特寫,今天就單說大奶奶了。
大奶奶,名叫楊八翠,是本村的,生于1912年,小爺爺3歲,26歲時生我母親,言談舉止、模樣是電視劇《橘子黃了》中的大奶奶樣子。
為了紀念她,大哥女兒取名楊翠英。大奶奶,1993年過世,享年81歲。
記憶中的大奶奶,個高,力大、臉大,健壯。70歲了,身上背大哥兒子,左手抱二哥兒子,右手提喂豬食筒。整天,還在為煮11口之家的飯,一日三餐奔忙呀!她是種菜能手、種莊稼、養牛養豬養雞專家。曾一度,幾十年是專職的生產隊田間管理員。什么時候播種、撒秧、放水,都是她說了算。只要聽她的,糧食豐收在望。
后來農村實行包產到戶,鄉鎮上好些人都來問農事,向她請教,有求必應。
種菜,我家宅基地旁邊有塊地,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辣椒、茄子、西紅柿、芋頭、洋芋、陽絲瓜、青白苦菜、蔥、蒜、芫荽、韭菜要有盡有,時時有新,讓我們一家不上街可以天天吃到新鮮蔬菜。往前看是春色滿園,花香滿道,這邊是紅紅火火辣椒,那邊是青翠欲滴的瓜果。
每年養豬,我們家都是二、三頭,每頭約四五百斤重,大而肥,到過年的時候,殺年豬,令村人羨慕不已。
養牛,耕地用的,以前是生產隊的,分給農戶養,我們家養的牛是油光發亮,力大無窮。這,主要是奶奶貢獻,她曾多次立功受獎,是大隊的三八紅旗手。
奶奶最大優點是,只要我讀書,農活都不叫我干,好吃的送上,常常碗底下埋煎雞蛋,香噴噴的。
奶奶的一生,勤儉,勤勞、善良可以概括。
從不計較個人得失,與二奶奶很團結,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分工明確,配合得大,勁往一處使。她奉行的是勞動最光榮。她喜歡幫助人,助人為樂。她有什么說什么,從來不隱隱藏藏,一根腸子通到底,很直。她脾氣火爆,一點就燃,有氣就發。大哥、二哥都很怕她。
她的穿著,自始至終白族民族服裝,黑藍打底,樸素無華。
她的錢包是個大布袋,很有特點,收縮自如,錢藏進去,分幣成角元,積累成大團結,除非啟房蓋屋外,變梁成柱,勿有動用之心了。
奶奶,幾乎沒有節假日,只有偶爾參加村里佛事會一天,求神拜佛一回回,按白族話說是“數學”,旨在勸人做好事,家和萬事興,勤勞勤快,或是說成搭伙吃頓飯,最為合適些。
奶奶,比較節約,經常與我們說,小吃如大賭。反對浪費,提倡的是粒粒皆辛苦。奶奶這一生最舍得花錢的一次,是我結婚,整整二年養的兩大頭豬,買了換成錢,成我媳婦“三鉆一響”,我也在城市里成驕傲的土豪,風光無限了一回。
奶奶不是病死的,是為我們累死的。每當想到此,我就潸然淚下、泣不成聲。奶奶,我的好奶奶。
她的音容笑貌成石頭房子中碑林一塊,你在里頭,我在外頭。
碑中短短幾字,只說你生卒年月,致于你的生平事跡,待建好了二維碼,梨花風落,清明一掃,刻骨銘心記住你,永遠。
編輯:陳希
編審:陳大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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