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少婦自殺未遂,聽同病房老太哭斷腸后,她做的事讓全村閉嘴
消毒水的氣味像把生銹的鋸子,在裴子諾鼻腔里來回拉扯。
她眼皮重得像灌了鉛,好不容易掀開條縫,就看見吊瓶里的藥水正不緊不慢地往下墜,一滴一滴砸進血管,仿佛要把她從鬼門關硬拽回這滿是糟心事的人間。
胃里翻涌著,像一鍋煮沸的餿粥,惡心、胃痛、腹脹,渾身沒有一處不叫囂著難受。可這些身體上的劇痛,和心里那團堵著的爛棉花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病床前,婆婆那張堆滿假笑的臉讓她直犯惡心。
只見婆婆拉著她媽的手,眼眶里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聲音里帶著三分委屈七分無辜:“親家母啊,我天天念叨著讓子諾放寬心,誰能想到她就鉆了牛角尖呢……”
那副模樣,活像被冤枉的竇娥,看得裴子諾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要不是渾身癱軟得像團爛泥,她真想跳起來把這虛偽的面具撕個稀巴爛。
沒錯,她是喝農藥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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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昨晚,她的心又被狠狠揪了一把。
夕陽把天邊染成血紅色的時候,女兒哭著撞開家門,書包帶子斜掛在肩頭,臉上的眼淚鼻涕糊成了地圖:“媽,同學說我媽媽是爛破、鞋,是壞女人……”
女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像根燒紅的鐵簽,直直戳進她心窩。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婆婆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門口飄了進來:“哎喲,男人不在家,成天把自己捯飭得跟個那啥似的,給誰看呢?也難怪人家要說閑話,人啊,首先要自己正……”
這話像顆炸彈,在她腦袋里轟然炸開。
村里那些長舌婦的閑言碎語,像潮水般涌來。
她不過30歲,正是愛穿漂亮衣服、愛化妝的年紀,怎么就成了別人嘴里的 “爛破、鞋”?她到底礙著誰了?
她感覺自己像掉進了沼澤,越掙扎陷得越深。
就算長了一百張嘴又怎樣?在這些存心栽贓的人面前,解釋就像對著颶風喊話,蒼白又無力。
絕望像張密不透風的漁網,將她死死纏住,也許,只有一死,才能洗清這莫須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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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抖著抓起窗臺上的農藥瓶,瓶蓋擰開的瞬間,刺鼻的氣味直沖腦門。
她心一橫,仰頭將藥水灌進喉嚨。
苦澀辛辣的液體灼燒著食道,五臟六腑仿佛被烈火吞噬,可心里的痛,比這身體上的折磨更讓人萬念俱灰。
這世界太臟了,她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
再次醒來,已經躺在醫院。
本以為撿回條命就能擺脫痛苦,可煩惱像塊狗皮膏藥,死死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正悶頭難過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從病房門口傳來,那哭聲里帶著無盡的絕望,聽得人頭皮發麻。
“我的傻閨女兒啊 —— 你咋就走了啊 —— 你讓媽可咋活啊 ——”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被人架著,跌跌撞撞撲進隔壁病房,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嘴里還不停地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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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房的吳阿姨湊過來,壓低聲音,滿臉唏噓:“唉,那個女的沒了。喝的百草枯,熬了七天,臉和手黑得跟煤球似的,最后連氣都喘不上,活活憋死的,那模樣,看得人心里發怵。”
裴子諾的心猛地一沉,嘴唇瞬間沒了血色:“啊?她…… 她為啥喝藥?”
吳阿姨嘆了口氣,搖搖頭:“還不是因為男人。她老公在外面早就有了相好的,孩子都懷上了,她喝藥住院,她老公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可憐吶,你說她怎么就那么傻,自己死了,讓自己父母如何受得了?留下個沒媽的孩子,騰出個位置,讓外面的女人進來,蝎子的尾巴后媽的心。這孩子以后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這話像一記悶棍,狠狠砸在裴子諾頭上。
她只覺得腦袋 “嗡” 地一聲,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
要是自家窗臺上的藥也是百草枯,現在哭天搶地的,不就是自己的父母和女兒嗎?她仿佛看到女兒抱著自己冰冷的身體,哭得撕心裂肺;父母一夜之間白了頭,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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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清醒過來,這世界的惡意遠比她想象的更可怕,而自殺,根本就是最愚蠢的反擊。
那些造謠的人沒有良心,她的死喚不醒他們;不愛她的人只會看笑話;而真正愛她的人,卻要為她的沖動買單。這哪是懲罰壞人,分明是拿別人的錯誤捅自己的心窩子!
出院那天,陽光像蜂蜜一樣淌在身上。裴子諾把自己收拾得利索精神,搬著小板凳往家門口一坐,扯開嗓子就開罵:“村里那些長舌婦都給我聽好了!姑奶奶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一件虧心事!有些人自己活得像灘爛泥,就見不得別人過得好,成天編排是非。怎么著,嫉妒我活得漂亮啊?想讓我死?沒門兒!我偏要把日子過得滋滋潤潤,氣死你們這些嚼舌根的!”
她罵得酣暢淋漓,唾沫星子橫飛,把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委屈、憤怒,全都倒了個干凈。
鄰居們從門縫里探頭張望,有看熱鬧的,有偷著樂的,還有人豎起大拇指。
罵完這一通,她感覺胸中那團郁氣 “嗖” 地一下全散了,整個人都輕盈得能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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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裴子諾徹底變了個人。她不再唯唯諾諾,該打扮就打扮,該賺錢就賺錢。
村里的長舌婦們再想編排她,她直接懟回去:“喲,您這么閑啊?村口豬圈還缺鏟屎官呢,要不我給您引薦引薦?” 一來二去,那些人知道她不好惹,漸漸沒了聲響。
日子一天天過去,裴子諾開了家網店,賣自己設計的衣服,生意火得一塌糊涂。老公也從外地回來幫她照顧生意。
女兒也揚眉吐氣,因為有個能干又漂亮的媽媽,成了同學眼里的小驕傲。
那天傍晚,裴子諾站在自家小院里,看著夕陽把天空染成橘子汽水的顏色,突然感慨萬千。
這世界就像個欺軟怕硬的無賴,你越慫它越欺負你;可當你硬氣起來,它也只能夾著尾巴溜走。
生命這場修行,總會遇到各種妖魔鬼怪,但真正的勇士,不是從未跌倒,而是跌倒后能笑著爬起來,把那些惡意踩在腳下,活成自己的太陽。
記住,你的生命珍貴如星辰,別讓他人的陰霾,遮住你本該綻放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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