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22日,美國國務院宣布將于2026年底第三次退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理由是所謂的“反以色列偏見”。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隨即痛批此舉“破壞全球多邊合作”,而教科文組織總干事阿祖萊則強硬回應:“多邊主義不可替代。” 這一決定不僅延續了特朗普政府的“美國優先”外交策略,更暴露了美國在中東問題上的戰略焦慮——它寧愿放棄國際話語權,也要無條件力挺以色列。但這次退出,真的只是意識形態之爭嗎?還是說,美國正在中東埋下一顆更大的地緣政治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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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事戰略角度來看,美國退出教科文組織絕非偶然。2011年,該組織接納巴勒斯坦為成員國,美國隨即停繳會費,至今已拖欠6億美元。2017年,特朗普首次退出,直接原因是教科文組織將希伯倫老城列為巴勒斯坦瀕危世界遺產,觸碰了以色列的核心利益。如今歷史重演,美國再次以“反以色列偏見”為由退出,但深層原因可能更復雜——它正在調整全球戰略布局,減少“非核心”國際義務,集中資源應對大國競爭,尤其是與中國在科技、教育標準制定上的角力。
值得注意的是,美國此次退出的時機微妙。2023年拜登政府剛重返教科文組織,理由是“防止中國填補空缺”,但兩年后特朗普再度翻盤,顯示美國對國際組織的態度已徹底工具化——合則用,不合則棄。這種反復無常的外交風格,不僅削弱了美國的國際信譽,還可能加速全球治理體系的“去美國化”。目前,中國已成為教科文組織第二大出資國(占比20%),并在人工智能倫理、STEM教育等領域占據主導權。美國的退出,客觀上為中國、中東國家提供了更大的規則制定空間,而這正是華盛頓最不愿看到的。
從軍事地緣視角看,教科文組織雖非安全機構,但其文化遺產認定直接影響巴以沖突的敘事權。例如,希伯倫老城被列為巴勒斯坦遺產,等于變相承認以色列對約旦河西岸的占領非法,這直接沖擊以色列的領土主張。美國此次退出,既是對內迎合親以選民,對外則向以色列遞出“投名狀”——即便犧牲軟實力,也要確保中東盟友的戰略價值。但這種做法風險極高:巴勒斯坦問題仍是阿拉伯世界的核心議題,美國一味偏袒以色列,可能進一步激化中東反美情緒,甚至影響美軍在該地區的基地安全與合作關系。
更值得警惕的是,美國的“退群癮”正在侵蝕其全球領導力。特朗普任內已退出《巴黎協定》、世衛組織、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如今再棄教科文組織,暴露出單邊主義的致命弱點——當美國放棄規則制定權,別國自然會填補真空。阿祖萊透露,教科文組織已通過多元化融資將美國出資比例降至8%,即便退出也不會癱瘓運作。但這意味著,未來全球教育標準、文化遺產認定、甚至科技倫理框架,可能越來越由中國、歐盟或海灣國家主導,而美國只能淪為“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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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驚人相似。1984年里根退出教科文組織,理由是“管理混亂”;2003年小布什重返,因反恐需要“價值觀輸出”;2017年特朗普再退,2023年拜登回巢,如今又上演第三度退出。這種反復無常的背后,是美國對國際秩序的矛盾心態——既想主導規則,又不愿受約束。但世界已非冷戰時代,當美國一次次撕毀契約,其盟友也會重新權衡:這樣的伙伴,還值得信賴嗎?而對于中東,美國這次退出,或許正為下一場沖突埋下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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