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明：拉薩，我們來了！ （下）

原創：徐建明

當年的澤當渡口架起了跨江大橋，王琿在橋上留影

徐建明：拉薩，我們來了！ （下）

西藏有三大圣湖：瑪旁雍措、納木措和羊卓雍措。

瑪旁雍措藏語意為“永恒不敗的碧玉湖”，納木措藏語意為“天湖”，羊卓雍措藏語意為“天鵝湖”。

在藏傳佛教中，瑪旁雍措被視為圣潔的湖水，是諸神居住的地方。許多信徒相信瑪旁雍措能夠凈化心靈、帶來吉祥和幸福，佛教信徒都把它看作是 “世界中心”、是朝圣者心中的圣地、是公認的三大圣湖之首。

開始我心想：即然是圣湖之首，還是應該去看看；上網一查，瞬間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瑪旁雍措遠在距拉薩千里之外的阿里地區，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羊卓雍措

羊卓雍措（簡稱 “羊湖”）位于西藏山南地區的浪卡子縣，距拉薩西南約70公里，面積675平方公里、湖面海拔高度4,441米、湖水儲量約160億立方米，是喜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內陸湖泊。湖濱周邊水草豐美，是一個豐饒的高原牧場，湖光山色之美冠絕藏南。

當地藏族人民用民歌贊美羊卓雍湖：“天上的仙境，人間的羊卓；天上的繁星，湖畔的牛羊。”

我感覺當地人的贊美之詞，把羊卓雍措的景色之美和牛羊之多描述的很到位，我已經無法再用更好的詞語來贊美羊湖之美了。我所要做的就是：慢慢地細品藍寶石般的湖水、綠色的草原、遙遠的雪山和藍天白云組成的自然風景帶來的愉悅……

我想解開謎團的是：青藏高原有很多湖泊，為什么偏偏選中瑪旁雍措、納木措和羊卓雍措這三個湖為圣湖？

羊卓雍措被稱為圣湖的主要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對此，坊間有不同的傳說。如：有一位美麗純潔的少女被農奴主害死，沉入湖底后變成一只白色水鳥，總是在湖里戲水、在湖面上空飛翔。白云似的羊群、白色的水鳥，加上這個神奇的傳說，使羊卓雍湖成為一個神秘“圣湖”；還有傳說羊卓雍措是天上仙女變得，故被稱為“圣湖”。

最令人信服的原因，應該是它能幫助人們尋找達賴喇嘛的轉世靈童。達賴圓寂后，西藏上層僧俗要組成一個負責尋找靈童的班子；接著，要舉行三種儀式。首先，要請大活佛打卦、巫師降神，指出靈童所在的大方位；然后，到羊卓雍措進行頌經祈禱，并向湖中投哈達、寶瓶、藥料等；最后，主持儀式的人會從湖中看出顯影，指示靈童所在的更加具體的方位。如果上述三種儀式所示方位一致，便可派出人馬循所示方位尋找靈童。

看來，羊卓雍措之所以能成為圣湖，主要是因為它在藏傳佛教中占有不可取代的重要地位。

左：1959年王琿父親所在部隊平叛渡雅江的澤當渡口；右：澤當大橋

1959年3月，西藏上層反動集團發動全面武裝叛亂，山南地區成為叛匪的核心據點。為徹底平息叛亂，中央軍委命令第54軍134師等部隊參與平叛作戰。

澤當（今山南市乃東區）是雅魯藏布江中下游的重要渡口，也是山南地區的政治、經濟中心。控制澤當渡口，對切斷叛匪南北聯系、孤立其核心據點至關重要。

1959年4月7日部隊抵達澤當市區時，叛匪已聞風而逃。隨后，部隊從澤當渡口渡過雅魯藏布江，并于次日向澤當以東的貢坡熱主峰發起攻擊，全殲了盤踞于此的300余名叛匪、成功占領主峰，此役為后續清剿行動打開了突破口。

渡過雅魯藏布江后，第54軍各部隊繼續向南挺進，對山南地區叛匪實施全面清剿。至4月中旬，山南戰役取得決定性勝利，徹底摧毀了叛匪的根據地、動搖了叛亂勢力的信心。

澤當渡口的渡江行動，不僅是軍事上的勝利，也為后續西藏民主改革奠定了基礎。通過控制雅魯藏布江沿岸的戰略要地，解放軍有效地切斷了叛匪的補給線，為發動群眾、建立基層政權創造了條件。此后，山南地區逐步開展“三反雙減”（反叛亂、反烏拉、反奴役，減租、減息）運動，從根本上瓦解了封建農奴制的社會基礎（上述資料由王琿提供）。

當時，王琿的父親在134師野戰醫院任職。當王琿來到雅魯藏布江澤當大橋，望著對岸似曾見過的地形地貌時高興地說：“這里就是我父親所在的部隊當年渡過雅魯藏布江的澤當渡口！”接著，他打開手機相冊指著一張老照片說：“你看，對面那座山的走勢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判斷，他還特意向正在指揮大橋旁邊施工的工作人員進行求證。

看著王琿興奮的樣子，張老師對我說：“瞧，看把他激動成啥樣了？他非要來找這個渡口。”我對她說：“這就對了，澤當渡口才是他這次進藏最該來的地方。”

當年的渡口，已經被寬敞的澤當大橋所取代，大大方便了人們的出行。

西藏山南烈士陵園

位于山南市乃東區的烈士陵園，占地面積約5.5萬平方米。陵園共分三個部分,即紀念館、紀念碑、陵墓群。陵園于1965年始建，1966年建成并正式對外開放，園區內安葬著在和平解放西藏、西藏平叛改革、中印邊境自衛反擊作戰以及各項建設事業中英勇犧牲的781位烈士，是西藏規模最大、資料最完整的革命烈士紀念建筑。

我們是中午一點到陵園的，此時園內沒有一個游人。當時，我還擔心這個點兒不讓進園。烈士陵園只有一個保安值班，待人十分友善。他熱情地接待了我們并打開了已經上鎖的紀念館。

紀念館內，陳列著大量有關和平解放西藏、西藏平叛改革、中印邊境自衛反擊作戰，以及在西藏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中英勇犧牲的烈士照片、插畫和介紹烈士英雄事跡的展板及數百件烈士生前的遺物。

看著烈士戰前寫給父母、妻兒或親人的書信或遺言，品味那質樸的語言、堅定地意志后，我不禁潸然淚下……

我和保安聊了一會兒，知道他的祖籍是河南，已經六十歲了。父親是隨部隊進藏的，他和兒子都是退役軍人，去年他的孫子也成為一名武警戰士。看著這位一家四代都當過兵的憨厚中年漢子，不禁令我肅然起敬。

中國第三大、世界海拔最高的大型咸水湖泊——納木措

原計劃從川藏公路進藏、青藏公路返銀，順路可以去格爾木看看五十多年未見的老排長余耀華。沒想到，青藏線唐古拉山段因修路封閉了。于是，只能改道走317線出西藏，再經青海玉樹、甘南合作（或西寧）等線路返銀。

這個結果，多少讓我有點沮喪。走國道317線，不僅不能體驗翻越青藏線最高峰唐古拉山的感受、不能去格爾木看望排長，還把納木措也錯過了。王琿笑話我說：“納木措在當雄縣，還沒有離開拉薩。”

納木措是中國第三大、西藏第二大咸水湖泊，湖面海拔4718米，形狀近似長方形，東西長70多公里、南北寬30多公里、面積1920多平方公里，最深處超過了120米、蓄水量768億立方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型湖泊。

納木措被稱為“圣湖”，主要原因是在藏傳佛教中的重要地位以及與之相關的傳說故事。納木措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也是雍仲本教（佛教分支之一，發源于西藏古象雄的“岡底斯山”和“瑪旁雍措”一帶，其歷史距今約一萬八千年）的第一神湖。在雍仲本教的經典中這樣記載：“納木措有七十二個圣地。”后來，納木措就成為著名的佛教圣地之一，信徒們尊納木措為四大威猛湖之一，是密宗本尊勝樂金剛的道場。

此外，納木措周圍還有一些與之相關的傳說故事，比如合掌石（也稱父母石）的傳說。

相傳，它就是父親念青唐古拉山峰和母親納木措女神的化身，象征他們忠貞不渝的愛情。這些傳說故事和宗教意義，使得納木措被稱為“圣湖”。

納木措湖，遠處是念青唐古拉雪山

微波粼粼的湖面，清澈湛藍的湖水

最佳觀湖點扎西半島上的兩塊花崗巖迎賓石，俗稱“門神”

導航顯示：到納木措景區5.6公里。但是，我卻開了50多公里才到客服中心，因為5.6公里剛到景區的山門。

納木措和其他景區不一樣，七十歲以上的老年人門票和擺渡車票全免。

擺渡車行駛了31公里，來到納木措最佳觀湖點——扎西半島。

一下車，我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向湖邊。王成和董尚文不停地提醒我慢點走，我回頭應了一聲沒有減速。很快，就和他們拉開了距離。代價是：到了湖邊后胸口有點悶、喘氣有點急促。

我沿湖邊向北走去，抬頭遠望：微波粼粼的湖面、藍寶石般的湖水，加上湛藍的天空和遠方的念青唐古拉雪峰融為一體，令我心曠神怡……

在湖邊的景題石邊，有兩位年輕人在拍照，我便請他們幫我拍了一張照片。他們問我貴庚多少？如實告知后看著他們的反應，一切盡在眼神中。其中一個人接著說了句：“比我父親年長，還敢自駕來西藏游玩，身體真好！”其實，從他講話的節奏分析，他想說的話是：膽子真大！

左起：董尚文 褚德光 徐建明 王成

在納木措客服中心有一家號稱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奶茶店

納木措景區服務很周到。為了讓游客能看到更多湖區周邊的風景，擺渡車先沿扎西半島繞了一圈，然后再返回客服中心停車場。

離開當雄縣沿青藏線走了一個多小時進入那曲市，然后右拐進入國道317線。有人告訴我：那曲是我國唯一沒有一棵樹的城市，我以為是在開玩笑。當時，還在那曲境內，我便開始注意觀察周圍有沒有樹？結果真的是沒發現一棵樹，周圍的環境確實比較荒涼。我不甘心，一到索縣就上網查詢。

那曲途中六月底了除了雪峰，在部分山坡上能見到一層絨毛般的綠色

那曲地區，是藏北政治、經濟、文化、交通、信息和通訊中心，位于西藏自治區中偏北、唐古拉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之間，屬高原亞寒帶季風半濕潤氣候區。以前不長樹的原因主要有四點：

一是那曲市位于青藏高原腹地，平均海拔高度4500米以上。在如此高寒缺氧的環境下，樹木難以存活。

二是大部分土地被堅硬凍土覆蓋，內部有著常年不化的堅冰，樹的根系無法自由地延伸汲取所需要的水肥養分。

三是年平均氣溫零下2.2℃，冬季極端溫度低于零下四十度。在這樣的溫度下，樹木的嫩芽極易被凍壞，限制了樹木的自然存活。

四是晝夜溫差非常大，大風天氣頻發。每年有一百多天的干旱大風期，狂風席卷著狂暴的沙塵，小樹苗根本經受不起大風帶來的摧殘。

那曲實驗基地培育的樹苗（來自網絡）

以往，那曲林業局、軍分區和科研團隊的科研人員及官兵，都曾以項目攻堅的形式嘗試過種樹，但收效甚微。

那曲城鎮有樹的地方，主要集中在地區農牧局院內，是科研人員在1998年建立的一塊面積兩畝的試驗基地。

2016年11月，在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下，科技部“十三五”典型脆弱生態修復與保護研究重點專項，啟動了西藏那曲地區城鎮植樹關鍵技術研發與綠化模式示范項目。

在科研人員堅持不懈地努力拼搏下，項目基地苗木持續成功越冬，平均越冬存活率成功達到75%以上。截止2021年9月，項目基地苗木保有量達到30多萬株。

昌都途中建在山頂上的金頂寺院

昌都途中的大草原

昌都途中的佛塔群

上面三張照片，是途經西藏昌都市時拍的。這里的環境和那曲有著天壤之別，不僅山坡上的樹木郁郁蔥蔥，還有牧草茂盛草原。中午十一點多，我們結束了游歷西藏的旅程，進入青海玉樹藏族自治州。

青海玉樹藏族自治州，位于青海省西南青藏高原腹地的三江源頭，平均海拔在4200米以上，素有“江河之源、名山之宗、牦牛之地、歌舞之鄉”、“唐蕃古道”和“中華水塔”的美譽。

以前，由于輕信對玉樹的“道聽途說”，在我的印象中玉樹州是“高寒缺氧、處處戈壁”的荒涼之地。這次，我在玉樹藏族自治州待了不到兩天時間，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徹底顛覆了我對玉樹的認知，讓我從“小有遺憾秒變不虛此行”。

從這里進入青海玉樹藏族自治州

董尚文用手機拍攝生長于山谷草地上的狼毒花

途中，我們在山谷一處草地上休息。正在四處拍照的董尚文招呼我：“老徐，來看看這是不是狼毒花？”我起身過去，看見地上有一簇開滿小花的植物。此前，我并不認識狼毒花；用微信掃了掃，顯示確是狼毒花。難道這簇花蕾是紫色，綻放時純白色的植物會是狼毒花？帶著疑問，我又上網搜索確認：這株不起眼的植物竟然真的就是“只聞其名，不見其形”的狼毒花。

我們圍觀狼毒花的時候，王琿在聯系玉樹一位拐彎認識的藏族朋友更尕。

玉樹途中，平均海拔4200米以上的高原上大片的油菜花競相開放

青海玉樹禪古寺

左起：董尚文 徐建明 老史 更尕 王琿 張莉 王成 褚德光

下午四點，在禪古寺前見到了未曾謀面、在小雨中等候多時的藏族朋友更尕。他向來自遠方的朋友，獻上了潔白的哈達，并送上了真摯的祝福：“扎西德勒！”

文成公主廟全景（來源網絡）

文成公主廟一側

文成公主廟供奉的大日如來雕像（來源網絡）

稍后，更尕陪我們前往文成公主廟。路上，他簡單地介紹了廟宇的情況。

當年文成公主進藏時，走的是藏蕃古道，途經的大多數地方都是無人的雪山和荒谷。進入玉樹后，才有連綿的草甸和河流。文成公主見到如此美麗的山谷，便決定停下來休整。為了適應高原生活環境，她在此住了一年，其間還教會了當地人耕作和紡織。

從描述的口氣中，我們可以聽出他對文成公主為融合藏漢民族文化做出的貢獻充滿敬佩。

走進文成公主廟正殿，正面的石壁上一共雕刻了九尊佛像，正中凸前的蓮花座上端坐著慈眉善目、端莊大方、衣冠整潔的大日如來佛。其身后兩側，各雕刻著四個栩栩如生的站立小佛像。

仔細地觀察了整個正殿后，沒發現一件和文成公主有關的文物。我一時疑惑了，為什么文成公主廟里找不到文成公主留下的痕跡？因不了解寺廟的規矩，就沒多問。

網上查閱，答案多樣；有時輸入同樣的關鍵詞，也會出現相左的答案。我不斷地輸入更多的關鍵詞，對話框出現了一段較長的答案，這才說服了我。

綜合概括成的文字：廟里僧人說：“很多人誤會文成公主廟所供奉的就是文成公主，其實不對。應該是從小信佛的文成公主在玉樹駐蹕時，親自率領工匠在萊溝的巖壁上雕刻了包括大日如來佛在內的數十尊佛像和許多佛塔。”

文成公主離開后，這里的藏民便依據公主的畫像，在石壁上造像以示懷念，遂又建廟，成為信徒們頂禮膜拜的佛堂。從此，這座寺廟香火繚繞、經久不衰，藏民把這里視為玉樹高原上的“洞天福地”。那滿山滿谷的經幡，顯示出他們對這位白度母化身的文成公主的崇敬之情。

準確地講：這座被稱為文成公主的寺廟，應該是文成公主留給后人規模最為宏偉、且彌足珍貴的歷史文化遺跡。

更為神奇的是：2010年4月，玉樹發生7.1級大地震，距這里不遠的禪古寺被震毀重建。然而，文成公主廟正殿幾乎是毫發無損。

面積最大的嘛呢石堆——“玉樹新寨嘉那嘛呢石堆” （照片來源網絡

黃色佛塔、五塊幸運石

嘛呢石堆，是藏區自然和人文結合的產物，是宗教的衍化、精神的雕塑，是一種少有的文化奇跡。

我們這次看到的嘉那嘛呢石堆，坐落在玉樹州府所在地結古鎮以東6 km的新寨村。2005年元月，這里被吉尼斯紀錄確認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嘛呢石堆。當時，繞石堆轉經一圈約620米。

更尕告訴我們：現在轉經一圈差不多1000米。看著小雨中大量的轉經人，大家也情不自禁地融入轉經的人群。

我來到一座黃色佛塔前，嘛呢石堆砌墻在佛塔周邊形成了一條環形通道。有些人進入通道后順時針轉一圈，其間時不時用前額觸碰石墻上特定的石塊。正看得出神，有一位長者拍拍我的肩膀指了指通道，接著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指著佛塔畫了個圈，說的是聽不懂的藏語。更尕說：“他的意思是圍著佛塔走一圈，用額頭碰一下那些石頭，你會有好運的。”即然來了，我索性按照這個示意轉一圈……

更尕用川藏土菜款待我們

當晚，更尕在一家川藏土菜館款待我們。席間，他還獻歌一首，嗓子還真不錯。

雖然我們只相處了短短幾個小時，但是更尕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這個玉樹草原牧場土生土長的藏族漢子，年輕時不懼自己的文化程度較低、不會說一句漢語，勇闖沿海發達城市做生意。在得到他口中貴人的幫助后，生意是越做越好、日子是越過越旺。

在2010年4月玉樹7.1級地震中，他的臉部被茶幾玻璃臺面的碎片嚴重劃傷，被緊急送到西寧醫治。為了不影響后期的恢復，醫生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進行縫合，臉部的傷口共縫了八十針……

當他風輕云淡地講述完治療全過程的時候，我已經驚呆了，很佩服他堅強面對、鍥而不舍的性格。

他在手機里找出一張地震前的照片說：“雖然后期做了幾次整形，但依然沒有恢復原樣。”我看了那張照片，相貌非常帥氣。如果不是本人告訴我，很難相信是同一個人。

我問更尕：“三江源頭離這里遠不遠？”他說：“玉樹地處三江源保護區的核心區，源頭還遠呢？管理很嚴格，你們去了也進不去。我們這里的通天河，是長江源頭的干流河段。明天去果洛途中，可以看到通天河。”

玉樹境內的通天河，只是規模有點小

離開玉樹結古鎮，行駛了一小時。老褚說：“前面就是通天河。”停車一看，右側有一條水面不寬的河流，我有些質疑？他接著說：“回頭看路牌。”待回頭一看，上面果然有“通天河”三個字。難道，這真是“西游記”描述的困住唐僧師徒四人的通天河嗎？

有資料介紹：通天河全長828公里，流經青海省治多縣、曲麻萊縣、稱多縣、玉樹州等4州縣。 通天河水系呈樹枝狀分布，南岸支流水量較北岸支流更豐。

我們見到的只是范圍很小的局部，沒有看到電視劇《西游記》拍攝的那段河道。

兩張圖均為四川甘孜雅礱江上游石渠段

全緣葉綠絨蒿

繼續前行，又進入了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這次，是最北端的石渠縣。

雅礱江兩岸，牧草很豐裕。不知道什么原因，未見到一只牛羊。

進山后，看見道路兩邊滿坡都是淺明黃色的花，非常好看。停車準備拍幾張照片，一開車門迎面而來的風又冷又硬，但卻不見沙塵，和坐在車內看到的周邊環境感受完全不一樣。整坡的鮮花生長的似乎很有規律，每棵花都是獨立存在的，相互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為什么呢？是否與植物在高寒地區的進化過程有關？這些淺明黃色漂亮的野花的學名又是什么？

我迎風蹲著給花拍照，差一點被強風吹的坐倒。再看那簇花，除了薄薄的花瓣有微微的波動外，整株花在強風中幾乎不動，植物的適應性真強！事后王琿告訴我：“路邊那種漂亮野花的學名是：全緣葉綠絨蒿。”

由于沿途美景較多，影響了我們的行車速度，造成我們摸黑走了四十多分鐘山路，幸虧有老司機褚德光。晚上九點半才到達青海久治縣，比年輕人晚了一個多小時。

第二天大清早，我們告別了王琿等人，先行經甘南合作返程，安全回到銀川。因不用再顧忌擔心戰友路上出事，我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了；為防止進藏出現高原反應，行前買的四罐便攜式氧氣，也原封不動地帶回銀川。

當我開車回家放行李時，在小區門口被一位保安大哥攔住了。看著眼生，就告訴他：我就住在這里，回家放下行李馬上出來。他看著我說：“你一個搞裝修的，怎么會住在這里？”沒等我回過神，他接著又說:“你這個老同志把車搞的這么臟，也不說洗干凈。”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經將欄桿抬起來了。

就這樣，我的西藏自駕游，在和這位保安大哥愉快地對話中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全文完，謝謝閱讀）

本刊獨家原創 抄襲剽竊必究

作者徐建明 籍貫湖北潛江，1950年1月出生，1968年2月在銀川市應征入伍，任騎兵第二師四團三連戰士、陸軍第二十師五十九團三營七連文書、班長。1971年3月退伍，分配到銀川市民政局工作，后調入銀河儀表廠，任技術科產品設計員、組織科干事、勞資科副科長。1985年4月調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組織部經濟干部處。1990年初調寧夏自治區供銷社，歷任黨委辦公室副主任、科技營銷處副處長、機關黨總支書記、保衛儲運處處長及監事會辦公室主任等職。西安交通大學畢業，是電氣工程師、經濟師。多項設計課題和研究成果在自治區獲獎。2010年2月退休。

原文編輯：曹益民主 趙蘇平 鞏天寶

本文編輯：徐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