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全國的人口當成一張大地圖攤開看,會發現這么多人口,而院士的占比卻少的可憐。
據2024年相關數據表明,兩院院士累計為2754位(不含外籍),也就是平均要差不多五十多萬人里才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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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聽到萬里挑一就覺得很離譜了,結果院士篩選要五十萬挑一!
那么為什么院士人數這么少?院士究竟又是怎么選出來的?至少需要具備哪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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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講這個事情之前,我們必須要理解兩院院士是哪兩院。
這就是所謂的先把名字說清楚,再談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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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院一個叫中國科學院,這個院主攻科學這條線,主要就是盯著原理、方法、發現。
那么另一個院就叫中國工程院,它則是主攻工程這條線,主要是盯著系統、裝備、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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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個解釋可不要以為兩院是對立的。
兩院如果要找什么東西形容他們的話,那硬幣是最為合適的。
因為這兩院就像是像一枚硬幣的兩面,一個負責把路探深,另一個則負責把路鋪平。
1994年的時候工程院成立,其實能成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來自于中科院技術科學那批“工程味兒很重”的科學家。
當年就是因為他們把隊伍擰在一起,才把工程院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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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么早期出現過極少數“雙料院士”的原因。
等到兩院各自獨立運轉的時候,雙軌就更清楚了,所以這個同時在兩邊都有名字的情況也就因此停在了那一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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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把時間線往前推一點,在1949年的時候,中科院成立了。
緊接著1955年的時候,便開設了立學部,第一批“學部委員”人數為233位,這233位也是今天“院士”稱號的前身。
到1993年的時候,“學部委員”才被改稱為“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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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也就是1994年時候,工程院掛牌,兩院開始并行。
等到節奏定下來以后,工程院選人也有了一個具體的標準,基本就是兩年一選,而且常在奇數年同年進行。
當時的狀況就是寧可慢一點,也不追求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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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最近一輪便是在2023年,那一年中科院增選59位,而工程院增選74位,總共133位。
其實要去真正理解2754這個盤子,就仿佛是一個人的成長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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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團模糊的興趣,后來大學階段的時候變成方向,再緊接著讀研的時候把方向收緊,讀博的時候又把方向推到邊界。
至于能不能再往前頂一點這個問題,就要靠十年甚至更久的耐心。
那么在博士畢業之后,多數人進入高校或科研院所,從講師做起,慢慢往上走到副教授,再沖擊正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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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教授可不是好評的,這并非是表面上看的只要年限夠就能評,而是現實里每一步都是要拿出來可核驗的東西的。
就比如我們都知道的能復現的論文、拿得住的專利、頂得住審稿的原創方法以及真正解決問題的工程方案,還要有被同行采用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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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每一個都不是簡單的。
所以很多圈內人都說,副教授到正教授這一關是最難的,看著僅僅一步之差,但很多老師都會在“副高”停留很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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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多、人手緊、科研被切得碎是這時候常見的狀況。
正教授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其實身上項目更重、方向更硬、組織也更復雜。
結合這種狀況,隨意學術界也直接將其內部成果分成兩條腿:縱向和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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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意思呢?
其實顧名思義,縱向就是向上走,圍著國家重大科學問題挖深坑。
但是橫向則是向外走,把能力接通行業,把方案裝進車間、工地、機房和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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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知道基礎科學這條線其實是最看重原創性的,如果別人做不到、想不到、證明不了的,你能夠打穿。
而相比之下,工程技術那條線是最看系統性,首臺套、首條線、第一批量,跑起來、跑得穩、跑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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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眾所周知的論文其實只能被稱為中間態,至于能不能被重復,能不能被行業采納,能不能改變標準,其實是一條硬杠杠。
這個過程也是在等,等一個人在本領域被真正“看見”,制度這邊才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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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程序并不像大家想的那么神秘,但不神秘歸不神秘,細節還是很講究的。
比如提名,其實多半來自資深院士聯名、全國性學術團體或國家級科研機構,材料強調“少而精”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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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資格審查,這個時候可不是只看你“做了什么”,是到了,還要看“怎么做的”的時候。
這個過程只要有任何學術不端、倫理問題便會被一票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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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面的過程都審核通過的話,接下來將會進入學部或專業組的初評會,圍繞原創點、關鍵突破、學科或產業影響一條條過。
接下來只會越來越難,因為緊接著這個的就是更高層級的投票,而且在通過后還要對社會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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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小看這個時候,有很多人都在這個時候吃了大虧。
因為一旦有人舉報,那就是說前面的一切辛苦都白費,無論你成果多么顯著,也會被排除在外。
只有等公示期穩穩當當地過完,才算當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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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這方面的人不難發現,其實在近幾年有兩個明顯變化。
第一是鼓勵“十年一題”的完整鏈條,不再靠堆數量;
二是把“唯論文、唯帽子、唯項目、唯獎項”的沖動壓住,回到“代表作+獨到貢獻+實際影響”的組合證據。
因為你會看到,基礎學科的材料越來越像一部長期連載的研究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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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工程學科的材料則是越來越像一張系統解決方案的賬單。
談起人數問題,其實名額也是大家一直關注的問題,其實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名額其實一直都在被嚴格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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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中科院為例,幾乎是常以“60名左右”為基數的,而且還會視具體情況微調,不止如此,其實工程院也有明確上限。
企業和工程一線在工程院里的占比不小,這點是容易被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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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人咬住材料、器件、工藝,把關鍵節點啃下來了;而有的人則把復雜工業軟件和系統架構跑得穩、跑得久。
那么對于這類的候選人來說的話,最重要的反而不是論文的篇數了,而是“能跑起來”的工程證據,以及跨單位、跨行業組織復雜系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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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去看他們的履歷,你會發現在他們的履歷里同時能夠看到“技術標準制定者”和“總師”的頭銜。
可不要以為這是他們在裝點門面,這是他們每天真正做的事。
剛才又說道2754名院士中是不含外籍院士的。
那是因為外籍院士是另一條線。
其實兩院都設有外籍院士,但是這個稱號不但不改國籍,而且也不占國內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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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院士存在的目的其實就是要把對我國學科或產業有重要貢獻、長期合作的國際同行納入同一套認可。
這個時候不免有人會發問,為什么有些國際上的企業家也能成為工程院外籍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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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答案就藏在“工程貢獻”四個字里。
可不要以為這四個字指的是商業上成功,并不是。
這類人主要被重視的是原創的工程方法、系統設計、以及產業組織真正做到了可復制、可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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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關于院士還有另外兩個詞需要注意,那就是“在冊”和“累計”。
那么這兩個的區別在哪里?
這個就需要分開說了。累計到2024年是2754位,這張長表一屆屆往上加;在冊則是某個時點的存量,會受自然減員等因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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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在我們討論數字時是不分口徑的,因為容易發生誤會。所以說能夠把這個分清楚,很多爭論就都消停了。
這時候我們再回頭看看那條“從人到制度”的長鏈,其實真正難的并不是過某一關,而是把每一關都按照同一個標準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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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方向選定了,那么代表作就要能復現,也要帶來一定的影響。
不止如此,緊接著的就是團隊要能接力,而且倫理要能經得起放大鏡的細看。
有一個比喻非常貼切,就是說14億人口構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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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斗的頂部是幾千萬在校生;而往下呢則是幾百萬科研與工程從業者;再往下是幾十萬正高級專業技術人才。
跟著這個漏斗再往下便是能“扣到關鍵螺絲”的學科帶頭人與工程總師。
進入提名池的是幾百人,而每一屆留下來的,就是那么幾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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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以為漏斗口這么窄,是為了制造什么神秘,可并不是。
而是因為真正可驗證的東西,本來就不會很多。
這也就是說我們的國家在這個方面寧肯慢,也不錯;寧肯少,也不虛。
而且這很容易讓人想到一個詞,這個詞叫做公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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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程序要透明,回避更是要到位,證據要能曬出來的。
如果一旦出了問題是要敢動真格的,任何學術不端、弄虛作假的時間一旦發生或者碰到紅線那立馬就會被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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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道理其實很通俗易懂,名聲是靠積累的,信任更是一點點攢起來的。
只有能把這些“繁瑣”做好,這個頭銜才可能有重量,同行才服氣,社會才認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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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普通人究竟距離“院士”有多遠?
對此想說的是,注意把眼前的題做好,把手上的活做細,把一個方向咬住不放,能被同行用起來,也能被行業用起來,路也就自然往前延了。
地圖上不需要每個點都發光,但那些發光的點,一定都沿著同一條邏輯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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