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楓是朱貽蔭當(dāng)?shù)叵曼h的化名,從小家境優(yōu)越,從寧波女子師范大學(xué)畢業(yè)后,開始參加反帝運動。
在家庭的安排下,朱楓遠嫁給東北奉天兵工廠的工程師陳綬卿,兩人生下了一個女兒陳蘭芳。
朱楓嫁過去的時候,陳綬卿已經(jīng)是四個孩子的父親,前妻生下了二兒二女,但只有7歲的阿菊跟著他,本名叫陳志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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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楓對阿菊很好,將她撫養(yǎng)長大,嫁給了警務(wù)部門的王昌誠,1946年兩人一起由上海赴臺。
朱楓和丈夫陳綬卿在1931年九一八時回鄉(xiāng)避難,陳綬卿不久因病去世,1937年,朱楓投入救亡活動,與朱曉光結(jié)婚,兩人生下了女兒朱曉楓和兒子朱明。
朱楓在1945年加入共產(chǎn)黨,1948年調(diào)去香港地下黨工作,1949年底到臺灣以探親為名住在阿菊家里從事情報傳遞工作,與工委書記蔡孝乾和吳石接上頭,可惜,次年2月蔡孝乾第二次被捕后叛變,供出了朱楓和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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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楓被捕前,其實已經(jīng)完成了她的特派員工作,準備月內(nèi)返回上海與家人團聚,還提前給上海的好友寫了一封即將歸家的信,可惜,蔡孝乾的突然被捕與叛變,終結(jié)了這一切的幸福。
吳石聽到風(fēng)聲后,立馬安排朱楓逃往舟山,可從舟山到老家鎮(zhèn)海無船可渡,家鄉(xiāng)就在眼前,望眼欲穿,最終被谷正文手下抓回臺灣。
在獄中,朱楓把她衣服上共二兩重的金鎖片和肩襯里的金手鐲咬碎,分四次用熱水吞下,痛苦昏迷兩天后,在醫(yī)院用瀉藥排出,最終還是與吳石、陳寶倉、聶曦四人一起被槍決。
這一年,吳石57歲,朱楓45歲,聶曦33歲,陳寶倉5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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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楓遇難后,便由臺北當(dāng)局送去火化了,3個月后,阿菊申請去領(lǐng)回繼母的遺物,經(jīng)同意后,阿菊最終也未露面去認領(lǐng),不知是什么改變了她的主意。
至此以后,阿菊和丈夫王昌誠改名失蹤了,即使兩岸通商快20年,阿菊夫婦也從未回過大陸,甚至故意躲避親人的尋訪,戶籍檔案里也查無此人,任何也找不到他們的行蹤,包括朱楓的兒女。
直到阿菊在85歲時,臺灣歷史學(xué)者徐宗懋才在療養(yǎng)院找到了名叫陳蓮芳的阿菊,此時改名叫王樸的王昌誠已經(jīng)病逝。
因為朱楓的牽連,王昌誠當(dāng)年也被關(guān)押了好幾個月接受審查,后來阿菊一家與朱楓徹底劃清了界限,直到她85歲時,被問到朱楓當(dāng)年的事,阿菊害怕牽連到女兒,依然很堅定地說:“朱諶之是「共匪」,跟我沒關(guān)系,我們一家都是國民黨。”
朱楓的骨灰就這么被遺棄在了無主納骨區(qū)里,編號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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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zhuǎn)瞬來到了2010年,一位姓潘的先生去臺北參加秋祭時,發(fā)現(xiàn)了已改成編號77的“朱湛文”的無主骨灰罐,他將這個消息通過徐宗懋發(fā)郵件告訴了朱曉楓,認為湛文就是湛之的誤寫,經(jīng)核查,就是朱楓。
此時的朱曉楓年事已高,她讓大女婿李揚全權(quán)代表去辦理領(lǐng)回骨灰的事,再用專機送回烈士朱楓的骨灰回到家鄉(xiāng)鎮(zhèn)海,剛好是朱楓犧牲60年。
朱楓赴臺是以華東局交通員的身份從事地下工作,所以在她犧牲的第二年,就由萬景光做保,批準了她烈士的身份,其子女都享受烈士后人的待遇,而吳石的后人則沒有那么幸運,在吳石犧牲了23后,才在周總理力排眾議之下追認為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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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文在1950年被稱為“密使一號案”的吳石等人在特別軍事法庭受審后,寫了一篇《吳石等叛亂案》,里面他是這樣評價朱楓吞金,大義凜然的朱楓的:
“此種維護重要工作、不惜犧牲個人生命之紀律與精神,誠有可取法之處”。
朱楓的女兒朱曉楓在母親犧牲50年后,第一次看到母親臨刑前受審的那張歷史照片,朱楓身穿淡藍色碎花旗袍,外罩一件藍色毛衣,神情泰然,毫無懼色,從容赴死,真是感慨良多,千言萬語無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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