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月,“皖南事變” 爆發。新四軍軍部及所屬部隊九千余人奉命北移時,在安徽涇縣丕嶺一帶遭國民黨軍隊重重包圍襲擊。新四軍部隊奮戰七晝夜,終因寡不敵眾,彈盡糧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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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長葉挺在奉命與國民黨軍談判時,遭到無理扣押,直到1946年3月獲釋,度過了五年零兩個月的鐵窗生涯。那么,在此期間,他都在獄中遭遇了什么呢?
實際上,葉挺被扣押后,并不是固定在一地扣押,而是輾轉于江西、湖北、廣西、四川等多地的監獄和軟禁場所。他一直在堅持斗爭,堅決抵制國民黨人員的勸降,堅貞不屈守住信仰與操守,與一同被捕的下屬團結一心,與國民黨當局進行斗爭。
葉挺先被囚于江西上饒的李村監獄。畢竟他是北伐的名將,無論是在我黨還是國民黨內,都有著赫赫的功勛和威望,而且他也是難得的軍事人才,國民黨是不敢輕易對他下手的,一直在做爭取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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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先后派來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等人輪番過來勸降,強調只要他聲明站在國民黨一方,就會立即獲得自由。但葉挺始終不為所動。他曾在囚室的墻壁上寫下 “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正氣壓邪氣,不變應萬變” 等詩句,表達了自己壯志未酬和渴盼自由的心境。
葉挺隨后被輾轉關押于多處地方。他曾在湖北恩施被軟禁長達兩年之久,也曾被囚于廣西桂林七星巖的一個山洞等地。1942年,他被押解至重慶。在此期間,國民黨方面并未放棄對他的威逼利誘。蔣介石甚至曾親自出面勸降,都被葉挺斷然拒絕,大義凜然地表示寧愿把牢底坐穿。
這期間,葉挺對自己不能在抗戰最緊張的時候出力,深感焦慮和彷徨,他是多么的渴望自由,但自由似乎離他是那么的遙遠。因此,他在重慶郊外紅爐廠囚禁期間,以“六面碰壁居士”為筆名,寫下了那首流傳后世、氣壯山河的《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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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 為狗爬走的洞敞開著, 一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子里爬出!
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將我連這活棺材一齊燒掉, 我應該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
這些詩句,集中體現了葉挺堅貞不屈的革命氣節和對自由的渴望,更充分體現了一位革命者的堅定信仰與錚錚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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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囚的五年多歲月里,葉挺始終保持著一名革命者的尊嚴與操守。即便身陷囹圄,他仍深切關懷著與他一同被捕的部下。據記載,葉挺曾賣掉自己珍愛的照相機,為衣衫襤褸的戰友們添置衣物。
經過中共中央的多次努力和堅決斗爭,葉挺終于在1946年3月4日重獲自由。當特務問他出獄后第一件事想做什么時,他坦然回答:“我出獄后第一件事,便是請求共產黨恢復我的黨籍。”
出獄時,國民黨當局耍花招,送來了國民黨的軍官呢制服要他換上,并邀請了很多記者來,準備給他拍照。但葉挺拒絕了,他堅定地說:“我不換,我穿的軍衣是新四軍發的,我要穿回去。”
獲得自由的第二天,即1946年3月5日,葉挺便致電中共中央,請求重新加入中國共產黨。他在電文中表示:“我已于昨晚出獄,我決心實行我多年的愿望,加入偉大的中國共產黨,在你們的領導之下,為中國人民的解放貢獻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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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于1946年3月7日復電,稱贊他“為中國民族解放與人民解放事業進行了二十余年的奮斗,經歷了種種嚴重的考驗”,決定接受他加入中國共產黨。據文獻記載,毛主席親自修改了復電電文,對葉挺的歷史貢獻給予了高度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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