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十年來最重要的一季時裝周,終于結束了。
期待……激動……緊張……感動……疲憊……無論是設計師、媒體人,還是蹲守在屏幕前等待一場場直播信號的時裝愛好者,即便身份不同,精神狀態倒是蠻同步的。Jonathan Anderson在Dior首秀后臺眼淚汪汪;超模Loli Bahia在一大早的Sacai秀場上雙眼無神到幾近夢游;就算是Lana Del Rey帶著“鱷魚哥”出現在Valentino秀場,媒體也沒有心思再多說一句場面話,總而言之,首秀之后還是首秀,重磅之后還是重磅,經歷了如此持續而高強度的創意轟炸后,現在,時尚民工們真的是該休息一下了。
不過,在我們徹底“宕機”之前,還是必須要給如此重要的一季巴黎時裝周完成一篇圓滿的盤點。此前,我們已經即時發布了關于 2026春夏女裝系列、Joanthan Anderson的首秀、Pierpaolo Piccioli的首秀,以及Matthieu Blazy的首秀的評論內容,以防你錯過,可以點擊鏈接回看。
除此之外,我們選出了本季更多值得重溫和值得討論的秀場,這里有些是“首秀”戰隊中的一員,有些是每季時裝周的定海神針,有些創意甚至帶著鋒利和挑釁的色彩。我們必須承認,人的感受是會變化的,實時的反應和深思熟慮后的洞察往往存在偏差和反轉,而這也是我們認為,必須要回頭再看、對一場時裝秀從長計議的原因,尤其是在如此喧囂的時裝季結束之后,這篇盤點,在假期綜合征快要發作的時候,可以滑一滑,放松一下。
![]()
![]()
Garde Républicaine
![]()
想要看懂每季的愛馬仕女裝系列,先要從女裝藝術總監Nadège Vanhée身上的變化入手。兩年前,她剪短了一頭長發,同時為愛馬仕女性帶入了奢華的運動場景,而在本季謝幕時,我們看到了她更為干練灑脫的一面,向后梳起的短發流露出成熟的女性魅力,她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自信了,而這一點也順理成章地體現在她的創作上。
![]()
![]()
![]()
簡言之,秀場上的愛馬仕女郎更性感了,這種性感并非是從日常生活中獲取的靈感,Nadège Vanhée說,出發點源自法國Camargue三角洲的“狂野魅力”。“我想賦予作品自由不羈、波西米亞的精神內核,并將馬術造型融入都市語境。”她這樣解釋道。
從品牌檔案中收藏的一副古老的Camargue馬鞍入手,Vanhée展開了對女裝造型的解構,“我想在這個系列中加入肌膚的語言。”于是我們可以看到更多皮革馬具上的切割和固定邏輯,被運用到了抹胸的造型結構上,或是成為紐扣襯衫和絎縫斜紋絲綢馬術夾克外的裝飾,搭配品牌經典的印花絲巾,性感與優雅的氣息在秀場中流動。“我們聊過某些露肩裝的性感魅力,我只是想把這種魅力展現出來——帶著自信。它不是武器。”如Vanhée所言,愛馬仕女性的性感既不是鋒利的,也不是刻意的,而是一種愉悅自我的存在方式——像Vanhée的新發型那樣。
![]()
![]()
Palais d'Iéna
![]()
“時尚圈的人總是談論魅力或富人,但我們也必須認識到,生活非常艱難,”Miuccia Prada在秀場后臺這樣解釋本季秀場上出現的“圍裙”造型,“對我來說,圍裙體現了歷史上女性從工廠到家庭的真實艱辛生活。”
是的,她幾乎在所有造型外套上了一件圍裙,以此來凝思女性的職業生態,并以圍裙的重新設計,來表現她們的社會身份,從家居到醫療與工業,從體力勞動到照護服務,從第一、第三產業到家庭領域,你會很清晰地感受到Prada女士在圍裙的功能和目的上做出的嘗試,尤其是鑲嵌了各種金屬和水鉆的細節,很想讓人第一時間穿上它。
![]()
![]()
![]()
但如果再多思考一層,Prada女士的創作中亦存在對當下女性生存處境的諷刺,無論任何職業身份,一旦套上了這條圍裙,所有凸顯社會角色的造型和服裝語言,就完全被遮蔽在了這塊算不上服裝的布料之下,它既是身份的鎧甲,又是自我的阻礙。無論圍裙如何華麗,如何別致,終究無法改變人們對“圍裙女性”的刻板印象,就像所有嘉賓沉浸在對這場圍裙“盛宴”的場景一樣,還有人注意圍裙之下,模特們穿了什么嗎?因此,對Prada女士來說,圍裙不只是人設,選擇它,是為了向它和它所代表的社會定義發起挑戰。
![]()
![]()
Place du Trocadero
![]()
創意總監Anthony Vaccarello主導下的Saint Laurent,向來是營造氛圍感的好手,這一季,白色的繡球花排成了“YSL”的字母拼寫,盛放在特羅卡德羅廣場中央,等待著嘉賓們感受芬芳與浪漫。
在一簇簇純潔花蕾的鋪墊之下,是Vaccarello進一步挖掘性感邊界的嘗試,他回想起七八十年代巴黎夜幕下流淌的不羈性感,尤以攝影師Helmut Newton和Robert Mapplethorpe的作品為甚。深邃的黑色皮革成為表現這種禁忌魅惑的武器,超大廓形的皮夾克、極度尖銳鋒利的高跟鞋、強勢的寬墨鏡和華麗的珠寶配飾,都在演繹著讓人欲罷不能的致命吸引力。
![]()
![]()
![]()
而到了大秀下半場,Vaccarello畫風一轉,用各種色彩絢麗的尼龍面料打造出飄逸的宮廷風連衣裙,迎風而行,裙擺和袖子豐盈而充滿量感,卻輕盈得仿若無物。這便是Vaccarello的高明之處,他有能力以極度精煉的造型語言,完成每季精彩的張力敘事。Yves Saint Laurent先生有太多值得被重譯的創意,他只要每季抓住一個點,推向現代化,就已足夠。
![]()
![]()
Parc de Saint-Cloud
![]()
Michael Rider在Celine的第二場秀,選在了巴黎民眾喜歡在周末閑逛的圣克盧公園,幸好這天沒有像首秀一樣下雨,更值得慶幸的是,Rider展現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我預感巴黎這周會很瘋狂,到處都是包廂(也就是標準的白色帳篷秀場),我覺得只有周日才能出城去公園,這樣才比較好。”他的預感非常準確,陽光下、綠蔭中,嘉賓們的心情大好,他的造型控制也越發松弛隨性。
![]()
![]()
![]()
西裝外套和絲巾不再緊繃地包裹在身上,而是自在地隨風搖擺,套裝的廓形越發干凈流暢,就像是會選擇在周末來到公園放松的時髦男女所穿著的那樣,質感和實用兼具,Rider找到了Celine的精神要義,“它并非讓你以最張揚、最怪誕的時裝來成為全場焦點,但當你身披上Celine的大衣時,注定會成為將優雅詮釋得最淋漓盡致的人。”
![]()
![]()
Cité internationale universitaire de Paris
來自紐約的Jack McCollough和Lazaro Hernandez正式從Joanthan Anderson的手中接過了Loewe創意總監的職位,為這家擁有近180年歷史的西班牙品牌續寫新的活力。“加入Loewe,其核心在于對手工藝的不懈堅持,以及源自西班牙的文化底色。我們的任務,是將這一精神延續,并通過我們的獨特視覺去詮釋它。”
![]()
![]()
![]()
McCollough和Hernandez非常清楚自己的角色,不是推翻既有的成功,而是如何能好上加好。而兩人的強項就在于,以美式的切入方法,為Loewe帶來更多一眼可辨的符號指征,進而延續其影響力。秀場中陳列的藝術家Ellsworth Kelly的作品《Yellow Panel with Red Curve》即點明了他們的創作動機,“強烈的色彩和感性氣質與品牌的西班牙根源相得益彰。”與此同時,活力的色彩搭配,也為他們的首秀增添了士氣。
色彩之下,是他們為Loewe強化的工藝屬性,熱封工藝打造的一體式皮質夾克,切碎皮革重組的牛仔褲,摻入金屬絲塑形的褶皺連衣裙,3D打印完成的高跟鞋和毛巾裙,絲綢與GORE-TEX材質混紡制成的創新面料,單手柄的Amazona包,都讓整個系列頗具看點,也讓McCollough和Hernandez在Loewe的未來更加令人期待。
![]()
![]()
H?tel national des Invalides
![]()
毫無疑問,Givenchy是法式古典之美的代名詞,它的美學體系關乎于比例、結構和輪廓,常被視作品牌的基石,但藝術總監Sarah Burton力求證明,她和團隊有能力將檔案中的金科玉律,以柔為剛,在不偏離高級時裝語境的前提下,實現品牌現代化和年輕化的目標。
具體說來,Burton拆除了大量的內襯和支撐結構,讓面料得以更柔和、服帖地承載于身體之上,這樣一來,原本看似強勢的宣言式作品變得更加實穿和私密,如她所言,“幾乎就像一塊裹在身上的布料。”
![]()
![]()
![]()
當然,Burton在去結構化的過程中,也加重了更多工藝的比例,比如以油畫為靈感的六四刺繡大衣,圍裹造型的一片式白色刺繡長裙,還有以薄紗切割塑形而來的蓬松羽毛裙,Burton在Givenchy的創作越發游刃有余,即使她已經掌握了最精準的制衣技巧,但依然在不斷尋找突破和完成新的挑戰。
![]()
![]()
Institut du Monde Arabe
![]()
Alessandro Michele這次引用的概念格外直截了當——Pier Paolo Pasolini眼中的螢火蟲,是刺破沉沉黑夜的力量,微弱而倔強,寄托著他在時裝創作中的理想主義信仰,拒絕被標準化的美,可能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只要他堅持以此為光,就能獲得生生不息的能量。
回到創作上,Alessandro Michele風格依舊,只是如螢火之光那般,削弱了大量標志性的裝飾元素,更加強調面料的質感,從雪紡、喬其紗到天鵝絨和絨面革,在基礎的面料上進行褶皺和塑形,由此更加貼合當下審美的主旋律。
![]()
![]()
![]()
但對于Michele來說,取下那些華麗的裝飾并非易事,那是他的信仰、他的崇拜和他的美學觀點,就像秀場尾聲時所有模特站在場地中,仰望頭頂上空的燈光特效時所呈現的儀式感那樣,Michele內心有一個神圣的世界,為了抵達那里,可能會有波折起伏,可能會時而感到迷茫,但他的精神根基不曾動搖,在這個時刻,他需要與他的追隨者抱團取暖。
![]()
![]()
![]()
![]()
![]()
ITCP 15 Ave Félix d'Herelle
Seán McGirr接下的或許是當今世界上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之一,延續McQueen時裝屋的輝煌。前創意總監Sarah Burton作為McQueen生前最得力的助手,身居其位的合理性毋庸置疑,但McGirr不同,他來自外部,且每一季都在尋找自己和McQueen的共同點,說服大眾,也是說服自己。
![]()
![]()
![]()
McQueen曾以開膛手杰克為靈感創作了一個精彩的系列,而McGirr說自己鐘愛電影The Wicker Man中的恐怖氛圍,以此關聯起品牌內在關于信仰、性和自然的共鳴。同時重現了McQueen最受爭議的Bumster低腰褲設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McGirr都夠負責、夠誠懇。
問題或許也就出在這里,Alexander McQueen所構建的美學體系極其私人,甚至可以說是負面且陰暗的基調,在Burton時期,她努力以出色的剪裁手法和現代觀點,把品牌向當下帶出一步,而McGirr也必須要克服自己的“致敬”情結,向前看,更大膽地表達自己的觀點,不給外界主動或被動比較的機會,就像他自己所說的,“我希望一切都有種撲面而來的沖擊感。我鐘愛那些不完美的完美,這為設計注入生命力與能量。”他可以做到,只是需要再堅定一些,讓大家能脫口而出,“這是McGirr的設計”。
![]()
![]()
![]()
![]()
![]()
Pompidou Centre
時至今日,Daniel Roseberry打造的Schiaparelli成衣系列,與高定系列的精彩程度不相上下。在相似的場景之下,Roseberry可以讓戲劇化的典藏檔案流暢而輕盈地融入到日裝語言中,逐漸構建起品牌從美學到商業上的過渡,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品牌復興。
![]()
![]()
![]()
如他所說,“我們內部有很多討論,覺得成衣看起來太像高級定制了,但現在情況已經逆轉了。曾經感覺像是負擔的東西,在客戶眼中卻變成了一種超能力。”Schiaparelli過去一年在亞洲市場的試水收到了頗為積極的反饋,雖然成衣系列的價格已經逐漸逼近同類品牌的半定制線,但Roseberry的創意說服了客戶的錢包,這反而也給他在實施創意上吃了一顆定心丸。
本季,他從Elsa Schiaparelli和藝術家 Salvador Dali合作設計的一件典藏連衣裙出發,把絲綢上的彩繪制成了立體鏤空的效果,超現實主義的畫筆流蘇裙裝依然延續了Schiaparelli的審美趣味,而更有意思的是秀場后半程時模特胸前的LED發光鹽燈珠寶,毫無疑問,這又將引發忠實客戶們新一輪的瘋狂訂購。
![]()
![]()
![]()
![]()
![]()
Le Centquatre
老實說,第一遍看到Maison Margiela新一季成衣秀的時候,我的目光全被模特嘴角撐開的金屬四角縫線口套吸引著,納悶為什么口水沒有流下來,耳邊回蕩的則是61 名兒童組成的管弦樂隊的旋律,演奏著世界名曲,時而發出的些許“不和諧音符”,更何況這里還是Martin Margiela本人舉辦告別秀的地方,在成衣首秀上,Glenn Martens做足了話題。
至于服裝上的延續性則顯得低調許多,或許是為了與高定系列區分開來,在版型和剪裁上都趨向于返璞歸真,膠帶纏繞出腰身的手法,薄紗籠罩在服裝上的“幽靈”觀感,從某種程度上呼應了Margiela本身的創作手法。但從不少地方,也能看出Martens對年初首場高定秀的改良。
![]()
![]()
![]()
比如將印花紙壓印于針織面料上,營造出十六世紀花卉壁紙剝落的效果,塑化工藝升級再造的珠寶,Tabi Claw 鞋款,是秀場基礎款之外的亮點所在。由此可見,Glenn Martens時期的Maison Margiela,將更明確地劃分功能與藝術性的邊界,從而更加平衡穩健地發展下去。
![]()
![]()
Fondation Cartier,
261 boulevard Raspail
![]()
![]()
![]()
“身處當今世界,我想以純粹的美學為基底,融入我們日常生活的張力”,Pieter Mulier在后臺對記者說道。“希望讓各位沉浸于十分鐘的‘繭’中——那是極致夢幻的境地,卻仍暗涌著不安。”
“繭”有雙重含義,秀場被玻璃和鏡面包裹,內嵌在地面上屏幕中放映著模特的肖像視頻,一種互為表里的包裹感;其次模特的造型貼身而富有彈力,在塑形的同時兼顧了呼吸感,靈活也充滿安全感。
![]()
![]()
![]()
Mulier逐漸從形式感的創作中抽離出來,以更加折中的表達方式,賦予Ala?a精神新的定義,它不止塑造身體,更是身體的庇護,是親密的伙伴,是對傳統制衣方法的革新,最終完成了功能與形式上的統一,是Mulier目前在Ala?a最成熟的一個系列。
![]()
![]()
Palais de Tokyo
在Shiatzy Chen的巴黎時裝周發布秀中,曾出現過無數中式意象的唯美表達,從具象到抽象,從功能到精神,設計總監王陳彩霞執著于發掘這些值得反復提煉與現代化演繹的符號,不斷發展出新的系列,這一季,品牌從“馬”的身影入手,以此來表達一種不停探索的信念,就像馬不停蹄那樣。
![]()
![]()
![]()
看似傳統而厚重的理念,在王陳彩霞的創作中反而顯得輕盈靈動,馬術精神融合了1970 年代波西米亞的風格內核,呼應了當下女性崇尚自由與不斷進取的信念感。諸多馬術用具中的符號性設計,經由解構重組,出現在時裝的造型細節和配飾點綴中,豐富了造型的層次感。
與此同時,整個系列在色彩上的表達也十分克制考究,以菸草棕、咖啡色、馬鞭草藍紫、黑白為主調,交織亮玫紅、鈷藍、民俗石色,實現了經典與新潮、柔和與活力的平衡。走過近半個世紀的Shiatzy Chen,依舊選擇以新的主題,來探索步履不停的進取精神,或許折射出了王陳彩霞女士更感性的一面,她永遠在不知疲倦地帶著Shiatzy Chen向前走,帶著東方文化向前走。
![]()
![]()
![]()
![]()
![]()
Place Colette
![]()
這場秀,是Isabel Marant第一次缺席謝幕環節,她把光環全部移交給了品牌的創意總監Kim Bekker,過去四年,她一直是Marant的左膀右臂,而當Marant決定從緊張的時裝行業節奏出略微抽出些身來的時候,Bekker是毫無疑問的最佳人選。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想一輩子都跟著瘋狂的時尚節奏過;到了某個時候,我會想要退一步,對正在發生的事情仍然有一些了解,但不會像現在這樣。”Marant說,上一季Bekker完全接管了設計,而從結果上看,Isabel Marant的精髓沒有發生絲毫改變。圍繞著波西米亞和游牧的情緒氛圍,沙色、米白、淡金、古銅等中性色調在秀場上漸次鋪開,法式的松弛與樂觀,配合絨面革、蕾絲和皮革的材質,加上拼布和刺繡的工藝,還有必不可少的草編鞋、坡跟穆勒鞋和休閑靴,一系列造型依然充滿了向上的能量,Bekker塑造的有關隨性而不羈的女性想象,讓Marant本人也忍不住贊許,“這太Isabel Marant了。”
![]()
![]()
![]()
沒有大張旗鼓的首秀和告別的噱頭,Isabel Marant在一片和諧和歡愉中完成了創意的交接,這對于品牌、Marant和Bekker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Bekker迎來了屬于自己的時代,而Marant也得以過上了她在秀場中無數次浮現的、理想的法式生活。
![]()
![]()
![]()
An underground parking garage
in the 11th arrondissement
![]()
![]()
![]()
想要在Casey Cadwallader之后找到一位能接住Mugler創意的設計師并不容易,最終Miguel Castro Freitas獲得了這個機會。Freitas擁有超過20年的從業經歷,師從Stefano Pilati,又和Alber Elbaz在Lanvin共事,他的品位是絕對有保證的。
然而他的經歷中也存在與Mugler的野性魅力相矛盾的地方,不過這或許正是品牌希望其帶來的張力,為Mugler打開一個更普世、鋒利中不乏雅致的新階段。就首秀而言,Freitas確實定下了這種基調,Mugler的女性形象從地下向都市過渡,不再危險,而是更容易親近。
![]()
![]()
![]()
當然,Freitas也致敬了Thierry Mugler先生90年代創造的時裝奇觀,但整體而言較為理性克制,Angel香水瓶般的星星符號化作造型的點綴,經典沙漏廓形變身利落的米色套裝的一部分。顯然,Freitas主導的Mugler,將受眾群體擴展到了新的維度,而這只是他的開始。
![]()
![]()
6. Rond Point des Champs-Elysées
Carven迎來了新任創意總監Mark Thomas,他是Louise Trotter在品牌效力期間的得力干將,這為品牌風格的延續性提供了保證,當然,Thomas的設計也有自己的特點,剪裁更貼合身形,也更凸顯柔軟面料所呈現的閑逸之感。
![]()
![]()
![]()
許多造型需要依靠風的助力。模特從庭院出發,穿過大廳,在香榭麗舍大街的圓形廣場短暫亮相,最終走進店鋪,一連串流程的步調,讓整個系列的剪裁和廓形感得到最大幅度的彰顯,鮮明卻不鋒利,實用中帶著詩意,很明顯Thomas享受獨挑大梁的感覺,并在創作上游刃有余。
除了剪裁和面料的質感以外,秀場中值得一提的還有若干花卉元素的點綴,或是以鏤空形式呈現,或是附著在提花織物上,這些花朵品種的原型,可以追溯到1993年Carven女士與植物學家Marcel Lecoufle共同培育的一種白蘭花,Thomas將其處理得舉重若輕,仿佛你看到它出現的時候,就聞到了香氣一樣。
![]()
![]()
![]()

編輯:Tristan、Yijie
撰文:Shanlai
設計:小乙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