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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棲霞的蘋果甜,甜在舌尖上;咱棲霞的老磚暖,暖在心坎里。可日子久了,這些習以為常的風物,我們是否還記得細細品味?
最近,一位濟南的朋友來訪棲霞,用他的眼睛和心靈,為我們記錄下了一場關于故鄉的深度旅行。當他將趵突泉的“軟”與蘋果園的“脆”相比,將大明湖的“柔”與太虛宮的“靜”對望……我們忽然發現,那些浸潤在日常里的美好,原來如此動人。
下面這篇文章,寫的是咱棲霞,寫的也是咱家。邀請每一位棲霞人,一起看看外地人筆下的家鄉,找回那份最初的感動與自豪。
我是濟南人,打小泡在泉水里長大。趵突泉的水軟,舀一勺能看見細泡在碗里打轉;大明湖的風柔,吹過柳絲能纏上衣角;連千佛山的石頭都帶著點溫吞,摸久了能沾上手心的汗。前陣子去了趟煙臺棲霞,原想著不過是北方尋常小城,無非是些山啊樹啊,沒成想回來這些天,總忍不住摸兜里揣的那半塊蘋果干——甜里裹著點酸,酸里又帶著點土腥氣,像極了棲霞給我的感覺:不扎眼,卻耐琢磨。今兒個就掰扯掰扯,這趟棲霞行,刻在我心里的5個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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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1:蘋果園的晨露——不是濟南的潤,是裹著果香的脆
棲霞是“中國蘋果之都”,這話早聽人說過,可真站在果園里,才知不是虛頭巴腦的名頭。頭天晚上住在果園邊的農家院,房東老周是個黑瘦的漢子,手背上全是裂口,遞煙時指節泛著紅:“想看真東西,得趕在雞叫頭遍起,晚了露水就散了。”我揣著半信半疑,天還黑蒙蒙的就爬起來,跟著他往園子里走。
剛過園門口那棵老山楂樹,就聞見一股清甜味兒——不是超市里蘋果的膩香,是帶著露水的鮮,像剛咬開的梨,涼絲絲地往鼻子里鉆。借著手機微光往樹上瞅,滿枝的蘋果都套著紙袋,青白色的袋兒掛在枝椏上,像綴了滿樹的小燈籠。晨露掛在紙袋邊角,風一吹,“嗒”地落在草葉上,聲音脆得能醒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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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園子深處,老周停在一棵歪脖子蘋果樹下,伸手解開一個紙袋。通紅的蘋果露出來,表皮上沾著層細絨,晨露沾在絨上,像撒了把碎鉆,亮閃閃的。“這棵樹有三十年了,是園子里的老祖宗,”老周用指腹蹭了蹭蘋果皮,糙手磨得果皮沙沙響,“濟南也有蘋果吧?俺們這的不一樣,晝夜溫差大,糖都凝在果肉里,咬一口能流汁兒。”
我忍不住咬了一小口,脆得牙床都發麻,甜勁兒順著喉嚨往下走,連帶著晨露的涼,一下子沖散了困意。往遠處看,天慢慢亮了,晨霧從果園盡頭漫過來,把一排排果樹裹成了淡影,風里的果香更濃了。有幾只麻雀落在枝椏上,啄著紙袋上的露水,嘰嘰喳喳的。那一刻突然覺得,濟南的泉是繞著城走的軟,潤得綿密;而棲霞的蘋果晨露,是扎在土里的脆,脆得實在,甜得踏實——連風都帶著股子不繞彎子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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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2:牟氏莊園的老磚——不是博物館的冷,是沾著煙火的溫
去牟氏莊園前,我總覺得老宅子都是一個樣:雕梁畫棟蒙著灰,玻璃柜里擺著舊物件,講解員念著背好的詞,透著股子生人勿近的冷。可棲霞這牟氏莊園,是“活著”的,像個蹲在門口抽旱煙的老人,身上帶著過日子的痕跡。
從正門往里走,腳下的青石板被踩得發亮,磚縫里嵌著些枯草,還有幾處沾著泥印——想來是前幾天下雨,有人踩了泥進來。莊園里的老磚是紅褐色的,比濟南老城區的磚更厚,摸上去糙得硌手,磚面上有不少刻痕:有的是歪歪扭扭的“福”字,有的是小劃痕,還有一塊磚上刻著個小兔子,耳朵翹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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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磚上的字,是當年工匠的名字,”守園的王大爺頭發都白了,穿件藍布褂子,手里攥著個掃帚,“俺爺爺就是在這莊園里當過長工,說當年每塊磚都得浸夠三天水,曬足二十天日頭,才能砌墻。那時候砌墻不用水泥,用的是糯米灰漿,粘得牢。”
跟著王大爺往內院走,到了“東忠來”院,看見墻上有塊磚缺了個角,旁邊擺著個豁口的小瓷碗,碗里盛著些清水。“這磚是去年下雨沖的,俺們沒換,就這么擺著,”王大爺指著瓷碗笑,“以前莊園里的人,夏天就往磚上潑水降溫,小孩還會在磚縫里捉螞蟻。現在俺也這么弄,算是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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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擺著些舊家具,八仙桌的桌面有塊凹痕,邊緣被摸得發亮。“這是當年東家的小兒子爬桌子磕的,”王大爺用手蹭了蹭凹痕,“不是啥寶貝,就是些過日子的痕跡。”我也摸了摸那桌面,木頭的紋路里還帶著點溫乎氣,不像博物館里的展品,涼得扎手。濟南的老宅子,比如曲水亭街的那些,是裹著泉氣的軟;而牟氏莊園的老磚,是沾著煙火的溫,溫得有根,沉得有底——連風穿過院子,都帶著股子踏實的勁兒。
印象3:太虛宮的晚鐘——不是大明湖的柔,是落進心里的靜
在濟南,傍晚我愛去大明湖。坐在湖邊的石凳上,聽著游船的馬達聲,看著夕陽把湖水染成橘色,風里裹著荷葉的香,是鬧中的柔。可棲霞的太虛宮,傍晚是靜的,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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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莊園出來往太虛宮走時,天已經擦黑了。宮門口的老槐樹特別粗,兩個人都抱不過來,枝葉把門口遮得嚴嚴實實,樹底下擺著個石碾子,碾盤上還沾著點米糠。往里走,院子里很靜,只有幾個道士在掃地,掃帚劃過青石板,“沙沙”的響,像春蠶吃桑葉。
到了鐘樓底下,剛好趕上晚鐘。“鐺——”鐘聲敲第一下時,我嚇了一跳——不是那種刺耳的脆響,是沉的,像石頭落進深水里,一圈圈往四周散。鐘聲敲了九下,每一下都慢悠悠的,落在耳朵里,再順著喉嚨往下走,把白天的躁氣都壓下去了。
敲鐘的道士姓劉,穿件青布道袍,袖口磨得發毛。他擦著鐘錘,抬頭看見我,笑著遞過一杯茶:“濟南的鐘,多是在廟里,香火氣重,鬧哄哄的。俺們這的鐘,就傍晚敲一次,給山里的人報個平安,也給自個兒收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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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鐘樓旁邊的石凳上喝茶,茶是山里的野茶,有點苦,卻回甘。天慢慢黑透了,星星一點點冒出來,特別亮,能看見銀河的影子。風里帶著點松針的苦味兒,遠處傳來幾聲狗叫,更顯靜了。有只貓從墻角溜過去,尾巴翹得老高,看見我也不躲,只是停下來看了會兒。那一刻突然覺得,大明湖的柔是繞著耳朵的,軟乎乎的;而太虛宮的晚鐘,是沉在心里的靜,靜得透亮,沉得安穩——連呼吸都跟著慢了下來。
印象4:古店鎮的集市——不是芙蓉街的鬧,是裹著實在的暖
濟南的芙蓉街,一到周末就擠得慌。叫賣聲、音樂聲、游客的笑聲混在一起,鬧得人頭疼。賣小吃的攤子都擺得精致,可吃起來總覺得少點啥。棲霞的古店鎮集市,是另一種鬧——鬧得實在,鬧得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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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趕在農歷初五去的集市。從鎮上的街口往里走,兩邊擺滿了攤子,賣山貨的、賣小吃的、賣衣服的,吆喝聲不高,卻聽得清楚。“姑娘,來嘗嘗俺的山楂糕!”一個老奶奶坐在小馬扎上,面前擺著個玻璃罐,罐里的山楂糕是暗紅色的,透著光。她笑得滿臉褶子,遞過一小塊:“自家種的山楂,熬了仨鐘頭,沒放糖精,你嘗嘗。”
我咬了一口,酸得瞇起眼,卻不澀,咽下去后,嘴里還留著點甜。“好吃吧?”老奶奶又遞過一塊,“俺孫子在濟南上大學,每次走都要帶兩罐。他說濟南的山楂糕太甜,沒俺這的實在。”
再往里走,看見個賣栗子的攤子,鐵鍋冒著熱氣,栗子的香味兒飄得老遠。攤主是個小伙子,穿著件藍色工裝,手里拿著個鐵鏟,不停地翻著栗子。“這栗子是牙山上的,煮的時候放了點桂花,”他看見我,笑著裝了一袋,“熱乎著吃,甜得很。”我捏了個栗子,燙得直甩手,剝開殼,栗子肉是金黃色的,咬一口,帶著點桂花的香,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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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還有賣山野菜的,綠油油的薺菜捆得整整齊齊,根上還沾著點土;賣手工布鞋的,針腳密得很,鞋底納著“福”字;賣蘋果酒的大爺,用玻璃瓶裝著酒,透亮,擰開瓶蓋,酒香混著果香飄出來。我嘗了一小口,綿得很,不辣喉嚨。這集市不像芙蓉街那樣鬧得慌,是暖的——暖在老奶奶的笑里,暖在熱乎的栗子里,暖在實在的山貨里。濟南的集市是裹著商業的鬧;而棲霞的集市,是裹著日子的暖,暖得貼心,實在得踏實。
印象5:牙山的秋柿——不是千佛山的綠,是潑在山上的艷
濟南的千佛山,一年四季多是綠的。春天是淺綠,夏天是濃綠,就算到了秋天,也只是偶爾飄幾片黃葉,透著點溫吞。可棲霞的牙山,一到秋天,就像被人打翻了調色盤,紅的、黃的、橙的,擠在一起,艷得晃眼。
去牙山那天,天特別晴,藍得像塊布。從山腳下往上走,沿途的樹漸漸變了顏色。先是幾棵柿子樹,葉子落得差不多了,枝椏上掛著滿樹的柿子,像一個個小紅燈籠,風一吹,晃悠悠的,看著就喜慶。“這柿子能直接吃,”同行的山民李大哥指著柿子,他肩上扛著個竹筐,里面裝著些山貨,“俺們都叫它‘甜柿’,不用捂,摘下來就能咬,一點不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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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了一個,皮很薄,咬一口,甜得像蜜,汁兒順著嘴角往下流。李大哥遞過來塊手帕,笑著說:“慢點吃,山上多的是。”往上走,樹更密了,紅的是楓樹,葉子像手掌,風一吹就飄下來;黃的是楊樹,葉子像小扇子,晃得人眼暈;綠的是松樹,站在紅黃色里,像個沉默的哨兵。三種顏色混在一起,像幅沒干的水彩畫,濃得化不開。
到了山頂的望海亭,往下看,整座牙山都在眼前。柿子樹最顯眼,紅得像火,把山都燒暖了;楓樹次之,像給山披了件花衣裳;松樹則在其間點綴,添了點沉穩。“濟南的山是綠得勻,看著舒服,”李大哥遞過來一瓶山泉水,“俺們這牙山,是艷得活,秋天的柿子、冬天的雪、春天的花,都有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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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山頂吹過來,帶著點柿子的甜香。我往遠處看,能看見山腳下的村莊,紅瓦房藏在樹林里,炊煙裊裊的,像條白絲帶。有幾只鷹在天上盤旋,翅膀展開,迎著太陽,像黑色的剪影。那一刻突然懂了,千佛山的綠是繞著城的溫,溫得平和;而牙山的秋柿,是扎在山里的艷,艷得熱烈,活得起勁——連風都帶著股子不藏著掖著的勁兒。
離開棲霞那天,我特意去老周家的果園摘了袋蘋果,揣了塊老奶奶的山楂糕,還在牙山撿了片紅楓葉。回到濟南,把楓葉夾在書里,每次翻書,都能聞到點淡淡的秋意。吃著棲霞的蘋果,總想起蘋果園的晨露、牟氏莊園的老磚、太虛宮的晚鐘——那些不是網上能看見的景,是得用腳去走、用手去摸、用心去品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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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總說棲霞是“蘋果之鄉”,可只有去了才知道,它的好不止在蘋果里。它的好,在晨露裹著的果香里,在老磚沾著的煙火里,在晚鐘落進心里的靜里,在集市裹著的實在里,在秋柿潑在山上的艷里。濟南的泉是柔的,棲霞的風是實的——如果你看夠了濟南的泉聲潺潺,不妨來棲霞走一走,摸一摸蘋果園的晨露,聽一聽太虛宮的晚鐘,嘗一嘗集市上的山楂糕。它會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你,北方的小城,不是只有粗糲,還有藏在土里的實在,裹在日子里的溫暖,比你想的,更耐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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