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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強為戶外品牌始祖鳥在藏地做一場煙花秀,因環保問題引發批評,初步調查結果公布,江孜縣主要領導幾乎都被調查或免職。
藝術的歸藝術,市場的歸市場,有關權力的問題則更加突出。
蔡國強在不斷重復之后,《升龍》這件作品已經從大地藝術變成了商業表演秀,加上此次涉及環保等大地藝術倫理等問題,他為這件事所承擔的后果將慢慢釋放。始祖鳥則因品牌美譽度受損,消費者會用腳投票,由市場反饋做出裁決。審批這個項目的當權者,需要直接的處罰。
有消息稱,蔡國強的《升龍》曾計劃在法國和日本進行,卻被當地拒絕,最終在生態格外脆弱的青藏高原上炸響。為這個項目大開綠燈者,才是真正的愚蠢之惡。
在青藏高原上大規模放煙花,稍有常識的人首先都會想到環保問題。植被遭遇破壞,空氣被污染,動物受驚嚇,這些都是正常人的顧慮。蔡國強和品牌方要搞事情,因為他們有利益訴求;當地同意他們搞事情,就屬于腦子秀逗,人家炸完了能換成錢,你就聽個響,還屁顛屁顛以為自己引入了國際品牌和大藝術家。
青藏高原,對蔡國強和始祖鳥來說,是傳播手段;對當地來說,那是你的轄區,那是你要為之負責的土地,那是你的家。
同樣的項目,在日本和法國受阻,是因為權力受到制約,也愿意將“本地”視為恒久的、可以傳之后世托付,不是KPI和功勞簿。江孜本以為能吸引國際品牌、知名當代藝術家的項目,成為政績加分項。這是典型的“流官”心態,所有的績效都發生在有限的在任時間,在決策過程中,有長期回報的項目大多讓位于短期收益和一錘子買賣。
從初步調查結果看,主要領導被調查或免職,具體的懲戒措施還有待進一步審查。懲前毖后,固然值得贊許,而對于很多地方來說,更需要解決流官心態。考核不僅要看短期收益,如何將長期效果納入考量,老話說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真正的造福不僅是把數字搞上去、搞面子光鮮的大事件,而是能做到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這事不能靠道德,得靠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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