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楚寒看著同事用儀器把胚胎從液氮罐中取出。
明明他只是旁觀這一切,可心卻像是有刀在攪。
接著一滴眼淚,從他空洞的眼里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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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聽見,有一個可愛的幼兒,在他的耳邊啼哭:“爸爸……”
最后胚胎徹底失活時,心也好似在一瞬被刮空。
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和林初霜之間最后的羈絆消失了。
他們之間,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楚寒閉上眼,任由苦澀蔓延。
他麻木在醫(yī)院待了整整一天,那個說會陪著他的林初霜,也消失了整整一天。
晚上,楚寒忍著心痛,獨自起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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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孩子使勁彎腰道歉,有些說不出的可憐。
但這件事到底是因為她看手機(jī)疏忽而闖紅燈造成的,楚寒也不好為她辯解。
可作為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不一定賺得到賠償邁巴赫的錢。
所以他還是小聲說了句實話:“她……她應(yīng)該賠不起的。”
女人聞言,神情復(fù)雜地看了眼楚寒,正要說些什么,后座的車窗落下一半,楚寒抬頭,眼底閃過一瞬詫異。
透過半截車窗的縫隙,他看到一個女人清冷的眉眼和艷麗的紅唇。
竟是昨天飛機(jī)上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
女人紅唇微啟,聲音清冷:“陸妍。”沈漾歡知道他此刻不甚清醒,但也沒強(qiáng)硬把人扯出來,只是輕聲提醒了句:“你抓錯東西了,松手。”
楚寒黛眉一蹙,似乎不滿有人指他的錯,手上一用力,沈漾歡的距離貼得更近了。
一雙清冷幽深的桃花眼在他面前逐漸放大,楚寒呼吸停滯了一瞬:“真好看。”
沈漾歡眸子微微收緊,纖長好看的手屈指敲了敲后座的隱私玻璃。
兩下清脆聲響。
司機(jī)非常識時務(wù)地關(guān)緊玻璃、拉起了窗簾。
楚寒嘟囔著:“沈漾歡,我想快點回家……”
“好。”她語氣柔和,像是在哄人。
“沈漾歡,我想把鞋脫了,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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