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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劇荒,把8年前的老劇《人民的名義》翻出來看了,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劇中一個隱藏的點。
這個劇里有幾個人物結(jié)局都挺慘的,像祁同偉,最后飲彈自裁了,還有漁家女高小琴淪為了“性賄賂”的玩物,但其實他們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人是誰呢?
要我說,劇中最慘最可悲的,其實是看起來“最體面”的吳惠芬老師,漢東省政法委書記高育良的原配夫人。
為什么這么說呢?這次就來好好聊一聊吧。
表面上看,高育良和吳惠芬倆人是什么配置?
漢東省的政法委書記和他的教授夫人,兩個人相敬如賓,溫情脈脈,書房里品茶,言談間引經(jīng)據(jù)典,無論是談官場風(fēng)云還是家長里短,都透著一種“你懂我,我知你”的高級默契。
在所有人眼里,他們是妥妥的“靈魂伴侶”,是權(quán)力與知識結(jié)合的最佳范本,是讓人羨慕的“神雕俠侶”。
可誰能想到,這所有讓人艷羨的風(fēng)光,都建立在一張看似完美實則千瘡百孔的假扮恩愛的面具上!
這張面具,對高育良來說,是遮羞布;可對吳惠芬來說,卻是把她牢牢釘在“高書記夫人”這個十字架上,動彈不得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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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個場景嗎?高育良因為沙瑞金的空降,在書房里焦頭爛額,吳惠芬端著茶進去,輕飄飄的幾句關(guān)于“政治資源”的分析,立刻就能讓高育良眉頭舒展。
他們用只有彼此能懂的暗語,討論著最兇險的官場斗爭,那種智商上的匹配,讓人覺得:這倆人,是拆不散的鐵板一塊。
而在侯亮平和祁同偉梁璐去高育良家拜訪的時候,這對夫妻在人前又是那么的恩愛甜蜜,引來侯亮平和祁同偉的感慨,還有梁璐的羨慕甚至嫉妒。
但沒有人知道,這樣“默契”“恩愛”的兩個人,其實已經(jīng)離婚6年了,而高育良也早已和紅顏知己高小鳳結(jié)婚,還生下了孩子。
夠諷刺的吧?高育良和吳惠芬這兩個人白天是甜蜜恩愛的“模范夫妻”,晚上卻各睡各屋,形同陌路,早已分居。
那吳惠芬就一直心甘情愿嗎?也不是,吳惠芬的一次哭鬧,撕開過假面具的口子。
那次,她哭著大喊大叫:“祁同偉給你找了紅顏知己小高,你忠于愛情。”
忠于愛情有什么可指責(zé)的?原來高育良忠于的是他和高小鳳的“愛情”,其實早在他和高小鳳結(jié)婚前,在他和高小鳳有了夫妻之實后,他就對原配吳惠芬“坐懷不亂”了。
面對吳惠芬的歇斯底里,高育良沒有狡辯,甚至沒有憤怒,只是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你老了”。
這樣的對白是不是震碎人的三觀?但這唯一的一次崩潰,也并沒有讓吳惠芬“撂挑子”,吳惠芬其實早已對高育良的背叛恨之入骨,卻還能配合他表演恩愛,只能說共同的利益高于一切,容不得她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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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育良和吳惠芬的家在外人眼里是“愛巢”,實際卻是“作戰(zhàn)會議室”。
他們的客廳,尤其是那個書房,沒有一點煙火氣,全是權(quán)力和算計的味道。
他們討論侯亮平的威脅,分析沙瑞金的意圖,規(guī)劃下一步的棋該怎么走。
在這里,他們是完美的“戰(zhàn)略合作伙伴”。
感情?早沒了。背叛帶來的傷痛?也絕口不提。
他們從夫妻,變成了共享一個秘密、捆綁一份利益的“同居合伙人”。
最諷刺的是,高育良早就為了年輕的高小鳳,在法律上和吳惠芬離了婚。
可為了利益最大化,他選擇了“離婚不離家”,吳惠芬并沒有反對,默許了。
對于吳惠芬來說,“高書記夫人”這個頭銜,在漢東大學(xué)乃至整個漢東的社交圈,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它代表著地位、尊重和話語權(quán)。
吳惠芬享受著這份風(fēng)光,她也必須竭盡全力去維護這份風(fēng)光。
所以,哪怕心里在滴血,人前她也必須是那個從容、智慧、與丈夫并肩而立的完美伴侶。
看到這兒,真讓人感覺后背發(fā)涼,為了不讓別人看笑話,為了那點可憐的虛榮心,吳惠芬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堪都死死憋在心里,直到把自己憋出了抑郁癥。
高育良用法律上的自由,合法地綁架了吳惠芬的現(xiàn)實生活。
他既享受了年輕的女人和新的婚姻,又保留了一個能為他分析局勢、撐住門面的“堅強女諸葛”。
而吳惠芬呢?她從一個名正言順的妻子,變成了一個身份尷尬、見不得光的“情人”。
她為什么甘愿忍受這份屈辱?為什么不離開?
很多人恨鐵不成鋼,說她活該。但細想一下,她為什么不走?
最大的原因就是,沉沒成本太高了。她是明史專家,上大學(xué)時愛上了自己的老師高育良,把自己最好的年華、全部的情感投資,都押在了高育良身上,押在了這場婚姻里。現(xiàn)在讓她全部清零,她輸不起。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早已習(xí)慣了權(quán)力的光環(huán)。
“吳老師”這個稱呼,和“高書記夫人”這個隱形身份帶來的尊重,是她的空氣。
她不敢想象,一旦失去,自己會不會窒息而死。
她已經(jīng)無法作為一個獨立的“吳惠芬”而活了。
最后,她甚至陷入了一種斯德哥爾摩式的共生關(guān)系。
長期的捆綁,讓她和高育良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她恨他,卻又不得不幫他,因為他的倒臺,意味著她精心維持的整個世界會徹底崩塌。
說到根子上,她無力反抗,也早已愛上了這個用權(quán)力和虛偽搭建的華麗的牢籠。
她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侯亮平面前,會下意識地、非常自然地維護高育良,為他的行為找理由、做辯解。
她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戲,還是真的依然認同這個毀掉她一生的男人。
當(dāng)假面具長進了肉里,她連自己都騙了。
梁璐的慘,世人都看得見,大家能心安理得地同情她。
而吳惠芬的苦,連說出口的資格,都被“你要體面”這四個字給剝奪了。
和高小鳳比,那個她可能看不起的“服務(wù)員”,卻實實在在地得到了高育良的“愛情”和一紙嶄新的結(jié)婚證書。
而她吳惠芬,這個學(xué)識淵博的教授,奮斗一生,到頭來,丈夫、愛情、婚姻,一樣都沒能守住。
所以,吳惠芬最大的可悲是什么?是她用超高的智商和情商,親手經(jīng)營了一場巨大的、失敗的、虛假的人生。
她是自己這場悲劇的總導(dǎo)演兼最佳女演員。
吳惠芬的悲劇告訴我們:
真正的幸福和強大,從來不是活成別人眼中的“模范”,而是有勇氣直面生活的真相,哪怕它千瘡百孔。
在發(fā)現(xiàn)是泥潭時,能果斷抽身離開,哪怕暫時會失去那些虛幻的光環(huán)。
幸福要活得真實,而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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