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凌晨,一則讓港片迷唏噓不已的消息傳出,香港資深演員馮淬帆在臺灣去世,享年81歲。消息由臺灣新北市議員蔡淑君率先在社交平臺發出,不少業內好友和影迷在看到這一消息后,難掩悲痛之情,留言緬懷這位陪伴幾代觀眾歡笑的銀幕笑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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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淬帆1945年出生于一個粵劇世家,從小耳濡目染,但他卻沒有走上傳承家業的路,而是選擇了電影圈。年輕時的他并不算出眾,卻憑著一股韌勁和對表演的熱愛,在香港影壇闖出屬于自己的天地。從上世紀七十年代起,他陸續參演了上百部影視作品,最廣為人知的莫過于《五福星》系列中那個精明又滑稽的“犀牛皮”,還有《最佳損友》系列里憨厚可愛的“牛精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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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淬帆算是香港喜劇的“活檔案”,從許冠文到周星馳,他都合作過。他曾自嘲說,自己演了半輩子戲,笑點全給觀眾,淚點都留給自己。那一代演員沒有光鮮的濾鏡,靠的是真功夫、真熱血。正因為此,他能橫跨香港喜劇電影的三個黃金時期,成為幾代人記憶中無法替代的笑星。
他這一生中最被津津樂道的,除了作品,還有和汪明荃那段未果的戀情。兩人當年同在電視臺工作,彼此欣賞,感情升溫,卻最終無疾而終。幾十年后,馮淬帆在一次采訪中輕描淡寫地回憶:“幸好沒走下去,不然耽誤了她。”那份豁達和幽默,也正是他最迷人的地方。汪明荃事后回應,夸他有才華、有風度,只是兩人性格不同,單身或許更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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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淬帆晚年移居臺灣,在新北市林口定居。幾年來,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今年中秋節前后,他發文透露自己住院兩個多月,出院后仍需依賴制氧機維持生活。那時的照片里,他頭發胡子全白,面色蒼白,鼻間插著氧氣管,但仍不忘祝大家中秋快樂。他寫道:“年紀到了,只好認了。”字里行間透出一份平靜的坦然。
事實上,早在10月底,他就已經對生命有了某種預感。好友許紹雄離世時,他發文悼念:“弟妹早已暗示我,他的身體不行了。這一年我們都靠弟妹傳話,也是一種信號。”接著他又寫道:“人生總有一別,我病入膏肓,茍延殘喘。賢弟那邊等等,愚兄隨后來。”沒想到,這句話竟成了他留給世人的最后一段話。五天后,他真的走了,仿佛應驗了那句“愚兄隨后來”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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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離世,讓人再次感嘆歲月無情。香港喜劇黃金時代的“五福星”組合,如今已有兩位成員離世。從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輝煌到今天的黯淡收場,那些笑聲、那些夸張的表情,成了留在膠片里的永恒。網友們紛紛留言:“五福星只剩幾顆星了”“時代真的變了”“他是我們童年的快樂”。一句句質樸的留言,藏著幾代人共同的情懷。
有人說,馮淬帆是那種“越老越有味”的演員。年輕時他演喜劇,中年時做導演、監制,晚年卻選擇用一部驚悚片《鬼門之蝴蝶大廈》作為謝幕。他曾說,不想再演喜劇,不想一輩子被笑聲綁架。這部作品,也算是他留給觀眾的最后嘗試和心愿。
他一生未婚,也無兒無女。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把全部的情感都交給了電影。無論是熒幕前的嬉笑怒罵,還是生活里的平淡孤寂,他始終保持著對表演的熱愛。他在一次訪談中說:“我沒有家庭的圓滿,但我在事業上活得痛快。”這句話,如今聽來格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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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走了,留下無數經典片段,也帶走了一段屬于香港電影的黃金歲月。從《奇謀妙計五福星》的熱鬧,到《最佳損友》的兄弟情,再到他在鏡頭外的豁達與幽默,馮淬帆見證并參與了港片最輝煌的時代。
在社交平臺上,許多網友轉發他年輕時的劇照,寫下“香蕉你個芭樂”這句當年的經典臺詞,仿佛用最幽默的方式向他告別。有人評論道:“他離開了,但他留下的笑聲不會老。”這或許是對馮淬帆最溫柔的悼詞。
再也沒有犀牛皮、沒有牛精帆,但那些年我們笑過、哭過的港片記憶,還在每個人心里閃光。希望在另一個舞臺上,他依舊能說著自己的故事,繼續讓人笑,也讓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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