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慈,我們離婚吧。"
王承東的聲音在空曠的婚房里格外刺耳,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瞬間割破了昨晚還溫馨的空氣。
我愣愣地看著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手里還端著剛為他盛好的小米粥,熱氣騰騰地冒著,就像我此刻被點燃的怒火。
"為什么?"我的聲音很輕,輕得連我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王承東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走向茶幾,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沒有為什么,就是覺得不合適。"
昨天的婚禮還歷歷在目,賓客們的祝福聲還在耳邊回響,而今天,這個男人卻要和我離婚。
我看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的字跡工整得刺眼,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王承東,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的手開始顫抖,小米粥灑了一地。
他終于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沒有絲毫的愧疚,只有冰冷的決絕,"沈念慈,我們本來就不相愛,何必勉強自己。"
![]()
01
三個月前,我第一次見到王承東時,他正站在父親的書房里,筆挺的軍裝讓他看起來英姿颯爽。
"念慈,這就是王團長,你們聊聊。"父親笑瞇瞇地介紹著,眼神里滿是滿意。
王承東很有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王承東。"
那時候的我,剛剛研究生畢業(yè),正準備去國外深造,對于父親安排的這場相親并不感興趣。
"你好。"我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心里想著怎么快點結(jié)束這次見面。
沒想到王承東卻主動開口,"聽伯父說,你要去英國讀博?"
"是的,已經(jīng)拿到了牛津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我有些自豪地說道。
他的眼睛亮了亮,"很厲害,我也一直想出國進修,但是工作太忙,一直沒機會。"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第一次談話,從學(xué)習(xí)聊到工作,從理想聊到生活。
王承東很會聊天,話題總是能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無聊,也不會太過深入讓人尷尬。
"其實我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有共同語言。"他認真地看著我說道。
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心動,這個男人確實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成熟和魅力。
見面結(jié)束后,王承東主動要了我的電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你做朋友。"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聯(lián)系,從偶爾的短信問候,到每天晚上的電話聊天。
王承東總是能在我最需要關(guān)心的時候出現(xiàn),工作壓力大的時候,他會開車來接我下班;生病的時候,他會親自買藥送到我家里;甚至連我最喜歡吃的那家甜品店在哪里,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念慈,你相信一見鐘情嗎?"有天晚上,他在電話里突然問我。
我當時正躺在床上,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心跳得厲害,"我...我不知道。"
"我相信,因為我對你就是一見鐘情。"他的聲音很輕,卻像羽毛一樣撩撥著我的心弦。
兩個月的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成熟穩(wěn)重,都讓我覺得這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當他正式向我求婚的時候,我?guī)缀鯖]有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念慈,嫁給我好嗎?我會用一生來愛護你。"他單膝跪地,手里捧著一枚鉆戒,眼神里滿是真誠。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甚至愿意為了他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
"好,我愿意。"我伸出手,讓他為我戴上了那枚象征著承諾的戒指。
婚禮籌備得很順利,王承東幾乎包辦了所有的事情,從婚紗的挑選到婚宴的安排,他都親力親為。
"你只需要做一個美麗的新娘就好了,其他的都交給我。"他總是這樣溫柔地對我說。
我以為這就是愛情該有的樣子,直到結(jié)婚的前一天晚上,我無意中聽到了他和戰(zhàn)友的電話。
"明天就是我的婚禮了,終于要結(jié)束單身生活了。"王承東的聲音里沒有即將結(jié)婚的喜悅,反而帶著幾分無奈。
"你不是挺喜歡那個女孩的嗎?怎么聽起來不太高興?"電話那頭的戰(zhàn)友問道。
王承東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喜歡是喜歡,但是...算了,不說這些了,婚禮你一定要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王承東那句"但是"后面到底想說什么?
02
婚禮當天,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化妝鏡前,化妝師正在為我做最后的修飾。
"新娘子今天真漂亮,看起來就很幸福的樣子。"化妝師笑著說道。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心里卻還在想著昨晚聽到的那段電話。
"念慈,準備好了嗎?"母親走進化妝間,看到我的樣子,眼里滿是欣慰。
"媽,你說王承東真的愛我嗎?"我忍不住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母親愣了一下,然后輕撫著我的頭發(fā),"傻孩子,他都娶你了,當然是愛你的。"
"可是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新婚前緊張是正常的,別想太多,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母親安慰著我,但我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異樣。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王承東穿著筆挺的禮服,英俊得讓所有的女賓客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當我們交換戒指的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神很溫柔,就像平時那樣,讓我差點忘記了心里的疑慮。
"從今以后,我會用生命來愛護你,保護你,永遠不讓你受到傷害。"他的誓言聽起來那么真誠。
我也說出了自己的誓言,"我愿意和你一起度過人生的每一個春夏秋冬,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
賓客們熱烈地鼓掌,祝福聲此起彼伏,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們會幸福一輩子。
婚宴結(jié)束后,我們回到了新房,那是王承東在市中心買的一套三居室,裝修得很溫馨。
"累了吧?"他體貼地為我倒了一杯溫水。
"還好,今天真的很完美。"我靠在沙發(fā)上,感受著新婚的甜蜜。
王承東在我身邊坐下,伸手摟住了我,"念慈,謝謝你愿意嫁給我。"
他的話讓我有些奇怪,"為什么要謝謝我?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沒什么,就是覺得很幸運能遇到你。"他的擁抱很緊,緊得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那天晚上,我們度過了新婚夜,王承東很溫柔,讓我覺得自己嫁對了人。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床,想為新婚丈夫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
廚房里的陽光很好,我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想象著我們以后的幸福生活。
王承東起床后,看到滿桌的早餐,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的表情。
"你做了這么多,太辛苦了。"他說著,但語氣里沒有太多的感動。
"不辛苦,以后我每天都給你做早餐。"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王承東沒有回應(yīng),只是默默地吃著早餐,整個餐廳里安靜得有些壓抑。
"承東,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問題?"我關(guān)心地問道。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沒事,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吃完早餐后,王承東說要去部隊處理一些緊急的事務(wù),讓我在家里好好休息。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給你做午飯。"我依依不舍地看著他。
"不用了,我在部隊吃就行。"他的話很簡短,然后就匆匆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閨蜜曉雪的電話,"念慈,新婚快樂!感覺怎么樣?"
"還不錯,就是承東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我忍不住向她傾訴。
"新婚第二天就有問題?這也太奇怪了。"曉雪的聲音里帶著擔憂。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試圖說服自己。
"念慈,你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王承東這個人有些神秘。"曉雪認真地說道。
她的話讓我心里更加不安,但我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丈夫。
03
王承東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我一直在客廳等著他。
"這么晚還不睡?"他看起來很疲憊,眉頭緊鎖。
"在等你,餓不餓?我給你熱點菜。"我起身準備去廚房。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他直接走向了書房,"我還有些文件要處理,你先睡吧。"
那天晚上,王承東在書房里待到很晚,我一個人躺在偌大的床上,感受著新婚后的第一次孤獨。
接下來的幾天,王承東總是很忙,不是去部隊開會,就是要出差處理軍務(wù),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承東,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度蜜月?"有天晚上,我終于忍不住提起這個話題。
"蜜月?"他抬起頭看著我,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最近工作太忙,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可是我們才剛結(jié)婚,應(yīng)該多相處一下。"我試圖挽回我們之間的距離。
"念慈,你能不能別這么粘人?我需要一些空間。"他的話像冰塊一樣砸向我。
那一刻,我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碎了,這還是那個溫柔體貼的王承東嗎?
"對不起,我不是想粘著你,只是..."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看到我哭了,王承東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算了,我去洗澡。"
他走進浴室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五味雜陳。
第二天,我決定去找母親聊聊,也許她能給我一些建議。
"媽,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承東對我越來越冷淡?"我坐在母親身邊,心里滿是委屈。
母親沉默了很久,然后輕嘆了一口氣,"念慈,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什么意思?"我感到一絲不安。
"算了,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就好好過日子吧。"母親的話里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緊盯著母親的眼睛。
母親避開了我的目光,"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但我從母親的表情里看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訴我。
回到家后,我開始留意王承東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到他改變的原因。
那天晚上,王承東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有些變化。
"我出去接個電話。"他匆忙走向陽臺。
雖然他關(guān)了陽臺的門,但我還是能聽到一些只言片語。
"...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按照計劃進行...不會有問題的..."
我的心跳得很快,這些話讓我感到非常不安,什么計劃?
王承東打完電話回來,看到我在客廳,神情有些緊張。
"誰的電話?"我試探性地問道。
"部隊的同事,工作上的事。"他的回答很簡短。
但我能感覺到他在撒謊,他的眼神里有著說不出的躲閃。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王承東的種種異常讓我越來越懷疑,我們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第二天,王承東又要出差,說是要去外地的部隊進行軍事交流。
"什么時候回來?"我問道。
"大概一個星期左右。"他頭也不抬地收拾著行李。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有工作。"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不行,這是軍事機密,家屬不能參與。"他的拒絕很堅決。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王承東出差期間,我決定去調(diào)查一些事情,我要弄清楚他到底在隱瞞什么。
我先去了他的部隊,想找他的戰(zhàn)友了解一下情況。
"王團長出差了?我們怎么不知道?"一個戰(zhàn)士疑惑地說道。
我的心一沉,他撒謊了。
04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王承東竟然在撒謊,他根本沒有出差。
我強裝鎮(zhèn)定地離開了部隊,心里卻翻江倒海,如果他沒有出差,那他這一個星期要去哪里?
回到家后,我開始翻找王承東可能留下的線索,在他的書房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抽屜。
我找遍了所有可能藏鑰匙的地方,最終在一本軍事理論書籍里找到了鑰匙。
打開抽屜的那一瞬間,我的手都在顫抖,里面有一些文件和照片。
我拿起那些照片,上面是王承東和一個漂亮女人的合影,他們看起來很親密。
照片背面寫著"承東和曉彤,永遠的愛人",日期顯示是三個月前,正是我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
我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原來王承東一直有別的女人。
繼續(xù)翻看那些文件,我發(fā)現(xiàn)了更加令我震驚的內(nèi)容——那是一份詳細的計劃書。
計劃書上清楚地寫著:"與沈念慈結(jié)婚,獲取沈家在軍工企業(yè)的股份和資源,然后找借口離婚,重新和曉彤在一起。"
我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那份文件,原來我只是他計劃中的一個棋子。
文件里還詳細記錄了他如何接近我,如何取得我信任的每一個步驟,甚至連他對我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精心設(shè)計的。
"第一次見面要表現(xiàn)出對她學(xué)業(yè)的尊重和贊賞,這樣能快速拉近距離..."
"要在她最需要關(guān)心的時候出現(xiàn),營造出命中注定的感覺..."
"求婚要選擇在她情緒最脆弱的時候,這樣成功率最高..."
看著這些冷冰冰的文字,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人操控的木偶,每一個動作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我癱坐在椅子上,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原來這三個月的甜蜜都是假的,他對我的愛都是演出來的。
電話突然響起,是王承東打來的。
"念慈,我到目的地了,這邊信號不好,可能聯(lián)系不太方便。"他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但現(xiàn)在聽起來格外刺耳。
"好,你忙你的。"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他聽出異樣。
"想我嗎?"他問道,語氣里帶著以往的溫柔。
"想。"我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心里滿是諷刺。
掛斷電話后,我把那些證據(jù)都拍了照,然后重新放回抽屜里。
現(xiàn)在我明白了,王承東之所以這幾天對我冷淡,是因為他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不需要再繼續(xù)演戲了。
那天晚上,我給母親打了電話。
"媽,你是不是知道王承東的真面目?"我直接問道。
母親沉默了很久,然后輕嘆了一口氣,"念慈,你發(fā)現(xiàn)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的聲音里滿是痛苦。
"我也是前幾天才確定的,有人給我寄來了一些照片和資料。"母親的聲音很無奈。
"那為什么不阻止我?"我忍不住哭了出來。
"因為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且...念慈,媽媽有一個計劃。"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什么計劃?"
"你先聽媽媽說,王承東以為他很聰明,但他不知道,我們沈家也不是好惹的。"母親的話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母親告訴我,她早就調(diào)查過王承東的背景,知道他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既然他想要利用我們,那我們就將計就計,讓他嘗嘗被人算計的滋味。"母親的語氣里帶著寒意。
"怎么做?"我擦干眼淚,心里燃起了復(fù)仇的火焰。
"首先,你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和他演戲。"母親開始布置計劃。
"然后呢?"
"等他提出離婚的時候,你就爽快地答應(yīng),但是要按照法律程序走,財產(chǎn)分割要明明白白。"
我開始明白母親的意思了,"你是想..."
"對,他想要的那些股份和資源,一分錢都別想拿到,而且還要讓他付出代價。"母親的聲音里滿是智慧。
接下來的幾天,母親詳細地告訴我該怎么做,如何收集證據(jù),如何保護我們的財產(chǎn),如何讓王承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05
一個星期后,王承東"出差"回來了,他還給我買了禮物,一條看起來很貴的項鏈。
"想我了嗎?"他抱著我,臉上帶著熟悉的溫柔笑容。
"當然想了。"我配合著他的表演,心里卻在冷笑。
"這次出差很累,但是看到你就什么疲勞都消失了。"他深情地看著我。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可能還會被他的演技感動,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
接下來的幾天,王承東又恢復(fù)了新婚初期的冷淡,但這次我沒有像之前那樣傷心,而是默默地按照母親的計劃行事。
我開始秘密轉(zhuǎn)移一些重要的財產(chǎn),并且收集王承東出軌的更多證據(jù)。
通過私人偵探,我找到了那個叫曉彤的女人,原來她是王承東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兩人交往了五年,一直沒有分手。
更讓我憤怒的是,就在我們結(jié)婚的前一天晚上,王承東還去見了那個女人,承諾會盡快和我離婚。
"再等一個月,等我拿到沈家的股權(quán)證書,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這是王承東對那個女人說的話。
看著這些證據(jù),我的心徹底死了,這個男人的虛偽超出了我的想象。
兩周后,王承東終于攤牌了。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為他準備早餐,他卻突然開口說要和我離婚。
"為什么?"我裝作很震驚的樣子。
"沒有為什么,就是覺得不合適。"他的回答和我預(yù)料的一模一樣。
"可是我們才剛結(jié)婚,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我繼續(xù)配合著他的劇本。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發(fā)現(xiàn)我們不適合在一起。"王承東說得很認真,仿佛真的在為我著想。
"那...那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同意離婚。"我裝作很痛苦地答應(yīng)了。
聽到我的回答,王承東的眼里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就被裝出來的愧疚所掩蓋。
"念慈,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是我不想勉強自己,也不想勉強你。"他的話說得冠冕堂皇。
"我明白,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們就好聚好散。"我表現(xiàn)得很大度。
王承東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快答應(yīng),臉上有些意外,"你...你不怪我?"
"愛情不能勉強,我尊重你的選擇。"我苦澀地笑了笑。
接下來就是辦理離婚手續(xù)的過程,王承東顯得很積極,幾乎包辦了所有的程序。
在民政局門口,我們排隊等待辦理離婚證。
王承東看起來有些緊張,可能是擔心我會反悔,"念慈,你確定想好了?"
"想好了,與其兩個人都痛苦,不如好聚好散。"我平靜地回答。
辦手續(xù)的時候,工作人員看到我們都是年輕人,還勸了幾句,"你們還這么年輕,有什么問題不能解決呢?"
"謝謝您的關(guān)心,但我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王承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工作人員的話。
很快,我們就拿到了離婚證,王承東的手都有些發(fā)抖,顯然是興奮的。
走出民政局,王承東故作關(guān)心地說:"念慈,以后有什么困難可以聯(lián)系我。"
"謝謝,不過應(yīng)該不會了。"我淡淡地回答。
就在這時,一直在門口等著的母親走了過來,她拽住我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丫頭,別笑得太大聲。"
我愣了一下,然后感受到自己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原來我在笑,而且笑得很開心。
王承東疑惑地看著我和母親,"伯母,您怎么來了?"
母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拉著我就要離開,"念慈,我們該走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什么重要的事情?"王承東下意識地問道。
母親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寒意,那一刻,王承東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開始發(fā)白,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伯母,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看著王承東驚恐的表情,心里的快意簡直無法抑制,但母親的話讓我努力控制住了即將爆發(fā)的大笑。
就在王承東以為自己的計劃完美成功,準備去拿他覬覦已久的沈家財產(chǎn)時,他看到了我手里慢慢展開的一個文件袋...
06
當王承東看到我手里的文件袋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都開始發(fā)抖。
"這...這是什么?"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慢慢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他和曉彤的親密照片,還有那份詳細的算計我的計劃書。
"王承東,你覺得這是什么?"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向他的心臟。
他的臉色從蒼白變成了死灰,"念慈,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是怎么一步步算計我的?還是解釋你是怎么和別的女人承諾要盡快甩掉我的?"我冷笑著看著他。
王承東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站不穩(wěn),"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從你提出離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做。"我平靜地說道,"因為這本來就在你的計劃里。"
母親走過來,將另一份文件遞給了王承東,"王團長,這是你應(yīng)得的。"
王承東顫抖著接過文件,打開一看,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
那是一份訴訟書,控告他婚姻詐騙、財產(chǎn)侵占未遂、以及重婚罪的訴訟書。
"重婚罪?什么意思?"王承東的聲音幾乎是顫音。
"你和曉彤在三年前就在海外領(lǐng)過結(jié)婚證,這份證明就在這里。"母親拿出了另一份文件,"你以為海外的婚姻記錄我們查不到嗎?"
王承東完全愣住了,他顯然忘記了三年前和曉彤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場沖動婚禮。
"所以,從一開始,你和我的婚姻就是無效的,因為你根本就是個已婚人士。"我看著他驚恐的表情,心里的怒火終于得到了釋放。
"不...不是這樣的,那次在拉斯維加斯只是開玩笑..."王承東試圖為自己辯解。
"玩笑?那為什么你們還有婚姻證書?"母親冷笑道,"王承東,你以為你很聰明,但你不知道,當你盯著別人錢包的時候,別人也在盯著你的把柄。"
這時,幾個警察走了過來,"王承東,你涉嫌婚姻詐騙和重婚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王承東的腿軟了,幾乎是被警察架著帶走的,臨走前他還在喊:"念慈,我真的愛過你,求你放過我..."
看著他被帶走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憤怒、痛苦、解脫、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悲哀。
"媽,為什么你早就知道他和曉彤的關(guān)系,卻不告訴我?"我問母親。
母親嘆了一口氣,"因為我想讓你親眼看看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如果我直接告訴你,你可能還會為他辯護。"
"那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調(diào)查他的?"
"從他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問題。"母親認真地說道,"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會對一個剛見面的女孩表現(xiàn)得那么完美,除非他有目的。"
原來,母親從一開始就在保護我,她調(diào)查王承東的同時,也在布局反擊。
"媽,那些股權(quán)證書和財產(chǎn)..."我擔心地問道。
"都安全,我早就做了防范措施。"母親拍拍我的手,"念慈,記住這次的教訓(xùn),以后選擇伴侶的時候要更加小心。"
我點點頭,心里對母親的智慧和遠見感到敬佩。
一個月后,法院的判決下來了,王承東因為婚姻詐騙和重婚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同時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五十萬元。
更諷刺的是,那個叫曉彤的女人,在王承東出事后第一時間就和他撇清了關(guān)系,甚至主動配合警方調(diào)查,提供了更多王承東犯罪的證據(jù)。
07
王承東入獄后,我的生活終于恢復(fù)了平靜,但這次經(jīng)歷也讓我對愛情有了新的認識。
"念慈,你還好嗎?"閨蜜曉雪擔心地問我。
"我很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我真誠地回答。
這次經(jīng)歷雖然痛苦,但也讓我學(xué)會了很多東西,最重要的是,我學(xué)會了如何保護自己。
半年后,我重新申請了牛津大學(xué)的博士項目,這次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追求自己的夢想。
"媽,我要出國讀書了。"我告訴母親我的決定。
"去吧,這次沒有人能阻擋你的路了。"母親支持地看著我。
在準備出國的日子里,我收到了一封從監(jiān)獄寄來的信,是王承東寫的。
信里,他向我道歉,承認了自己的所有錯誤,說他在監(jiān)獄里反思了很多,才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念慈,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想告訴你,在和你相處的那段時間里,我確實有那么一瞬間動了真心,但是貪婪蒙蔽了我的雙眼,讓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看完這封信,我將它撕碎扔進了垃圾桶,有些錯誤,不是道歉就能彌補的。
出國前的最后一天,我去了一趟我們曾經(jīng)的婚房,房子已經(jīng)被法院查封,準備拍賣抵債。
站在樓下,我想起了新婚那天早上,我滿懷期待地為他準備早餐的樣子,那時的我是多么天真。
"念慈?"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是王承東的戰(zhàn)友,也就是我們婚禮上的伴郎。
"你好。"我禮貌地打招呼。
"聽說你要出國了?"他有些尷尬地問道。
"是的,去牛津讀博士。"我平靜地回答。
"那...祝你一切順利。"他欲言又止。
"謝謝,再見。"我轉(zhuǎn)身離開,不想再和任何與王承東有關(guān)的人有過多糾纏。
第二天,我登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透過舷窗看著漸漸遠去的城市,我知道我的新生活即將開始。
08
三年后,我從牛津大學(xué)順利畢業(yè),獲得了國際關(guān)系學(xué)博士學(xué)位,并且在聯(lián)合國找到了一份工作。
站在紐約的辦公大樓里,俯瞰著繁華的街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充實。
"念慈,有客人找你。"同事走過來通知我。
我疑惑地走到會客室,沒想到看到的是王承東,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神里沒有了以往的神采。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冷靜地問道。
"我...我剛剛出獄,聽說你在這里工作,所以..."他的聲音很小。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我沒有請他坐下。
"念慈,我想向你道歉,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反思自己的錯誤。"他誠懇地看著我。
"道歉?"我笑了笑,"王承東,你覺得道歉有用嗎?"
"我知道道歉改變不了什么,但是我必須說,在那段時間里,我確實愛過你。"他的眼里有著淚光。
"愛?"我的聲音里帶著諷刺,"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王承東低下了頭,"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些,但是..."
"沒有但是。"我打斷了他的話,"王承東,你想要的東西你永遠都得不到了,而我,已經(jīng)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路。"
看著他失落的樣子,我心里沒有任何波瀾,這個曾經(jīng)讓我痛苦不已的男人,現(xiàn)在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念慈,如果我們重新開始..."他抬起頭,眼里帶著希望。
"重新開始?"我冷笑道,"王承東,你以為這是電視劇嗎?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沒有重來的機會。"
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王承東在身后喊道:"念慈,我會等你的!"
我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道:"別等了,我不會回頭的。"
走出會客室,我的心情很平靜,這次見面讓我確認了一件事——我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過去。
一年后,我遇到了現(xiàn)在的丈夫大衛(wèi),他是一個真誠善良的聯(lián)合國官員,我們因為工作相識,因為相同的價值觀相愛。
當大衛(wèi)向我求婚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猶豫。
"念慈,你愿意嫁給我嗎?"他單膝跪地,眼神真誠而堅定。
"我愿意。"我伸出手,讓他為我戴上戒指。
這一次,我知道這是真正的愛情,沒有算計,沒有欺騙,只有兩顆真心的相遇。
婚禮當天,母親專程從國內(nèi)趕來參加。
"這次感覺怎么樣?"母親笑著問我。
"很踏實,很安心。"我真心地回答。
"那就好,我的女兒值得最好的愛情。"母親欣慰地看著我。
婚禮結(jié)束后,我和大衛(wèi)度過了美好的蜜月,然后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現(xiàn)在的我,有著自己熱愛的事業(yè),有著真心相愛的丈夫,有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偶爾想起那段痛苦的經(jīng)歷,我會感謝它給我的成長,如果沒有那次的痛苦,我可能永遠學(xué)不會如何保護自己,如何識別真正的愛情。
王承東以為他很聰明,以為能夠利用我的善良達到自己的目的,但他沒想到,善良并不意味著愚蠢,而真正的智慧,往往掌握在那些看起來柔弱的人手中。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我在民政局門口忍不住想要大笑的時候,母親那句"別笑得太大聲"真的很有必要,因為那一刻,我心里的快意確實難以抑制。
畢竟,看著一個自以為聰明的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確實是一件很解氣的事情。
但更重要的是,那次經(jīng)歷讓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值得珍惜的東西——不是別人的甜言蜜語,而是自己的獨立和尊嚴;不是依賴他人的保護,而是自己保護自己的能力。
現(xiàn)在的我,再也不會被任何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因為我知道,真正的愛情,是經(jīng)得起時間考驗的,是不需要用欺騙來維持的。
而那個曾經(jīng)讓我痛苦的王承東,現(xiàn)在對我來說,只是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一個讓我變得更加堅強和智慧的老師。
感謝那段痛苦的經(jīng)歷,它讓我變成了更好的自己。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