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敞開軍事重地迎日方，高市卻盯稀土？

我在北京的這趟觀察先交代個新聞面：大約10名日本校官級自衛隊干部已經抵京，展開為期9天的交流訪問。行程里有北京、廣東、湖北三站，按中方安排，會分別參觀海、陸、空相關設施，并安排深入對話。要注意，這并非一次普通參訪——這類設施平常人看不到，中方這次卻把門敞開，說明這場交流里有著明擺著的政治和軍事含義。再補一句背景：中日兩國的軍事交流并非新鮮事，從2001年就有類似互動，今年原計劃是日方赴華與中方互訪的時間被調整，原因被官方列為“日程無法安排”，這次變成日方來華，時間和性質都發生了變化。有待官方確認的細節：具體參觀哪些單位、開放到何種層級、能見到哪些裝備，暫無相關信息。

我想把這件事拆成三層來聊，先說表面意圖，接著看深層策略，最后把日方最近的小動作放進來對照。

表面意圖很清楚：中方釋放的是一種“透明且有禮”的信號。把北京擺在首站本來就有象征意義——首都兼政治軍事樞紐，接受訪問是在外交禮節上把握主動。把廣東和湖北列入行程也不是隨口說說。廣東面向南海，是海上態勢的第一線；湖北處在內陸但承擔空中支援和機動的重要任務。把這三處連成一條線路，等于把海、陸、空關鍵環節一股腦兒擺出來給對方看，既體現誠意，也有點示范味兒。

更有意思的，是中方在“開放”與“保密”之間做了選擇題。國家安全和戰備需求不允許無差別開放敏感設施，公開的內容通常是精挑細選后的結果。我的判斷是，中方已經把能展示的力量和不能展示的核心機密劃出清楚界限。換句話講，中方在用一種有技術含量的“可控透明”來回應對方的懷疑與猜測，這比閉門不語更能達到政治效果。

深層策略層面值得盯緊。一次軍隊交流對外界的影響不只是看了多少裝備、聊了幾套程序。它有三重效果：一，對日方內部起穩心的作用，表明中方愿意在管控風險下開展交流；二，對第三方（包括觀望的地區國家和美方）發出信號，顯示中方能把握節奏，不被挑釁牽著走；三，公開展示的那部分裝備與訓練，既能回答日方關切，也有威懾意味。用開放換信任、用選擇透明換話語權，這是個政治加軍事的組合拳。

把這套組合拳放在現實里看，風險并非不存在。任何訪問都有情報搜集的可能。日方代表團規模不大，但人群里可能藏著有經驗的情報人員。出于謹慎，中方會靠事先篩選可視內容、限定觀摩區和時間、同步布置交流議題來壓縮風險。關于這點，官方沒有詳表，有待官方確認的是到底采取了哪些技術和流程上的防護手段。

現在把鏡頭轉向日方的動作，這里有點諷刺意味。日本首相高市早苗在日方到達北京的第二天宣布要介入中美關于稀土的競爭，有報道稱她打算與美方討論在南鳥島附近的稀土開發。同時她會見了臺方代表林信義。換成一句白話：中方把門大開表達善意，日方領了面子卻當即做出對中方敏感的舉動。這既暴露出日方政治層面上的搖擺，也把這次交流放在更復雜的戰略博弈里。

那么局勢會往哪兒走？我有三點觀察提醒讀者注意。第一，軍事交流能否轉化為長期互信，要看后續的制度化對話和機制約束。單次參觀是開端，但未必能根本改變國家層面的戰略判斷。第二，如果日方繼續在稀土和臺海問題上采取激進姿態，軍方交流的象征意義會被弱化，雙方關系可能回到更高警戒的軌道。第三，第三方力量在這盤棋里不會坐視。牽涉到稀土這種關鍵資源，外部大國會把這當成戰略博弈的一環，跟著攪局也不足為奇。

我不信“天真”的透明，也不吃“偽善”的懷疑。中方這步棋有它的考量：向對方展示誠意、試探對方底線、在可控范圍內贏得話語權。日方那頭的動作提醒我們，軍事接觸里有誠意的空間，也有隨時能被政治外力改變的脆弱點。對我來說，最現實的結論是：有門就要看人品，有人就要看耐性，靠一次訪問建立戰略信任，是十分不夠的。

我最后留一句話給觀察者：想看這出戲后續如何發展，別只盯著表面的握手和合照，要看接下來幾周里，雙方在敏感事務上的連環動作。那會告訴你，這次開放是真在鋪路，還是又一次“中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