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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白
隨手寫,閑聊
1 )
甚至從未分開
用哪句話來引題?
黑塞的這一句:“ 每條路都會帶我們歸家,全世界的水都會重逢——北冰洋與尼羅河在濕云中交融。”
下午潮州的老劉發來信息,說希望我能繞道去一趟潮州,老劉算是相伴七年多的老友,是為數不多知道我家庭住址電話信息的好朋友,雖從未謀面,但算是這繁亂世界的忘年交也好,樸素朋友也罷。
幾年前我在上海的時候,老劉出差到上海,到走的時候才發來信息說,昨夜在上海,今早有急事,有機會下一次在廣東聚。
一如前年到潮州,到走的時候我也是和老劉說,在潮州短暫停留一日,諸事煩擾,下一次心境平和的時候一定要見一次。
世界也好,人的內里也罷,很多時候我們愈發在繁亂中保持一顆怎樣的心呢?
也并非是內斂,也并非是因為友情并不到位,而是我們深知水都會重逢,事實上你我已經在重逢,甚至從未分開。
2 )
修車鋪修車
我的車雖然很破,但很多年里鮮少去修車鋪,臨近保養的日期在逼近,昨夜找尋停車睡覺的地方儀表盤忽然報警,小小燈泡被打了叉號。下車看一眼,又完好無損,到后面又提示是右側遠光燈。
我很少用遠光,只會在山間小路沒有車輛的深夜打開遠光,因為這樣視線會更清晰,山間的鄉村小路和寬闊的馬路不同,會有著野貓,野狗在路上穿梭,如果近光的話會來不及躲閃。
去年在徐州到鳳仙的路上因為沒有看清,一只狗在路旁的莊稼地沖出來,好在是被撞開,而非是碾壓到徹底,狗只是一條腿受傷,下車,小心翼翼接近那只哀嚎的的狗子,見它從警惕到舒緩,或是明白了我并無惡意,任由我抱起放在車內。
黑白斑紋的短腿小小胖狗,又是冬天,晚上九點多路上已經無人,在讀友的友圈內問詢是否有認識徐州寵物醫院的人,講明了事件經過,不到四五分鐘,七八個人私信。鼓樓區的娟姐更是直接聯系了自己的朋友,發來位置,寒冬的天里,抵達娟姐那里,她穿著厚重,頭裹幾層毛絨在風里已是等候多時。
冷風里的吹打畫面,那毛絨類似圍脖的一角被風吹得晃動,這個畫面回憶起來,依舊清晰。
樸素的修車鋪,再樸素也需要做好被宰的準備。世界就是這樣。讓我惱火的是,幾個毛病給修下來,最后居然重中之重的燈光問題卻被他們忽略。如此,只能發火。精明的老板先是說是模版的問題,見我火氣大了起來,明天又不一定回來,于是便佯裝電話問詢幾句,說送來一個燈泡試一下。幾分鐘時間燈泡便送來,安裝上便閃亮起來。
老板一再說,220元,不賺你一分,保本給你了。
如果換模版的話,最少需要幾千。走的時候,付款,到路上老板發來信息,說有一單忘記支付。一再的道歉,說收銀員小妹是新來的,對系統操作的不嫻熟。
我一個過客,完全可以不搭理,再想一下他們忘記的這單,其實都是幾年就存在的老毛病,一直有毛病,一直就這么用,換了幾個水管而已,但卻收費750。
可以不給的,但還是給了,既然已經達成的規則,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忘記了支付,即便這是一個可能有些冤大頭的錢,但還是需要支付,若不內里不會安寧。
最重要的是,若是看到信息裝作看不見,那個靦腆,操作電腦手忙腳亂,看著也就十八九歲才在農村出來的收銀小姑娘,或許會是她一個難關。甚至為此丟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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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外地,盡管是一個樸素的地帶,但行業的規則已經淪落至此。
3 )
在小鎮口的暢想
很莫名的停留在一個小鎮,夜色像幕布一樣洇開,路上閃爍的獨眼燈光,是一個個忙碌一日歸家的謀生人。有的孩子就坐在父親或者母親的后座,背著的大大書包代表著他們放學后是停留在父母工作的地方,或者一些職業的托管所內等候父母晚上去迎接。
父母工作,孩子守候。
許多年前我還是童年的時段,也是一樣背著書包,在田地里等待著農忙的父母,許多年后,平凡的家庭一樣的劇情也在上演。
老人登著咯吱咯吱響的三輪車,在慢坡上緩緩爬行,車的后座是散亂的幾截木頭。想起了遇見的那個用柴火做飯的阿婆,大抵這位老人將木頭帶回家也是一樣的操作。
不經過鄉鎮,不走過那些村落,木頭柴火做飯的場景似是已經很遠。和河北的小唐對話,說,我走了這一遭,發現網絡并不真實,我覺得這一次回去之后,很多寫作的支點都會崩掉。
4 )
看到了,你總還要說
尼采說:
“生活中的災難,源自你接觸了錯的人,到了錯誤的環境。這種情況下,你再有能力,再有能量,再善良,都無濟于事。 ”
這段話發給了一位邊緣少年。
下午少年向我求助,因為某件事某個錯誤,現在被人威脅。聽他講完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我很認真的說,我不會幫你,雖然這200元錢對我這樣一個成年人可能并不是難事,但200元也夠我幾日的衣食油費,也不是天降下來的。也是辛苦碼字,志同道合讀友的打賞支持而來。
其次,人需要為自己的錯付出責任和擔當,今天你錯了,我幫你解決了,這個錯便失去了基本的意義和價值,在未來你會犯更大的錯。
最后,我建議這件事你去報警,盡管這件事最終的處理你本人也需要付出一點點警告的處罰,但不逃避責任是一種心境的轉變。最重要的是,可以保護你自己。
年輕不要害怕犯錯,最怕的是年輕時犯錯總是那么的一帆風順。殊不知這個好運是在推動著你步入深淵。
我所說的話也好,尼采的話語也罷,我知道這個少年并不會聽進去多少,但看到了,你總還要說。
PS:全職寫作,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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