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代木雕觀音，美國博物館的“頂流排面”，雕像藏著一個千古之謎

將來如果能挑選文物回歸，那么有一座觀音像，絕對是名列前茅的選擇。

它是美國納爾遜阿特金斯藝術博物館的“頂流牌面”，被美國媒體譽為“宗教和美學的勝利”，全美藝術機構的30件最好作品之一！

為了它，館方特地開辟了一個“中國廟宇”的獨立展廳，帶來全球游客參觀的流量。只要一進大廳，就瞬間被深深撼動內心。

這就是舉世聞名的：遼代木雕水月觀音像，近千年的歷史。

雕像的流失，源自民國時期的“文物大盜”盧芹齋。1931年，納爾遜館方委托代理人蘭登·華爾納，在中國大量購買古代藝術品。

起初他在北京一個古董店里，發現了這座觀音像，據說在河北地區被盜。拆得七零八落，就那么孤零零的散落在院子里待價而沽。

華爾納眼力確實厲害，他拿起部分雕件仔細觀察，一眼就看出部分明代彩繪的風格。

因此他覺得要價太高而拒絕購買。沒想到到了第二年，經由文物販子盧芹齋之手，把觀音像修復了，大家才知道這是遼代的木雕，只不過明代時候修補過。

博物館因此花費了超過原價五倍多的代價，又買了回來。

沒查到具體價格，但有個參考。那就是館方展廳里觀音像背后，那幅巨大的元代壁畫，出自山西洪洞廣勝寺，館方花費了1600塊大洋，當年能買幾套小型四合院了。

這座觀音像作為“排面”，應該會更高！

1933年一運到美國后，納爾遜館方在堪薩斯城南郊，舉辦了一場盛大的開幕式，一天之內就有7950名游客慕名而來參觀。

作為中國文物，它卻成了美國博物館的“頂流”，在全球范圍都很有名。

除了那幅元代壁畫，館方還為大廳頂部，配上了明代雕龍藻井和清代平棋。前方則擺放著來自清代官員宅邸的雕花格扇門窗，和一些其他中國瓷器等文物。

這種精心設計展陳方式，后來還被多家美國博物館效仿。堪薩斯城也因此擁有了一流博物館，被譽為“比肩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水月觀音像高2.4米，寬1.6米。所謂“水月”，出自《法華經·普門品》，字面意思是“水中觀月”。

佛教觀念認為，世間萬物如同水中月影，虛幻不實，以此表達“色即是空”的佛法道理。

她靜坐于象征補怛洛伽山的假山之上，姿態悠然，右腿曲蹲，左足輕垂，右手輕搭膝頭。很愜意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會從冥想中蘇醒。

最吸引人的是“面相”：它有著柔美的女性面容，慈悲的模樣。但身體卻有著男性的健碩，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千古之謎就是：觀音，到底是男還是女？

答案是“沒有性別”！在早期佛教中，觀音是“勇猛丈夫”，帶著胡須和典型男性特征。自從東漢初年傳入中國之后，隨著時代的發展，逐漸演變成一種“男軀女相”的特點。

尤其到了唐代武周時期，史上第一位女皇信奉佛教，觀音的面相就變得更加柔和。

所謂“大士法身，非男非女，身尚非身，復何所倚。”觀音作為慈悲的化身，千變萬化，早就超越了世俗的性別界限。

據《華嚴經》記載，水月觀音只是菩薩的第33個化身之一。在民間傳說中，宋金交戰之際，觀音化身少女救黎民于水火，老百姓看到法像隱于月影之中。

盡管當年宋、遼、金、西夏打得不可開交，但佛教文化遍地開花，影響了整個時代。古人不會想到，如今保留最精美的那一座在國外！

水月觀音在館里已經端坐了90多個年頭，每次看到都心情復雜，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