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這句話從日本首相嘴里冒出來,像一記悶棍砸在東亞的飯桌上。11月7日,高市早苗在國會預算委員會里輕描淡寫地拋出“存亡危機事態”六個字,隔天就把中日關系拖進冰窟窿。北京的外交部連夜點燈,召見日本大使,要求“撤回并澄清”;東京那邊也不甘示弱,抗議中國領事館人員“極端言論”。兩邊你來我往,像在打一場沒有裁判的乒乓球,球是嘴炮,臺面是太平洋。
可別以為這只是外交辭令的升級。背后,中國的海警船已經在釣魚島周邊繞圈,黃海南部實彈演習的炮聲蓋過了APEC的掌聲;日本的水產品出口訂單被悄悄按下暫停鍵,旅行社的赴日團像被拔了網線,一頁空白。最受傷的其實是兩國關起門來那些做小生意的人——青島一家海產公司的老板,11號早上醒來,發現昨晚還談好的北海道扇貝,對方突然說“暫緩”,理由只有一句“上面在查”。他罵了句臟話,把電話摔進洗臉池,水花濺到鏡子,像極了他今年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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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微妙的是新加坡。黃循財9月起就反復提醒,“臺灣問題是紅線中的紅線”,10月25日跟中國總理見面,又把“一中政策”念了一遍,語氣像班主任強調校規。臺北方面立刻回敬“嚴正關切”,可關切歸關切,新加坡的港口里,集裝箱照樣往深圳、上海跑,一條沒少。調停?別鬧了,新加坡只是把自己的船綁緊,怕風浪掀了甲板上的貨。735平方公里的島國,最怕的不是選邊站,而是兩邊打架濺自己一身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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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高市早苗把“集體自衛權”這張底牌亮出來,不是給北京看,而是給日本國內那些惦記修憲的人遞話。和平憲法第九條像一道老木門,右翼總想踹開,又嫌腳疼。借“臺灣”這把刀,先在外交上劈個縫,再慢慢把門軸撬松。可歷史不是樂高,拼不回1945年之前的模樣。中國這邊,記憶像嵌進骨頭的刺,一碰就疼:南京、平頂山、731……每一道傷疤都在提醒——主權不是可以“擱置”的議題,是底線,是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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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東亞這桌飯,菜還沒上齊,筷子已經互相戳。新加坡想端上“冷靜湯”,可沒人愿意先放下筷子。日本想要“正常國家”的臉面,中國要的是“不再被踩”的安全感,臺灣只是那張被反復翻弄的菜單。菜單不會喊疼,疼的是點菜的人——和背后那些靠海運訂單、旅游團、扇貝生蠔過日子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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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聲再遠,也能聽見自家飯碗裂開的動靜。高市早苗的一句話,讓太平洋的水溫降了兩度,也讓普通人心里那根弦再繃緊一分。東亞的冬天,從來不止一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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