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本上寫“紅軍智取遵義”,可到底誰第一個把紅旗插上城頭?答案有點冷:紅三軍團4師10團參謀長,藍國清。名字像武俠,干的活更武俠:帶36個“夜不收”,化裝成黔軍“嫖客”,大搖大擺進城,一夜踹開七個營盤,把王家烈“雙槍兵”打得連煙槍都來不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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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月3日,紅軍突破烏江,軍委下死命令:七天之內拿下遵義,不然掉頭回湖南啃樹皮。彭德懷把活扔給4師師長洪超,洪超又點將藍國清:“你不是會唱貴州小調嗎?給你36人,明晚我要在鼓樓吃羊肉粉!”藍國清嘿嘿一笑,換上剛繳獲的黔軍呢子大衣,領章還沾血,連夜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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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義守軍是王家烈“教導師”,號稱“雙槍兵”,一桿步槍一桿煙槍。藍國清先派兩個戰士化裝成“煙販子”,挑兩擔“黔土”(鴉片)進城,免費請守兵抽,一桿煙槍換一句口令,不到兩小時,把全城口令套得清清楚楚。傍晚,他領著36人,穿黔軍軍裝,排成雙列,嘴里哼《貴陽小調》:“月亮彎彎照樓臺,郎呀今夜早些來……”守城門的小兵一聽是老鄉,還遞煙,揮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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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后,藍國清把人分成三組:一組奔電報局,剪電線,順手把王家烈給蔣介石的“報捷電”草稿撕了,改成“共軍遠遁,遵義無恙”;二組奔東門,摸掉碉堡,用刺刀挑了睡夢中的機槍班;三組跟他直插師部。師部設在遵義府衙,門口兩只石獅子,一只被黔軍涂成白色當“煙墩”。藍國清抬手看表,夜里兩點,一聲低喝:“上!”兩顆手榴彈扔進廂房,炸得煙槍滿天飛。敵師長侯漢佑光著腳跑出來,手里還抱個煙盤,被藍國清一槍托砸暈,綁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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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絕的是“奪城樓”。遵義鼓樓高30米,樓梯被黔軍拆了一半,易守難攻。藍國清讓戰士搭人梯,自己第一個爬,快到頂時,守軍甩下兩箱手榴彈,他張嘴用貴州話罵:“龜兒子,連老鄉都炸!”對方一愣神,他飛身躍上,匣子槍左右開弓,打死三人,剩下兩個兵掉頭就跑。凌晨4點,一面紅旗插上鼓樓,迎著婁山關的寒風獵獵作響。彭德懷打馬進城,抬頭一看,咧嘴笑:“哪個猴崽子,這么快?”藍國清立正:“報告軍團長,10團藍國清!”彭總當場把自個懷表摘下來扔給他:“獎給你,往后打仗,給我提前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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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有人把這一仗跟諸葛亮“智取漢中”比:都是扮友軍、都是口令詐城、都是一夜踹營。但諸葛亮用的是“張飛假張飛”,藍國清直接“自己演自己”,還附贈“鴉片換口令”“小調做暗號”,比前輩花哨多了。藍國清1955年授少將,人低調,從不提遵義,晚年寫回憶錄,只淡淡一句:“我不過帶36個弟兄,提前吃了碗羊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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