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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需要有自己的核武器。當蘑菇云在羅布泊騰空而起的消息傳到臺灣后,曾請求美國用原子彈攻擊大陸、幫助所謂“民國”“收復故土”的蔣介石夫婦驚恐萬狀。他們以己度人,認為大陸既然有了摧毀臺灣的能力,不可能不使用;唯有具備對等的核能力,才能讓大陸有所顧忌。盡管美國人許諾提供“核保護傘”,但蔣介石深知美國人不可靠,堅持臺灣必須擁有自己的核武器。
在蔣介石與其子蔣經國的執意推動下,臺灣不惜代價竭力運作,一度走到擁核邊緣,最終卻無果而終。那么,臺灣的擁核之路是如何開始的?又為何在接近終點時被打回原點?如今回顧臺灣的核武計劃,人們總為蔣介石父子的執著震驚,但事實上,最初蔣介石根本沒有研發核武器的計劃。
盡管如今已知,核物理早期研究成果因未顯現軍事用途而公開,核武器的設計、制造原理亦包含其中,這意味著只要有條件,很容易制定出可行性極高的核研究計劃。然而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核武器是公認最困難、最復雜的技術之一,許多國家望而生畏,臺灣當局亦如此。得知大陸有核武研究計劃時,蔣介石還相當不屑;直到1963年,美國明確消息顯示大陸研發原子彈且進展迅速,他仍不肯相信,對通報情況的美國國務卿臘斯克表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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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歷史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1964年10月16日,新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在羅布泊炸響,成為繼美、蘇、英、法后第五個擁核國家。大陸第一時間通報消息,美國通過其在巴基斯坦的監測站證實中國未說謊。消息傳到臺灣,引發大范圍恐慌,所有人明白,蔣介石政府長期宣傳的“反攻大陸”國策已徹底破產。
蔣介石與夫人更是惶恐不安。要知道,他們曾是請求美國人核爆大陸的始作俑者。如今大陸有了核武器,他們一廂情愿地認為臺灣恐將被“和平解放”。
在這種心態下,蔣介石表面擺出不以為然的樣子,甚至宣稱大陸雖有原子彈卻無力投放,搞原子彈只是空耗國力,這是臺灣的機會。但實際上,他幾乎嚇破了膽,不斷向美國游說“大陸擁核十分危險”,希望美國出手摧毀大陸的核武器與核設施。盡管美國人內心也想這么做,但一來無法探知中國核設施具體位置,二來隨意對他國本土動武有害美國聲譽,三來當時中蘇雖生裂痕,同盟條約仍在,美國不想與蘇聯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因此,面對蔣介石的乞求,美國人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雖保證提供核保護傘,但蔣介石認為,若臺海生變,臺灣恐等不到保護就已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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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美國痛陳利弊無果,蔣介石只能另尋他路。在大陸頂著美國封鎖獨立造出原子彈后,他不再認為核武器是列強專屬,轉而決定自主研發原子彈以震懾大陸。為達目的,一貫摳門的蔣介石下了血本,一上來就撥款1.4億美元籌建中山科學研究院,作為核武研究基地。但消息公布后,時任中央研究院院長吳大猷強烈反對。他認為,臺灣學術水平不足,核武研發可能耗時長久,總支出或超150億美元,超出經濟負擔;更關鍵的是,外界不樂見臺灣擁有核武器,一旦計劃暴露,必將加劇政治困境與安全風險。況且臺灣不產核原料、核設備,啟動計劃必然被發現端倪。連中國物理學之父吳大猷都不看好,蔣介石只好悻悻放棄了一上來就大張旗鼓購買重水反應堆的新竹計劃。
但放棄新竹計劃不代表放棄核武。此后,臺灣以民用核能為掩護,繼續秘密推進核武研究,終于在1971年自認摸到了核武器門檻。趁新中國重返聯合國之機,臺灣退出國際原子能協會,逃避外界對核原料利用的監管,加速向擁核沖刺。然而,臺灣既無實質民生核能項目,卻大量進口核原料的異常舉動,還是引發了懷疑。美國人出手調查,很快發現其核武研發蛛絲馬跡,隨即施壓,迫使臺灣暫停核武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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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蔣介石已去世,蔣經國子承父業,對核武的執著更勝乃父。雖上次的失敗讓臺灣損失慘重,但蔣經國僅暫停數年,風頭一過便重啟計劃。吸取教訓的他斥巨資修建3座核電站,為核武研發打掩護。在他的布局下,臺灣核武項目竟真瞞過了外界耳目。到1987年,臺灣已秘密儲存足夠制造核武器的原料,并開始修建核燃料再處理室,核武計劃幾乎大功告成。
此時的臺灣高層為研發進展暗自振奮,卻不知美國早料到臺灣不會安分,早已埋下后手。上一次叫停核計劃時,美國檢查小組的報告指出:“若無美國技術干預,臺灣5年內或具備核武制造能力。”美國心有余悸,生怕臺灣再搞核武,引發大陸強烈反應,導致臺海失控。為杜絕隱患,美國決定在臺灣核研部門及中山科學研究院安插釘子,他們盯上了臺灣派往美國田納西大學攻讀核子工程博士的張憲義。
美國情報機構通過思想灌輸,讓張憲義認定擁有制造原子彈的能力,但不實際制造,才是臺灣最好的選擇。當中情局許以巨額金錢與安全保障,要求他在臺灣核武即將成的關鍵時刻阻止時,張憲義欣然接受。回到臺灣后,他為核武研究貢獻巨大,被提拔為核能研究所副所長,逐漸掌握核武計劃核心機密。判斷臺灣即將造出核武后,張憲義果斷行動:先讓妻兒以旅行之名赴日,再借口參加軍方會議,攜帶核武資料逃往日本與家人會合。待其妻兒原定回國日已過仍未現身,臺灣當局才察覺張憲義失蹤,卻為時已晚,此時張憲義已抵達美國,將臺灣核計劃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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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依情報行動,在研究人員與知情高層的注視下,再度逼迫臺灣拆毀所有關鍵核設施,臺灣核武計劃一切重回起點。經此一遭,臺灣上下的信心徹底消磨,堅持力主核武的蔣經國也已病逝,再無推動核武的動力。雖然后來臺灣當局不時叫囂搞核武,不過是借此表達強硬、向美國索要好處,再無實際行動的決心。
由蔣氏父子一手推動、頂著重重壓力進行的臺灣核武計劃,最終隨二人離世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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