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五維全滿”,是指在武力、智力、統御、政治、魅力五個維度均達頂尖水準。中國歷史浩浩蕩蕩,單維突出者眾,而五維兼具者寥寥。
他們或起于草莽,或承于將門,在亂世中披荊斬棘,于治世里安邦定國。既有沖鋒陷陣的悍勇,又有運籌帷幄的智謀;既能統帥千軍萬馬,又能打理江山社稷;更以人格魅力凝聚人心,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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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位牛人,五位帝王開創盛世,兩位名將功彪史冊,共同書寫了歷史長河中的璀璨篇章。
一、宋太祖趙匡胤:以仁謀天下的武定帝王
趙匡胤的人生起點,是五代十國的硝煙。那時藩鎮割據,武夫亂政,人命如草芥。他投身后周太祖郭威麾下,憑借一身武藝嶄露頭角,很快成為世宗柴榮的左膀右臂。
武力上,他從不是躲在后方的統帥。高平之戰中,后周軍陷入絕境,趙匡胤單騎沖陣,手中盤龍棍橫掃千軍,硬生生扭轉戰局。清流關前,他設計生擒敵將皇甫暉、姚鳳,一戰成名。
他自創的太祖長拳,被戚繼光在《紀效新書》中奉為“百拳之母”,太極拳、洪洞通背拳都與其淵源頗深;盤龍棍法則是雙節棍的雛形,實用兇悍,流傳千年。
智力的巔峰,是那場著名的“杯酒釋兵權”。建國之初,他深知武人亂政的危害,卻不愿重蹈劉邦、朱元璋大殺功臣的覆轍。一場酒宴,幾句肺腑,金帛田宅的承諾,便讓將領們主動交權。
不流血的權力交接,既穩固了中央集權,又保全了君臣情誼,堪稱千古政治智慧的典范。王夫之評價他:“深鑒晚唐、五代之弊,務矯之以文治。”
統御方面,他從柴榮麾下的將軍,成長為一統中原的帝王。滅荊湖、平后蜀、迫南唐稱臣,短短十幾年便結束了數十年的分裂,基本實現全國統一。
政治上,他創設殿試,完善科舉,讓寒門子弟有了上升通道;推行“鎖院、彌封、謄錄”制度,杜絕科舉舞弊。“右文抑武”的國策,雖讓后世有積弱之弊,卻換來了趙宋三百年的穩定。
魅力則藏在細節里。他生活節儉,皇宮窗簾用普通青布;善待后周宗室,封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大臣犯錯,多是溫言勸誡而非嚴懲。黃袍加身雖有爭議,卻也是部下對他的真心擁戴。
二、宋武帝劉裕:從草鞋匠到開國帝的鐵血梟雄
劉裕的出身,比朱元璋更苦。他是東晉彭城人,自幼喪母,父親無力撫養,差點將他拋棄。成年后靠賣草鞋為生,卻總在賭場輸得精光,被鄉鄰嘲笑為“無賴”。
但亂世給了他機會。北府軍招兵時,他毅然投軍,從此開啟了“一人追千人”的傳奇。平定孫恩起義時,他率數十人偵查,遭遇數千敵軍,竟殺得對方潰逃,武力之強,歷代帝王無人能及。
智力上,這位草根帝王將權謀玩到極致。與權臣劉毅爭奪權力時,他表面退讓,暗中積蓄力量,最終以一場突襲將其擒殺。智除諸葛長民時,他假意安撫,趁對方不備親率武士將其斬殺。
沈約在《宋書》中評價他:“奮起寒微,志在靖亂。”這份“靖亂”的志向,體現在他的統御力上。平桓玄、滅南燕、敗北魏、破后秦,兩次北伐光復洛陽、長安兩京,創下南朝北伐的最大戰果。
要知道,當時北伐軍多是臨時拼湊,而他親自率軍沖鋒,硬是在北方鐵騎下撕開一條血路。連毛主席都曾稱贊他:“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敢打硬仗。”
政治上,他針對東晉士族兼并土地的弊病,推行“土斷”政策,收回被侵占的土地分給農民;打破士族壟斷,重用寒門子弟,為南朝的政治革新奠定基礎。
他的魅力源于真性情。打仗時親冒矢石,與士兵同甘共苦;稱帝后依舊節儉,連皇后的嫁妝都很簡單;念舊情,對曾有恩于他的王謐,即便對方站過錯隊也不加罪;大度包容,不惱將領稱他“寄奴小兒”的綽號。
三、唐太宗李世民:文治武功的天可汗
李世民出生將門,父親李淵是太原留守。他自幼習武,擅長騎射,能拉開七十斤的硬弓,百步之外可“射洞門闔”。他常說,尉遲恭持槊,自己持弓,縱使千萬人也能來去自如。
虎牢關之戰,他率三千玄甲軍,擊潰竇建德十萬大軍,生擒竇建德與王世充,一戰定天下。這份悍勇,讓他在軍中威望極高。
智力上,玄武門之變是他的巔峰之作。當時他勢力弱于太子李建成,卻能聯合長孫無忌、尉遲恭等人,精準策劃突襲,殺弟弒兄后迅速控制朝政,還能在史書中留下“天可汗”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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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在《資治通鑒》中雖批評他“喋血宮門”,卻也承認他“明達世務,聰敏過人”。這份聰明,更體現在他的統御與政治上。
作為統帥,他知人善任。李靖、李勣、秦瓊、程咬金等名將,原本分屬不同陣營,卻都被他的氣度折服,死心塌地追隨。他的名聲甚至蓋過父親李淵,連朱元璋都只將他列入歷代帝王廟。
登基后,他開創“貞觀之治”。輕徭薄賦,與民休息;完善三省六部制,提高行政效率;虛心納諫,魏征的直言敢諫被他視為“鏡鑒”。周邊少數民族尊稱他為“天可汗”,實現了真正的民族融合。
他的魅力是刻在骨子里的擔當。年輕時立志“以天下為己任”,年老時仍憂心國事。晚年著《帝范》,告誡太子“君者,舟也;民者,水也”,這份家國情懷,讓他成為后世帝王的標桿。
四、明成祖朱棣:鐵血遷都的永樂大帝
朱棣是朱元璋的第四子,封燕王,就藩北平。與太子朱標不同,他自幼在軍營長大,常年與蒙古騎兵周旋,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七次親征漠北,他每次都沖鋒在前。靖難之役中,他多次陷入絕境,攻打濟南時差點被鐵鉉的詐降之計誘殺,卻總能憑借過人的武力與膽識化險為夷。
作為史上唯一以藩王身份造反成功的帝王,他的智力堪稱頂級。起兵前,他裝瘋賣傻,躺在大街上吃臟東西,騙過建文帝的眼線;暗中聯絡北平守軍,計擒張昺、謝貴,迅速控制北平。
他還巧用計謀拉攏朵顏三衛,承諾事成后給予重賞,讓這支精銳騎兵成為靖難軍的主力。對二兒子朱高煦,他以“勉之,世子多疾”相誘,使其屢次在危難中救父。
統御方面,他是典型的“馬上皇帝”。從北平起兵到攻破南京,四年靖難之戰,他始終身先士卒,部下張玉、譚淵等人為他戰死沙場,卻無一人投降建文帝。
政治上,他的功績震古爍今。遷都北京,奠定“天子守國門”的格局;派鄭和下西洋,開辟海上絲綢之路;命解縉纂修《永樂大典》,保存無數文化典籍;推行柔性削藩,徹底解決藩王割據問題。
《明史》評價他:“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師屢出,漠北塵清。”他的魅力在于賞罰分明,知人善任。不管是文臣解縉,還是武將丘福,只要有才華,他都大膽任用,即便犯錯也能寬嚴相濟。
五、清太祖努爾哈赤:十三副遺甲起家的開國之父
努爾哈赤的人生,始于一場血海深仇。祖父和父親被明軍誤殺,他以十三副遺甲起兵,當時身邊只有幾十人,而女真各部四分五裂,明朝虎視眈眈。
他的武力在實戰中練就,曾單騎追殺一群敵人,《清太祖實錄》稱他“身體高聳,骨格雄偉,武藝超群,英勇蓋世”。統一女真的過程中,他多次親自沖鋒,身上傷疤無數。
智力上,他是天生的謀略家。對女真各部,他采取“遠交近攻”策略,聯合弱小部落攻打強大部落,打完后又以聯姻、賞賜安撫;對明朝,他時而臣服納貢,時而武裝反抗,將“結盟與背盟”玩到極致。
薩爾滸之戰,明軍以四路大軍圍剿,兵力是后金的數倍。他提出“恁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戰術,集中兵力逐個擊破,五天內殲滅明軍四萬余人,創造了軍事史上的奇跡。
他還是文字學家,以蒙古文為基礎,創造女真文(滿文),結束了女真族沒有文字的歷史。孟森先生在《清史講義》中稱他:“以遺甲十三副,崛起于建州,數十年間,統一女真各部。”
統御力方面,他創立八旗制度,將渙散的女真部落凝聚成一個整體。八旗兵平時為民,戰時為兵,戰斗力極強,為后來清軍入關奠定基礎。他戎馬44年,從無到有,建立起強大的后金政權。
魅力上,他尊禮謀士,范文程等漢人謀士都愿為他效力;賞罰分明,士兵立功必重賞,犯錯也必嚴懲;體恤百姓,鋤強扶弱,敬老慈幼,因此“人皆悅服”。
六、十六國第一名帥:慕容恪
慕容恪是前燕文明帝慕容皝的第四子,生活在十六國的亂世。那時中原分裂,戰亂頻繁,而他以一己之力,撐起了前燕的半壁江山。
十五歲時,他第一次出征,親率三千鐵騎迎戰后趙石虎的十萬大軍,竟斬首三萬級,一戰成名。二十一歲隨父攻打宇文部,他作為先鋒,攻克紫蒙川,將宇文逸豆逼往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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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上,他是智將的典范。生擒冉閔時,他針對冉閔勇而無謀的特點,用連環馬將其圍困,最終活捉這位“武悼天王”。數十年征戰,他驅高麗、攻前秦、戰東晉,未嘗一敗。
政治上,他是堪比周公的賢臣。慕容皝去世后,他輔佐幼主慕容暐,官至太宰。當時太師慕輿根陰謀作亂,勸他廢帝自立,被他嚴詞拒絕。
慕輿根轉而誣陷他謀反,他仍隱忍不發,直到對方想裹挾幼主遷都,才果斷將其誅殺,穩定了政局。崔鴻《十六國春秋》評價他:“輔少主如成王之周公,宣帝之霍光也。”
他的魅力源于仁厚。打仗時不愿多傷士卒,對待俘虜也不輕易殺戮;治軍嚴苛卻對百姓秋毫無犯,所到之處士民稱頌;他還多次向幼主推薦慕容垂,稱其“將相之才在臣十倍以上”,毫無妒賢之心。
七、大唐雙子星之一:李勣
李勣原名徐世勣,被李淵賜姓李氏。他出身富豪之家,卻在隋末亂世中散盡家財,投奔瓦崗軍,從此開始了傳奇的軍旅生涯。
他并非演義中神神叨叨的謀士,而是能征善戰的猛將。年輕時曾說:“年二十,便為天下大將,用兵以救人死。”虎牢關之戰中,他率軍牽制竇建德后路,為李世民破敵立下大功。
智力上,他“臨敵應變,動合事機”。陰山之戰,他建議李靖趁突厥與唐朝談判放松警惕時發動突襲,一舉破敵;平薛延陀時,他以天子之名征調突厥軍,借力打力,輕松平定叛亂。
作為統帥,他與李靖并稱“大唐雙子星”。為帥三十八載,破東突厥、平薛延陀、滅高句麗,戰功赫赫。尤其是滅高句麗,他率大軍歷時兩年,終于平定這個困擾隋唐四代帝王的強敵。
李世民對他信任有加,曾說:“朕求群臣可托幼孤者,無以逾公。”晚年李世民病重,故意將他貶官,囑咐太子即位后召回,以讓他感恩效力。
他的魅力在于忠誠與低調。瓦崗軍失敗后,他先歸降王世充,發現其無成后才投奔李唐;他從不居功自傲,每次立功都將功勞歸于部下;生活節儉,去世前將家產全部分給子弟,不留私財。
結語:五維全滿的底色是擔當
這七位牛人,身處不同時代,卻有著共同的特質。武力是他們安身立命的資本,智力是他們化險為夷的鑰匙,統御力是他們凝聚人心的紐帶,政治力是他們安邦定國的根基,而魅力則是他們青史留名的底氣。
他們并非完美無缺,趙匡胤的“右文抑武”留下隱患,朱棣的“靖難之役”血流成河,努爾哈赤的擴張充滿殺戮。但他們都在各自的時代,承擔起了統一或安定的使命。
歷史記住他們,不僅因為他們的功績,更因為他們身上的擔當精神。這種精神,讓他們在五維維度上都達到巔峰,成為后人敬仰的“全滿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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