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宇航局(NASA)正緊鑼密鼓地實施火星取樣計劃,準備在2030年代從火星取回可能存在潛在生命的樣本進行研究。
然而在2024年12月,包括兩位諾貝爾獎得主在內的38位頂尖科學家就已經聯名在《科學》雜志發出了一份令人脊背發涼的警告:未來10年,人類就有可能制造出完整的鏡像生命體,可能會造成“前所未有的、不可逆轉的危害”。因為鏡像細菌能夠逃避免疫系統的攻擊,并可能導致大規模物種滅絕。
是不是細思極恐?如果火星真的存在生命,我們從火星取回的生命就有一半可能是鏡像生命,如果它們泄露到地球上,會發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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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地球從未見過的“鏡像生命”,我們唯一的防線可能就是——千萬別讓它跑出來。
NASA對此信誓旦旦。根據他們的行星保護協議,這次任務發生樣本泄漏的概率被設定在極其嚴“一百萬分之一”。聽起來是不是固若金湯?仿佛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
但現實的數據,狠狠地抽了理想一記耳光。
讓我們把目光投向NASA的另一項王牌任務——“歐羅巴快船”。科學家們曾為這艘飛船建立過精密的故障數學模型。結果顯示,像這種級別的深空探測器,發生災難性失控的概率大約是每66年一次。
這是什么概念?
如果要達到NASA承諾的“一百萬分之一”的安全標準,這就要求負責運輸火星樣本的航天器,必須擁有7000年才發生一次故障的超高可靠性。
7000年!人類文明史才多久?指望造出一個7000年才壞一次的機器,這在工程學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任何對航天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哪怕是一顆螺絲釘松動,或者一段代碼的bug,都能讓幾十億美元的煙花在空中炸開。
看看當年直播解體的“挑戰者號”,再看看不久前因故障把宇航員滯留在太空近一年的波音飛船。如果這種故障發生在滿載火星樣本沖入地球大氣層的那一刻,后果就不只是死幾個人那么簡單了。
按照猶他州的預定著陸計劃,返回艙將以極高的速度撞向沙漠。萬一減速傘沒打開?萬一外殼破裂?哪怕只有幾微克的塵埃飄散在風中,對于地球生態來說,那就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一旦泄漏發生,劇本恐怕不會像好萊塢大片那樣,出現張牙舞爪的怪物。真實的災難,往往是靜悄悄的。
如果火星生命真的是“鏡像”的,它們對于地球上所有的生物——從人類到大象,從小麥到細菌——都是“隱形”的。
我們的免疫系統,那些負責巡邏的吞噬細胞,就像手里拿著一把把鎖,到處去試細菌身上的鑰匙。但鏡像細菌是反向的鑰匙,根本插不進鎖孔。在我們的免疫大軍眼里,這些入侵者根本“不存在”。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降維打擊。
這些來自火星的客人,不需要進化出什么劇毒,也不需要像病毒那樣去感染細胞。它們只需要做一件事:吃。
它們可以毫無阻礙地享用地球上豐富的營養物質,瘋狂繁殖,呈指數級增長。而地球原本的微生物會被擠壓生存空間,生態鏈的基礎會被瞬間抽空。這就好比你把一群沒有天敵、且誰也看不見的兔子放進了一片茂盛的草原。
等到我們發現不對勁時,可能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發現整個地球的生態系統正在莫名其妙地枯萎、崩潰。
當然,還有人(包括NASA的一些報告)會拿出一套聽起來很科學的辯解:別怕,火星隕石砸了地球幾十億年了,要有事早出事了。這叫巖石泛種論。
這個邏輯看似完美,實則是在偷換概念。
能在隕石撞擊的烈火和太空輻射中活下來并來到地球的,只有一種生物:深層巖內微生物(Endoliths)。也就是那些這輩子都躲在巖石深處過日子的細菌。
但地球的演化史告訴我們一個殘酷的時間差:地球海洋誕生后,足足過了20億年,才進化出了能鉆進巖石深處生存的微生物。
而火星呢?火星表面的海洋只存在了短暫的10億年就干涸了。
換句話說,如果火星生命的演化速度和地球一樣,那么在它們還沒來得及進化成“巖石隱士”之前,火星就已經干了。那些被撞飛到地球的火星隕石,大概率只是死氣沉沉的石頭,根本沒有攜帶生命。
以前沒出事,是因為根本沒東西過來。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是我們主動開著飛船,去火星表面——那個最可能殘留生命的地方,精挑細選了最肥沃的樣本,還要給它包上恒溫恒壓的“頭等艙”,以此來確保它們活著到達地球。
NASA雖然設定了嚴苛標準,但同時也給自己留了個后門:允許使用“替代方法”來滿足合規性。說白了,就是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給自己發了一張“安全赦免令”。
面對這種可能導致全人類滅絕的“黑天鵝”事件,我們不能把賭注押在萬分之一的工程運氣上。
真正的解決方案其實很簡單,但也最昂貴:在地球之外驗貨。
在月球建立實驗室,或者在地球軌道的空間站上進行檢測。如果真的發現了鏡像生命,哪怕炸掉空間站,也比毀掉地球要強億萬倍。
正如一位生物安全專家所言:如果不確定那個盒子里裝的是不是瘟疫,請不要把它帶回家再打開。
人類的好奇心是偉大的,但如果代價是整個生物圈的陪葬,那這就不是探索,而是魯莽的自殺。
參考文獻:
Taber, B. (2025). Black swans from the Red Planet—Could NASA bring back “mirror life” from Mars?.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Esvelt, K. M., et al. (2024). Confronting the risks of mirror life.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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