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理去世30多年后,山東青島一位普通工人說:其實我是過繼給周總理的嗣子。
這位工人,名叫周保章,是周總理的一個侄子,那么,他為什么要說是周總理的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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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保章的親生父親名叫周恩彥,是周總理的堂弟,因為周總理在周家大家族里排行第七,周保章應該叫他七伯。
但是,在1938年那年,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當時,周總理正在武漢工作,周恩彥帶著兩個孩子去找他,就是剛剛5歲的周保章和他的妹妹,周總理夫婦因為沒有自己的孩子,大家就提議,把這兩個孩子過繼給他們,當他們的嗣子嗣女,周恩彥也表示同意。
于是,大家就專門舉行了一個正式的過繼儀式,把周保章和妹妹過繼給了周總理夫婦,還一起拍照留念。
所以,周保章說自己是周總理的嗣子,確實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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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周保章和鄧穎超)
不過,這件事好像到這里就結束了,周總理和鄧穎超后來都沒有再提這件事,好像把這件事忘了。
周保章后來在回憶文章中說:“當時我和妹妹都還幼小,都還不懂什么過繼之類的事。自解放后,我們兄妹多次和伯伯、伯母見面、談心,并且一起生活過,但他倆從沒有再提起過武漢過繼的事,有的只是老人家無微不至地關心我們的那份親情。”
那么,周總理和鄧穎超為什么不再提了呢?既然已經過繼了,為什么又不管了呢?這不是不負責任嗎?
周保章后來猜測過周總理當年為什么會同意收自己當嗣子,說:“自我成為一名普通的革命者之后,似乎也明白了這里邊的一些道理:七伯、七媽作為兩位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他們有著廣闊的革命胸懷,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革命事業的需要。當時處于全民族抗戰的第二次國共合作時期,國民黨一邊口頭喊合作抗戰,一邊又千方百計地削弱共產黨的力量以達到最終消滅的目的。他們不斷開動宣傳機器,胡說共產黨‘共產共妻’、‘六親不認’等等,造成國統區許多人對共產黨人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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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七伯通過1938年的武漢過繼和1939年的紹興祭祖這兩件中國人傳統的做法,有力地打擊了國民黨的謠言,讓廣大國統區的人民更多地了解共產黨,并贏得了他們的同情心,也更加有利于統一戰線工作的開展。因此,我在后來與他們的交往中,也從沒有向他們提起過這件事。只是七媽在和我個別談話時曾兩次說過:‘我們不僅是同志關系,我們還是親戚關系。’她是不是指的這件事,我沒有追問過,也沒有必要去問。也許正因為我和兩位老人這種‘同志加親戚’的特殊關系,所以受到他們更多的關心和教誨,這就足以使我終生滿足了。”
周保章的這些話,其實既說明了周總理當年為什么要收他當嗣子,也說明了后來為什么不再提這件事,因為在周總理和鄧穎超看來,他們不光是周家的長輩,更是人民的公仆,要把大多數精力都放在為人民服務上面,而不是只為周家人服務,無論是周保章還是他的妹妹,和全國無數個孩子一樣,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沒有任何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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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在1976年去世后,鄧穎超專門把侄子侄女們叫去,對他們說:“伯伯臨終前要我向你們交代一句話,就是‘永遠不要特殊化’。你們作為周家親屬,千萬要記住,不要以為你們是周恩來的親屬,就可以在自己的工作和學習單位里優越于別人。”
周保章也深知七伯、七媽的良苦用心,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找過他們,更沒有為此糾結過,而是甘當一名普通的勞動者,一直在山東青島的一家機械廠工作,沒有人知道他竟然是周總理的嗣子。
晚年時,周保章在回憶文章中寫道:“我一直沒有忘記七伯的教誨,這也是他生前留給我們親屬的最后遺囑。我在工作崗位上干了44年,后辦理了離休手續。回顧自己的一生,總慚愧自己對國家貢獻甚微,唯有一點引以自慰的是,我遵從了七伯對我的教誨,一生堅持在基層,謝絕過所有調動,老老實實地當了一名普通勞動者。”
(參考資料:《實話實說西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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