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民國商戰劇《大染坊》在網上很火,很多人都希望能有個陳壽亭這樣的老板或者搭檔,這是因為《大染坊》本身和《瑯琊榜》一樣都屬于爽劇,而且是主角光環很重的爽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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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劇下的主角不光智商和情商超群,其人格魅力更是無敵一般存在,不僅能夠在商場輕松碾壓一切對手,而且不論從哪個方面你還都找不到瑕疵。
《大染坊》劇本出自陳壽亭原型人物的后代,自然會在人設上存在一些美化,觀眾陷入主角光環也會自帶濾鏡,實際上如果我們跳出主角光環,你會發現《大染坊》劇情里隱藏著很多暗黑元素,本文先從少年陳壽亭辭退劉師傅這件事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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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劇情梗概
劉師傅是“周村通和染坊”的染匠,擁有在周村數一數二的染布技術,在染坊的待遇不錯,吃的喝的獨一份,工錢也較高,還有陳壽亭和柱子兩個小伙計伺候。
通和染坊生意越來越好,劉師傅找到周掌柜提出想漲工錢,兩人談判之后,周掌柜雖然有些不情愿還是答應了劉師傅。
人小鬼大的陳壽亭一方面將劉師傅伺候得舒舒服服,另一方面他也在偷偷學習劉師傅的染布技術,甚至偷窺劉師傅配料的過程,慢慢掌握了染布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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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盤掌握劉師傅的染布技術之后,陳壽亭找到周掌柜要求辭退劉師傅,周掌柜夫婦在震驚之余相信了陳壽亭,從此陳壽亭成為通和染坊的染匠。
如果按照《大染坊》的設定,這段劇情能夠彰顯陳壽亭勤學好問又下手果斷的特質,為他之后成為民族企業家做了鋪墊,為什么我們要說這段劇情存在暗黑元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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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劉師傅無錯
劉師傅在通和染坊干得好好的,還剛剛漲了工錢,為什么要辭退他?他犯了什么錯嗎?
當然沒有,劉師傅實際上是無故被辭退。
我們看陳壽亭給劉師傅定的幾個“罪”,說他工資高,劉師傅作為通和染坊的老員工和技術大拿,享受高工資屬于理所當然,何錯之有。
既然劉師傅相當于通和染坊的總工程師,那他享受的待遇必然要高于陳壽亭和柱子這兩個普通工人,平時吃個小灶喝個小酒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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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傅要漲工資是因為通和染坊生意好了,雖然這里面也有陳壽亭的功勞,但劉師傅必然也要付出更多勞動,他還帶出了陳壽亭這個學徒,要求漲工資同樣沒有錯。
《大染坊》還給劉師傅設定了一個好色的毛病,但我們也要看到,劉師傅作為一個老光棍,還是有一定技術和能拿高工資的老光棍,有點這方面的小心思似乎也不是什么問題吧。
至于劉師傅在東家面前耍小心思,顯得自己很節儉,這似乎也沒有什么毛病,總工程師在董事長面前表現一下,也不至于算犯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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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有意思了,雖然按照陳壽亭的視角,劉師傅從工資到待遇再到個人品行都犯了很多錯,但如果我們跳出《大染坊》的人物設定,劉師傅其實根本沒有犯什么錯。
既然劉師傅沒有錯,那犯錯的應該就是主張辭退他的陳壽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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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陳壽亭手段卑劣
從通和染坊的最大利益考慮,陳壽亭在已經掌握染布技術的前提下,主張辭退高工資高待遇的劉師傅是沒有問題的,周掌柜夫婦也是能夠同意的,陳壽亭的出發點當然沒錯。
在辭退劉師傅這件事上,陳壽亭錯就錯在他的手段上,他取代劉師傅用的是“偷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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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社會還沒有知識產權保護的概念,如果你想學技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拜師,不管是說相聲還是演魔術,不管是當鋪還是藥行,不管是染坊還是鐵匠,學徒都要拜師學藝,而且需要一個長期學藝過程。
如果陳壽亭想學習劉師傅的染布手藝,那就要在劉師傅同意的情況下,在當地同行和長輩見證下舉行拜師儀式,正式拜師劉師傅,這樣一來劉師傅就可以將手藝傾囊相授給陳壽亭,陳壽亭自然也要孝敬和孝順劉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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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壽亭直接用偷藝的辦法將劉師傅安身立命的手藝學到了手,這種行為在歷史上并不罕見,比如侯寶林當年孤苦伶仃的時候也曾在同行的相聲場子里偷藝。
陳壽亭最大的錯在于,他不僅偷藝了劉師傅,偷到手之后還主張辭退劉師傅,這種做法就有些喪良心了,他這么做當然是要樹立自己在周家的地位和不可替代性,但讓自己得利的同時卻害了被自己偷藝的劉師傅,手段太過于卑劣。
現代社會也有類似情況發生,某相聲演員偷藝天津同行的雙簧和相聲之后,不僅不感恩天津同行,反而倒打一耙大罵那些被偷藝的天津同行,其手段同樣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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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壽亭在周掌柜面前“辦了”劉師傅之后,周掌柜夫婦面面相覷,忍不住感嘆道:還不到十五啊。夫婦倆這句感嘆的背后,難道就沒有一丁點脊背發涼的感覺嗎?
《大染坊》劇本是陳壽亭原型的子孫所寫,自然會對陳壽亭做一些美化處理。如果劉師傅原型人物的后代也寫一本小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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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勤勤懇懇的老染匠,辛辛苦苦支撐起通和染坊的生意還帶出來兩個徒弟,沒想到有個徒弟暗中算計老染匠,一邊花言巧語哄騙老染匠,另一邊卻偷藝老染匠,在學成之后翻臉不認人,一腳將老染匠踢出染坊......
如果換個角度寫,陳壽亭那就是妥妥大反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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