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春天到來得較晚,湖北黃安(現今稱作紅安)戴家村,堂兄弟戴克林、戴克明以及表兄弟程啟文這三位熱血少年,或許在某一個黃昏時分蹲在村頭老槐樹下談論過未來。有誰能夠料想到各自離開家鄉參加紅軍之后,兄弟三人失去聯系長達十多年,新中國成立之后還都成為了開國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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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弟里最急切想參軍的大哥戴克林,于1929年,年僅16歲便加入中國工農紅軍,彼時尚處兒童之年紀,已經成為紅軍隊伍里的一名戰士。他先后在紅四方面軍經歷反“圍剿”以及長征的艱難歷程,抗戰爆發后成為新四軍的一員,從連長一職做起成長為能夠打仗的指揮員,在黃橋戰役等戰斗當中表現良好。聽聞他帶兵打仗具有一股“猛”勁且粗中有細,曾奉命組建先遣隊去偵察敵情,還偽裝成僧人順利渡過長江為大軍打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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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戴克明,較戴克林小兩歲,然其較兄長更早投身參軍,于1929年便加入中國共產黨。其革命歷程與兄長有別,紅軍時期曾從事地方工作,比如擔任縣委書記之類,且于南方堅持了三年游擊戰爭,歷經許多困苦。抗戰時期于新四軍第四支隊擔任電臺警衛隊隊長之職;解放戰爭時主要從事政工工作,擔任過政委、軍分區副司令員之類。尤其是中原突圍之際,于極為艱難之情形下仍鼓舞眾人士氣,率領隊伍成功實現突圍。
表弟程啟文于193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其革命起點相對較晚,是跟隨兩位兄長的腳步去參加紅軍的,最初的想法或許單純是不想被哥哥們落下。之后加入紅二十五軍,并且走完了布滿艱險的長征路。抗日戰爭時期在新四軍第四支隊政治部任職,擔任過總務科科長,展現出后勤與管理的才能。解放戰爭時期轉戰東北,在松江軍區東軍分區擔任過參謀長、副司令員相關的職務,積累了軍事指揮方面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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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時候,部隊頻繁調動,通信條件極為不佳,一別十多年沒有音信,兄弟仨如同江河之中的浮萍,各自漂泊著,都不知道對方的死活。他們在戰線上為同一個理想而奮斗,戴克林于槍林彈雨中沖鋒的時候,或許會想到身后的堂弟;戴克明安排地方工作或者進行思想動員之際,也許會擔憂兄長和表弟;程啟文籌備糧草或者指揮打仗的時候,或許會惦記倆哥哥。在漫長的分離之中,唯一能夠安慰的便是聽到紅軍或者新四軍打了勝仗,暗暗盼望兄弟平安
大約在1939年出現了轉機,彼時戴克林和戴克明均在新四軍工作且分屬不同支隊,在新四軍皖南開的一次會議中,組織巧妙安排他倆居住在一個屋子,起初倆人沒有立刻認出對方,由于過去了十多年少年的模樣發生了變化,并且還都因為革命工作的需要更改了名字(戴克林原先叫戴道駒,戴克明原先叫戴道奎),這便更加難以辨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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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回憶起來,由于均為黃安老鄉,那份親切感使得他們打開話匣子,聊家鄉往事時越聊越投機。當談及原先的名字以及家中狀況時,兄弟倆方才恍然大悟,激動相擁且聲音哽咽。這失散多年后的意外重逢頗為戲劇化,也讓身處戰火中的他們感到頗為溫暖,驚喜之余便說起表弟程啟文,但是當時都沒有他的消息,只能相互安慰“沒消息便是最好消息”,期盼著有朝一日三人能夠團聚
歷史的洪流始終向前流淌,兄弟三人歷經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的炮火洗禮,皆成為我方軍隊的高級指揮員。新中國成立后,1954年有一次全國性的會議,更大的喜事便降臨了。戴克林與戴克明正在交談之際,有一位面帶笑容的男子朝著他們走來,由于多年未曾謀面,容貌改變較多,起初未能認出是一直惦念的表弟程啟文,直至程啟文自行報出姓名,三兄弟方才確認彼此身份,激動地相擁在一起,笑著笑著便落下了眼淚,此時距離他們少年時在家鄉分別已過去了二十多個年頭了。
1955年開始的解放軍授銜進程中,1961年程啟文先生被晉升為少將,戴克林與戴克明于1964年一同被晉升為少將,一個家庭里的三個兄弟都成為了新中國的開國少將,這件事在國內革命史上算是一段佳話,也讓他們深感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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