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明還沒正式啟程訪華,他就先通告全球稱,韓朝之間隨時會爆發沖突。那么,為何韓國會在這個時間點發出沖突警告?李在明的表態又傳遞出怎樣的信息?
專機上的警鐘:韓朝已站在沖突邊緣
李在明在專機記者會上的話,每一句都戳中了韓朝關系的痛點:“溝通渠道完全中斷,互信為零,敵意不斷積累”“南北雙方都在高度戒備,任何小摩擦都有可能觸發事態擴大”。這些話里沒有官話套話,全是實打實的現狀描述。可能有人覺得這是韓國在故意渲染緊張,但看看最近半島邊境的動態,就知道李在明不是在危言聳聽。
就在李在明發聲前一周,韓國國防部剛剛正式向朝鮮提議舉行軍事會談,理由是朝鮮在邊境非軍事區修了戰術道路、設了鐵絲網還埋了地雷,甚至有人員越過軍事分界線,韓國這邊只能靠警告廣播和射擊才把人逼回去。
要知道,這可是李在明政府上臺以來第一次主動提會談,而且距離上一次韓朝軍事會談已經過去7年多了。如果不是邊境的摩擦已經多到快控不住,韓國也不會放低姿態主動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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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現在的韓朝之間,連最基本的“滅火”能力都沒有了。以前哪怕關系再差,兩邊還有幾條應急溝通渠道,真出點小問題能及時喊停。可現在呢?所有渠道全斷了,就像兩個鬧僵的人,電話拉黑、微信刪除,哪怕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都可能因為沒法解釋清楚而打起來。李在明自己也承認,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地方——萬一真發生偶發性沖突,連個勸架的都沒有,很容易越鬧越大。
這種緊張不是一天兩天攢下來的。前任尹錫悅政府的時候,對朝政策那叫一個強硬,不僅中止了2018年簽的《9·19軍事協議》,還重啟了對朝擴音廣播,天天在邊境罵街。這種強硬態度沒嚇到朝鮮,反而讓兩邊的敵意越來越深。
李在明上臺后雖然想往回找補,比如8月份就拆了那些擴音設備,還說要分階段恢復那個軍事協議,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朝鮮那邊早就不相信韓國的承諾了。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李在明才會在專機上反復強調“必須保持耐心”。他知道現在說再多好聽的都沒用,朝鮮已經聽不進去了,只能一點點用行動去磨,去重建信任。可問題是,半島局勢已經等不起了,邊境的摩擦每天都在發生,誰也不知道哪一次會成為導火索。
左右為難的掌舵人:夾在美朝之間的尷尬處境
李在明想緩和對朝關系的心思,從他上臺第一天就看得很清楚。他跟前任尹錫悅最大的不同,就是明確反對“吸收式統一”,也不贊成用軍事施壓的方式解決問題。在光復節講話里,他甚至主動說“尊重朝鮮現行體制”,這在以前的韓國總統講話里可是很少見的。說白了,李在明心里門兒清,半島就這么大,真打起來沒有贏家,只有穩定下來才能談發展。
可想法再好,也架不住現實的牽絆。李在明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被夾在朝鮮和美國之間,兩頭都不敢得罪,也兩頭都不好討好。先看朝鮮這邊,經過前任政府的強硬操作,朝鮮對韓國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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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恩之前就明確說過,無意跟韓方“坐下來面對面”。現在朝鮮根本不跟韓國談政治,一門心思搞軍事準備,就是怕韓美聯盟突然動手。你想跟人家緩和,人家卻把你當潛在敵人,這種情況下,李在明再有誠意也沒用。
更棘手的是美國這頭。駐韓美軍在那兒擺著,韓國的國防安全很大程度上還得靠美國撐腰,這就注定了韓國在戰略上沒法完全獨立。李在明想跟朝鮮緩和,可美國不答應啊。美國一直把朝鮮當成“眼中釘”,還想拉著韓國一起對朝鮮施壓。
這種左右為難的處境,讓李在明的對朝政策變得瞻前顧后。他想主動跟朝鮮提議軍事會談,可又怕美國覺得他“不聽話”;他想減少對朝敵對言論,可又怕被國內的反對黨罵“軟弱”。就像上次韓國軍方提議會談,明明是想緩和局勢,卻還要特意強調“通過聯合國軍司令部渠道傳達”,說白了就是給美國遞話,表明自己沒瞞著美國搞小動作。
更有意思的是李在明對朝核問題的態度。他在聯合國大會上提了個“分階段解決”的愿景,還說這是“基于無核化無法在短期內實現的冷靜認知”。這話其實挺務實的,承認了問題的復雜性,不想搞前任那種“一蹴而就”的空想。
可這話傳到美國耳朵里,肯定又得不高興,畢竟美國一直喊著“徹底、可驗證、不可逆”的無核化目標。李在明就這么在各種矛盾里打轉,想往前走一步都得掂量半天。
還有國內的壓力也不小。韓國國內有不少強硬派,覺得對朝就該硬到底,李在明的緩和政策很容易被攻擊成“投降主義”。上次拆擴音設備的時候,就有反對黨跳出來罵他“損害國家利益”。這些國內的雜音,也讓李在明的政策推行起來舉步維艱。說白了,李在明現在就是個“夾心餅干”,外面有美朝兩頭的壓力,里面有國內的反對聲音,想把半島局勢往回拉,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破局的鑰匙:從“喊話”到“行動”,訪華為何成關鍵?
李在明心里很清楚,光靠“喊話”緩和不了局勢,必須拿出實打實的行動。他在專機上反復說“要努力,要付出時間”,其實就是在給外界放信號:我要動真格的了。可行動該從哪兒下手?答案可能就藏在他急著訪華的意愿里。
就在警告“隨時可能爆發沖突”的前一天,韓國總統辦公室特意透露,李在明在G20峰會上跟中方高層見了面,明確說“希望盡早訪華”,還提到“中韓關系全面恢復,要推進民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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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借訪華的機會,跟中方達成更多共識,讓中國在中間牽線搭橋,韓朝重啟對話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當然,訪華只是第一步,李在明要做的實際行動還有很多。最關鍵的就是要打破“只說不做”的怪圈。比如之前提議的韓朝軍事會談,不能光提了就完事,得想辦法讓朝鮮接招。可以先從一些小的合作入手,比如恢復邊境的民間交流,或者在農業、環保這些非敏感領域開展合作,一點點重建信任。
還有就是要處理好跟美國的關系。李在明得學會“借勢”,不能一直被美國牽著鼻子走。可以借著中韓合作的勢頭,跟美國溝通,讓美國明白“緩和半島局勢對美國也有好處”。比如跟美國說,半島穩定了,駐韓美軍的壓力也能小一點,美國在亞太的戰略布局也更穩。同時,也要慢慢提升韓國的自主防衛能力,就像李在明說的“長遠看,韓國的國家防衛必須由自己負責”,只有自己腰桿硬了,才能在美朝之間掌握更多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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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半島的和平最終還是要靠韓朝雙方自己。李在明的訪華也好,提議軍事會談也罷,都只是外力。真正能破局的,還是韓朝雙方能不能放下敵意,重新坐下來好好談談。李在明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就看朝鮮會不會接招,美國能不能松口,而中國,或許就是那個能讓這一切成為可能的“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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