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宿主攻略任務失敗!”
“傅川野好感度清零!”
“宿主將于十日后被抹殺!”
查出癌癥的那一天,江棲月綁定了攻略系統。
只要能成功攻略她的丈夫傅川野,她便能痊愈。
可傅川野不近女色,甚至對女人過敏,即使是對她這個妻子也沒有半分愛情。
江棲月不曾放棄,日復一日用溫柔暖他,終于觸到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可誰知攻略即將成功時,她收到了好感值清零的消息。
她抬眼望去,傅川野正強忍過敏反應,將當紅小花輕擁入懷,低聲哄慰。
那一刻,江棲月忽然懂了。
他對自己不過敏,從來不是例外。他忍著不適也要擁抱的人,才是他心上的例外。
聽著系統好感值清零的播報,江棲月認命了。
再見了,傅川野。
……
江棲月腹中的胎兒剛滿三個月時,突然出現了流產征兆。
傅川野立即送她去醫院,卻在接到一個電話后,將仍在流血的她獨自留在路邊。
她捂著隱隱作痛的小腹,面色蒼白如紙,虛弱地哀求:“川野,孩子……”
可他只是蹙緊眉頭,語氣疏離:“我讓助理過來接你。”
黑色跑車毫不猶豫地駛離現場,消失在街角。
江棲月最終暈倒在街邊,幸得好心路人幫助,才被送往醫院。
孩子沒保住,她躺在病床上淚流不止,一遍遍撥打著傅川野的電話,耳邊卻始終只有冰冷的忙音。
直到夜幕降臨,她才在熱搜頭條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照片中,他正橫抱著當紅小花白初棠從酒店走出。白初棠將臉深深埋在他胸前,而他護著她的姿態,是那樣小心翼翼。
“頂流女星白初棠疑似遭遇潛規則,京圈傅少及時相救”的標題高居熱搜榜首。
這則新聞引發轟動不僅因為雙方身份特殊,更因傅川野一貫的作風。
傅川野是商業天才,智商超群。作為代價的是,他對人沒有感知。他天生臉盲,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樣的,甚至對女人過敏。
因此他一直清心寡欲,這些年來,唯有江棲月能近他的身,不會引發他的過敏反應。
就在她怔怔地望著手機屏幕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
“警告:檢測到傅川野好感值急速下降,請宿主盡快采取行動,避免任務失敗。”
三年前,一紙腦癌診斷書將江棲月推向生命倒計時。
在她最絕望的時刻,“攻略系統”與她綁定。
若能在三年內讓傅川野真心愛上她,便能重獲健康;可若任務失敗,或他的感情中途轉移,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自幼在傅家長大的江棲月,因母親曾是傅家管家且對傅母有救命之恩,一直深受傅母疼愛。
傅母不僅待她如親生女兒,還讓傅川野娶了她。
在傅母生前,傅川野尚會配合她在母親面前演出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然而自傅母離世后,他便徹底將江棲月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江棲月傾盡所有心思維系這段關系:
她精心熬制解酒湯,卻被他轉身倒進水池;
她徹夜創作的策劃案,只被他瞥了一眼便扔進碎紙機;
當她鼓足勇氣從背后擁抱他,卻被他一根根掰開手指,冷聲警告:“江棲月,別這樣。”
距離三年期限僅剩半年時,傅川野對她的情感值始終停留在10%。
轉機出現在傅川野生日那天。
江棲月端出耗時一周制作的杏仁酥,傅川野嘗了一口驟然怔住。
那分明是傅母在世時的味道。
江棲月蹲在他身旁,泛紅的眼眸盈滿乞求:“川野,我此生別無他愿,只盼能永遠陪在你身邊。”
傅川野眸光一沉,突然俯身吻住她。這個吻帶著近乎摧毀的力度,仿佛要將她揉碎融入骨血。
那夜,情感值終于突破60%。
然而白初棠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三個月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女演員因角色被換,直接找到傅川野。
她倔強地揚起臉:“傅總,只要您給我機會,我必讓您穩賺不賠。”
她確實做到了——其主演的電影不僅口碑爆棚,更讓她一躍成為當紅小花。
電影首映禮上,江棲月望著銀幕上素顏清麗的白初棠,故作輕松地問:“你怎么突然對電影感興趣了?”
“她讓我來看。”傅川野語氣平靜,就像是在說報表上的數字一樣。
一向心里只有工作的傅川野,怎么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來進行娛樂。
除非那個人……
江棲月壓著自己的情緒,試探道:“那你能認出哪個是她嗎?”
傅川野準確指向那張面孔,叫出“白初棠”三個字。
那一刻,江棲月的心直直下墜。
當小產后的江棲月凌晨拖著虛弱身軀回家,推門便撞見客廳里慌忙分開的兩人。
傅川野衣衫不整眸色深沉,脖頸處還有因過敏產生的一片紅痕,白初棠唇妝暈染眼尾泛紅,空氣中彌漫著曖昧氣息。
系統提示適時響起:檢測到好感值清零,剩余告別時間:15天]
江棲月凝視著這刺眼的一幕,忽然彎起唇角。
她強忍眼眶的酸澀,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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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川野最先斂起神色,目光掃過江棲月毫無血色的臉龐,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緊。
“回來了,孩子怎么樣?”
江棲月低垂眼簾,喉間帶著壓抑的顫音:“沒了。”
傅川野明顯一怔,隨即開口:“養好身體,以后還會有的。”
于他而言,這個孩子從來就不是必需。
江棲月移開視線,望向一旁的白初棠。
她作勢轉身,傅川野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留下。”他聲線低沉,“你現在出去不安全。”
他的視線轉向江棲月,語氣是既定的安排,不容置疑:
“初棠需要在這里住一陣,你體諒。”
傅川野早已預備好江棲月反駁的說辭,甚至想好了應對之法。
然而她只是抬起眼,平靜地回視他:“你決定就好。”
意料之外的順從,竟未讓傅川野感到半分愉悅。
他移開目光,朝傭人吩咐:“收拾二樓南向的客房。”
“換淺粉色床品,點上玫瑰香薰——按初棠的喜好準備。”
他記得所有關于她的細節,無微不至。
江棲月唇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默然轉身上樓。
晨光熹微,江棲月在系統冰冷的提示音中蘇醒。
“倒計時:十四天。”
她輕聲重復這個數字,意外地發現自己內心一片平靜。
換上一身樸素的衣物,她獨自出門。
第一站是城郊的靜謐墓園。
她在樹下為自己選了一方小小的安息之地,隨后走進律師事務所,平靜地口述離婚協議。
“我自愿放棄所有財產。”她的聲音沒有半分猶豫。
暮色四合時,她回到別墅。
遠遠便望見門口簇擁著大批記者,顯然都是為傅川野與白初棠的緋聞而來。
有人認出了她,人群瞬間如潮水般涌來。
“傅太太,您對丈夫的緋聞作何感想?”
“會考慮離婚嗎?”
此起彼伏的追問與刺目的閃光燈讓她本就虛弱的身軀陣陣發軟。
就在她眼前發黑、搖搖欲墜時,別墅大門突然開啟。
白初棠站在門口,揚聲喊道:“請別為難棲月姐!有什么問題來問我!”
話音剛落,人群一陣騷動。
推擠中,江棲月被撞倒在地,無數鞋跟毫不留情地碾過她的手背。十指連心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呻吟。
“全都滾開!”傅川野怒不可遏的聲音破空而來。
他快步走出,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誰敢再往前一步,明天就從這個行業消失。”
記者們面面相覷,最終悻悻散去。
傅川野俯身將白初棠橫抱起來,聲音里透著前所未有的緊張:“別怕,有我在。”
厚重的大門在他們身后閉合,將整個世界隔絕在外。
空蕩的庭院里,只剩江棲月獨自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紅腫的十指鉆心地痛,單薄的身軀在晚風中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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