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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戰爭時期,樸正熙前后將32萬人次的韓國軍人送到越南前線。他們不光替美國人賣命,還瘋狂殘害越南人民。幾十年后的今天,越南國內仍有一批人要求追究韓國軍隊在越南犯下的罪行。然而,韓國依靠當雇傭兵賺來的數十億美元,早就過上了發達國家的舒服日子,韓國出兵越南,是樸正熙在60年代做的最劃算的一筆買賣。
實際上,在李承晚時代,韓國就有派兵海外的想法。朝鮮戰爭結束后,許多分析指出:美蘇下一個爭奪焦點是剛剛進入分裂狀態的越南。1954年3月,李承晚向美國表示,為維護美國在中南半島的利益,韓國愿意派出至少一個師的兵力進入老撾,幫助美國遏制北越政權。但當時的美國不想放任越南沖突擴大,于是回絕了李承晚的請求。直到被趕下臺,李承晚也沒等到韓國出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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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樸正熙執掌韓國大權后,為發展經濟,他改變了李承晚時代的大多數政策,但在將韓國軍隊外派練兵這一點上,他與李承晚的想法基本一致。隨著北越選擇通過戰爭解決國家分裂問題,美國也不得不考慮越南戰爭擴大化的可能。1961年11月,樸正熙應邀訪問美國,肯尼迪很清楚:樸正熙需要美國的支持,而南越的命運與韓國人的信心高度相關。因此,肯尼迪向樸正熙表示,美國將全力阻止南越政權崩潰,并準備向南越派出地面部隊。
肯尼迪這兩句話本想安撫韓國人,卻沒料到樸正熙不僅不擔心南越安危,反而直接借這個機會表達了出兵越南的想法。樸正熙對肯尼迪說:“韓國有100萬人經過游擊戰訓練,若美國能提供資助,韓國隨時愿意向越南派出部隊;即便美國不需要正規部隊,韓國也愿意招募志愿者為美國賣命。”面對樸正熙的熱情,肯尼迪嚇了一跳,他沒有給出任何肯定答復,僅將此事記錄在總統備忘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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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迪遇刺后,林登·約翰遜基本繼承了肯尼迪政府的外交政策,其中包括繼續擴大對南越的支持。然而,隨著越南戰爭規模升級,加上美國的西方盟友不愿參與亞洲戰爭,美國開始捉襟見肘。為減輕人力壓力、同時營造多國支持美國干涉越南的氛圍,約翰遜政府翻出幾年前的備忘錄,試探性詢問樸正熙能否派遣通信兵與醫療兵進入越南。
但韓國的回答再次嚇到了美國,樸正熙表示:“別只要支援部隊,韓國正規軍什么時候能進入越南?”美國約翰遜政府詢問韓國參戰意圖的時間是1964年6月,而樸正熙為這個機會已等待近3年。第一次訪美時,他雖未得到肯尼迪的同意,卻認定出兵越南是既練兵又賺外匯的絕佳機會。因此回國后,樸正熙一方面不斷派人游說美國駐韓大使,表達韓國參戰意愿;另一方面主動與南越政府接觸,邀請南越派遣特別軍事代表團赴韓考察學習。
1964年6月,樸正熙終于等到機會。收到美國請求后,韓國當場派出早已準備就緒的戰地醫療團,以及1名負責培訓南越軍隊格斗能力的空手道教練。同時,他還借這個機會向時任駐韓美軍司令漢密爾頓·豪茲表示:“韓國已準備好至少兩個師的正規部隊,隨時可進入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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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很清楚樸正熙積極的原因,但放任韓軍進入越南可能導致局面失控。此時美國邀請韓軍介入的主要動機,并非需要韓國的人力,僅是為了營造正義在我的氛圍。因此,除號召韓國提供支援部隊外,美國還向包括英法等國在內的所有盟友提出了請求。然而半年過去,除韓國外,僅有澳大利亞和菲律賓對越南戰爭表現出積極態度,絕大多數美國盟友不僅不愿派兵,反而反對美國繼續擴大戰爭規模。
一邊是忠心耿耿的韓國,一邊是不聽話的其他盟友,再加上美國對人力的需求與日俱增,1965年初,約翰遜終于下定決心,同意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要求韓國派兵進入越南的請求。1965年4月27日,美國總統特使亨利·洛奇秘密出訪韓國,他向樸正熙隱晦表示:“美國在原則上同意韓國向越南派出4000人規模的正規部隊。”
樸正熙敏銳察覺到美國的立場變化,他一邊積極回應出兵請求,一邊開始謹慎地向美國要價。為給自家軍隊賣個好價錢,在特使訪韓20天后,樸正熙親自飛往美國。他承諾韓國將至少派出2萬以上戰斗部隊進入越南,并提出核心訴求,美國不減少對韓安全保證、且需向韓軍支付更高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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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美國賣命的機會來之不易,樸正熙在討價還價時心情十分忐忑。但回國后,他等來的不是美國砍價,而是加價,美國不僅照單全收他的要價,還大方表示不僅會按更高標準為韓軍開工資,此后越南的任何軍事合作項目也一律不需韓國付費。美國總統約翰遜甚至專門給樸正熙寫信,夸贊韓國出兵進一步證明了韓國人民對自由的熱愛。
當時韓美經濟差距懸殊,在樸正熙看來,自己的訴求有些獅子大開口,但在美國眼中,韓國簡直是在做慈善。美國時任駐韓大使布朗在與國防部會談時坦言:“同派遣一個美國師赴越相比,征召一個韓國師的開銷簡直微不足道。”事實確實如此,以基層軍官的薪資為例,美國需為一名駐越美軍軍官支付每月750美元,而韓國軍官僅需190美元。征召韓國軍人的費用,不僅比征召美軍劃算,甚至不比征召不堪大用的南越軍隊貴多少。
于是,韓美達成協議后,韓國軍隊立即赴越。激動的樸正熙為把握好這次機會,指派韓軍中最精銳的首都師與第二特戰旅前往越南,并將兩支部隊分別命名為猛虎與青龍。1965年11月,1.8萬名韓軍全數抵達越南。但樸正熙自己也沒想到,這近2萬名韓軍只是個開始,就在第一批韓軍抵越的同時,美國已批準進一步向越南增兵的計劃,1965年11月約翰遜政府準備將駐越軍隊總人數從27.5萬人增加至44.3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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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近20萬人的缺口,美國除第一時間征召國內部隊外,又向韓國提出了新一輪增兵請求。收到請求的樸正熙倒吸一口涼氣,他雖知道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但對當時的韓國而言,2萬名作戰部隊已是外派極限,繼續派兵會讓韓國直接面臨北方的威脅。不過,樸正熙也清楚,美國此時急于提要求,正是抬價的好時機。于是他一邊要求美國必須保證韓國的安全,一邊重新評估成本,準備再次抬高韓軍的要價。
1966年1月8日,樸正熙就新一輪派兵向美國提出10點要求,韓國不僅要求美國正常支付韓軍工資、提供雙倍傷殘補償,還要求美國承擔1966年至1971年間75%的韓國軍事預算;同時,樸正熙還要求美國每年向韓國提供1億美元發展貸款,并取消部分美國對韓國的出口限制。韓國這一輪要價,不僅要求美國為軍事行動買單,實際上還要求美國在韓國出兵的同時拉動韓國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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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一輪要價相比,此次要價高出太多,但美國因形勢所迫,還是基本答應了韓國的所有請求。1966年3月,美國向韓國遞交代表援助承諾的《布朗備忘錄》,韓國國會也通過了增派部隊的決議,并開始動員第九白馬師團及第26步兵團前往越南。
但就在這個關鍵節點,一則駭人聽聞的消息從越南傳來,一個月前韓國首都師猛虎下屬部隊途經南越平定省太平村時,屠殺了當地65名手無寸鐵的平民。太平村屠殺讓韓軍的形象在世界范圍內跌入谷底,美國會不會因此要求韓軍撤出越南?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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