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有事”四個字從日本首相嘴里蹦出來那天,福州海鮮市場的老板老林正把最后一箱黃魚搬上車,朋友圈刷到新聞,手一滑,箱子砸在腳面,疼得直抽氣,卻先罵了句:“又來蹭飯,不請自來的毛病改不了。”
不到二十四小時,中國海關總署的電腦里,日本水產進口鍵被一鍵鎖死,十二趟赴日航班像被拔掉電源的霓虹燈,啪嗒全黑。航空股跳水,東京超市刺身柜臺貼出“產地緊急更換”的小紙條,老板們算完賬,發現少了兩萬億日元,相當于全日本一年的牙科預算,牙疼也得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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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與那國島的導彈掩體里,自衛隊隊員剛給發射車蓋好偽裝網,手機推送:福建艦甲板清空,三條彈射軌道像三條剛磨好的菜刀,在衛星照片里泛著冷光。隊員抬頭望天,海那邊黃海的炮聲悶雷一樣滾過來,心想,這劇本去年演習沒寫過。
北京地鐵五號線,晚高峰依舊擠成相片,但耳機里的語音播報多了句新詞:“堅決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穿校服的中學生拽了拽同學的袖子:“歷史作業剛寫到《馬關條約》,明天老師肯定讓改結尾。”
東京大學講堂里,研究戰后史的老教授對著七成支持“介入臺海”的民調嘆氣:1945年東京夜空燒成紅色時,他母親背著他往防空洞跑,火星落在頭發上滋滋響,那味道記了一輩子。現在有人把火說成煙花,他不懂是學生瘋了,還是時代開始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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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K街的酒廊,說客把“日本需要核保護傘”的PPT合上,對面五角大樓的退役少將卻先問了個價錢:“如果第一島鏈真打起來,駐日基地每天燒三億美元,東京準備報銷多少?”玻璃杯里的球冰咔嚓裂了一條縫,像誰的心虛。
上海外灘的和平飯店,夜班經理給最后一批客人關燈,窗外江面漆黑,導航軟件提示:大型船舶錨泊數量+1。經理想起爺爺說過,1949年同一扇窗望出去,江上飄著的是被擊沉的“重慶號”殘骸,如今同一片水里,國產航母靜悄悄亮著舷燈,時間像打了個結,又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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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福清的漁港,老林第二天照樣出海,只是船頭多掛了一面小紅旗。對講機里傳來船老大的玩笑:“今天魚群要是再跑日本線,咱也學他們,說是‘個人行為’。”笑聲混著柴油味飄在海上,遠處海天交界,一架電子偵察機正畫著筆直的航線,像在給誰寫一封不會寄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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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沒那么多高潮,更多是這樣——有人腳面腫了,有人賬本缺頁,有人把導彈車推進洞又拉出來,有人把課本翻到新的一章。可所有看似瑣碎的碎片,在紅線被踩的那一刻,悄悄對齊成一道墻,墻那邊寫著:再往前一步,就不是誤會,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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