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開始干涉我的社交。
“你能不能別總是跟樓下那些阿姨聊家長里短,她們能給你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你要向上社交!”
她試圖帶我參加她的朋友聚會。
她的朋友們禮貌地對我微笑,眼神里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審視和憐憫,是對她,也是對我。
“雪寧,你和你媽媽完全不一樣,感覺你媽媽完全沒有自我。”
周雪寧翻著白眼。
“我媽每天對可以嫁人生子這件事感恩戴德,估計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
另一個打扮時髦的朋友也加入了討論。
“阿姨,生下雪寧那是您自己的選擇,讓她對您感恩戴德,也太過分了。”
“何況看您和叔叔不是挺恩愛的嗎?怎么總是一副苦相?”
在這群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中間,我像個誤入的、笨拙的影子,沉默而尷尬。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能生下雪寧,我覺得很不容易,并且我很珍惜這樣的生活。”
眾人的臉上多了幾分尷尬。
果然,等聚會結束,周雪寧就開始劈頭蓋臉地指責我。
“爛泥扶不上墻,想著接觸一下年輕人,幫你改改你那老思想,誰知道你這么冥頑不化。”
“我要是像你一樣,這輩子就完了,你真可悲。”
我不知道我要說什么?
我該說什么?
告訴她,她口中“沒見過世面”的母親,曾見過最骯臟的人心,經歷過最徹骨的絕望?
不,我不能。
那會毀了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光明。
她甚至開始指點我和她父親的相處模式。
“爸,你怎么能讓我媽做這些家務?你這是典型的家庭內部剝削!”
她父親,那個給了我后半生安穩的男人,只是好脾氣地笑笑,不跟她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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