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掉管子,用最后的錢買了157罐啤酒。
主治醫生搖頭說“沒見過這樣的”。
但數字更冰冷:他經歷了32次放療,腫瘤沒小,人瘦了40斤。
嘔吐把食道灼傷,皮膚潰爛到看見骨頭。
他說,疼得想撞墻的時候,“活著”兩個字只剩下筆畫。
在中國,這樣的故事并不多見。多數病人會在家屬安排下走進治療的盲區,哪怕希望渺茫,也繼續輸液、化療、上呼吸機。
放棄治療,常常被視作“不孝”或者“輕生”。
但這位患者的選擇,避開了所有傳統路徑,只留下一個反常的結尾:他用157罐啤酒,結束了病床上動彈不得的自己,換來短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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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申請“安樂死”,也沒有在法律許可的框架里尋求終點。
他只是做出了一個看似簡單,實則需要巨大勇氣的決定:把自己的人生,重新握回手里。
這種“非制度化”的退出方式,雖然沒有法律程序加持,卻以極端的方式表達了一個共通的渴望——自主。
在國際上,對“如何體面地死去”的討論早已走在前面。
世界衛生組織早在2014年就明確提出,姑息治療是基本人權的一部分。
瑞士、荷蘭、加拿大、美國部分州,已經在特定條件下允許醫療輔助死亡,強調“必須是不可逆的痛苦”“必須是自愿提出請求”。
他們的共同出發點,都是尊重病人在痛苦終點的“選擇權”。
但在亞洲,尤其是中國,尊重個人意愿的“文化土壤”依然貧瘠。
家庭觀念強,孝道觀念深,很多時候,“病人想不想治”并不在治療決策的中心。
醫生更習慣于“延長生命”,而非“改善末期體驗”。
所以當這位患者拔掉管子、推開病房那一刻,主治醫生的第一反應是:“沒見過這樣的。”
這不僅是對病例的驚訝,更是對觀念的震撼。
據《柳葉刀》2023年一項全球醫療研究顯示,大多數晚期癌癥患者在生命最后三個月內,接受了多次無明確獲益的化療或放療,這些治療并未延長生命,反而極大地壓縮了生活質量。
歐美主流醫學界早已開始反思“過度醫療”,強調“價值導向”的醫療模式。
換句話說,醫療的目標,不應只是讓人多活,而應該讓人“活得像人”。
在這一點上,中國也在發生變化。
國家層面,近年來持續推進“安寧療護”試點,鼓勵醫療機構提供姑息治療服務;多地試點推廣“生前預囑”,鼓勵患者在清醒時表達對臨終治療的態度。
但現實中,這些理念推進緩慢。
醫生不愿做“放棄治療”的決定,家屬不愿承擔心理負擔,患者則常常被排除出討論。
這位買下157罐啤酒的病人,用自己的方式,繞開了所有人的安排。
他用一種最個人的方式,爭取最后的體面。他沒有求死,他是想在死之前,真正地“活”一次。
醫學的終點,不一定是生命的終點。
當延長生命的代價是無盡的痛苦時,醫者與制度是否能聽見病人真正的聲音?如果治療只剩折磨,那還算是“救”嗎?患者有沒有權利選擇“退出”?
面對全球老齡化與慢性重病高發的現實,這類問題將越來越頻繁地出現。
歐美國家在制度層面仍在討論法律和倫理邊界,亞洲社會則面臨更深的文化挑戰。
在中國,推動“生前預囑”立法,提升醫生與患者的溝通能力,建立更完善的姑息治療體系,已迫在眉睫。
對中國來說,這不僅是醫療技術的問題,更是社會倫理的考題。
我們是否能接受,個體在生命盡頭有權說“不”?我們是否能尊重,一個人用自己最后的錢,去買157罐啤酒,而不是一瓶止血藥?我們是否準備好,接納不同的“終點選擇”?
在這個碎片化閱讀的時代,我們習慣把死亡包裝成沉重的儀式,或者回避的痛點。
但這位患者用一堆空罐子,給出了更真實的注腳——死亡不是一個抽象命題,它是每一個人都將面對的個人議程。
他用行動表達:死亡不是失敗,放棄治療也不是投降。
有時,選擇離開,是一種更深層的自我掌控。
如果說157罐啤酒代表什么,那它可能不是絕望,而是他在絕望中找回的一絲尊嚴。
這種尊嚴,不靠機器維持,也不靠藥物支撐,靠自己說出最后一句話:夠了,我要下車了。
你會怎么選?如果換作是你,會像他一樣推開病房的門,走進街頭,帶走一罐冰鎮的自由嗎?歡迎在評論區留下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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