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是頂尖的心理醫生。
在國外講課時,他遇見了一個特殊的病人,
施晴,情感感知障礙患者。
秦川對這個病很感興趣,把她接回了國內,放在自己身邊治療。
身為她的妻子,我有些吃醋。
秦川察覺到我的醋意笑著哄我:
“我和她只是病患關系,你放心,等她病好了就送她回去。“
我選擇了相信他。
于是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一天一天的陪在施晴身邊,照顧她,關心她。
每一次我都安慰自己,很快她就會離開,很快秦川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直到,我發現自己得了抑郁癥。
1
第一次發現是我參加同學聚會的那天。
同學們在飯桌上聊著自己最近的生活,不知道誰提起了秦川:
“秦川現在可是大名人了,本來以為今天見到他呢,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啊?”
我的臉色僵硬,扯出一絲笑。
“他工作忙,下次一定讓他來。”
眾人識趣地轉移了話題。
我的手在桌下緊緊抓住衣角,心里酸澀。
秦川為什么沒來?
因為他要陪著施晴。
下午他給我電話時,聲音里滿是興奮。
“欣怡,施晴今天主動擁抱我了!我的治療有效了”
所以他要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而我只能笑著恭喜他,哪怕別的女人擁抱了我的丈夫。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我和秦川從青梅竹馬到婚姻殿堂,在我爸媽去世的時候,只有他陪在我身邊安慰我。
他是我這輩子最離不開的人。
聚會結束后,我心里空落落回到家。
家里空無一人。
那個之前都會在家里等我的丈夫,現在正在別的女人身邊。
一股奇怪的情緒涌上我的心頭,我感覺好失落,好難受。
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干,重重摔在了地上。
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所有的感官和情緒都被無限放大,心里的疼痛蔓延到四肢。
我捂住自己的頭,想要緩解那種快要窒息的難受,可無濟于事。
“汪!”
一聲狗叫聲救了我,讓我恢復清醒。
是年糕,爸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它搖著尾巴撲進我的懷里,用舌頭舔著我臉上的眼淚。
我抱住它,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和秦川結婚這么多年,耳濡目染我也懂一些心理學知識。
剛才我的那種狀態,是抑郁癥的典型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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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認知讓我心里一驚,連忙撥通了秦川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傳來秦川的聲音。
“喂,欣怡?你回家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告訴他我剛才的狀況。
可聽筒里傳來了施晴的聲音:“秦川,這個面要下多久啊?我沒做過酸湯面,掌握不好火候。”
我的話瞬間堵在了嗓子眼。
酸湯面。
那是我和秦川最喜歡吃的食物。
從前,我們經常一起在廚房里忙碌。
他負責和面,我負責調湯,那是我認為最幸福的時刻。
可現在,他竟然在給施晴做酸湯面,甚至在教她怎么做。
“欣怡?你怎么不說話?”
我緊緊握著手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不是太累了?”秦川沒有察覺我的異常。
“我這邊還忙著呢,你要是有事就找齊銘吧。”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2
我還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愣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必須弄清楚自己的狀況。
我開車去了醫院。
齊銘給我做了一些簡單的心理測試。
臉色凝重地看著我:“師母,你確實得了抑郁癥,而且情況不算太輕。”
我的心沉了下去,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這個結論還是忍不住感到恐慌。
“怎么會這樣?”
齊銘有些難以置信:“師傅是心理學專家,抑郁癥是他最拿手的領域,他怎么會沒發現您的異常?”
我低下頭心里堵得慌,卻還是下意識地為秦川找借口:“我今天第一次發病,他沒注意到也正常。”
他現在心思都在施晴身上,哪有時間注意我。
齊銘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我的神情,又把話咽了回去。
“師母,這件事…您最好還是告訴師傅吧。抑郁癥會危及生命的。”
我點了點頭,心里卻一片茫然。
告訴他?
他現在會有時間聽我說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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