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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首都的倉皇之路
2003年3月,美軍帶著聯軍大舉入侵伊拉克,很快就打到巴格達城下。薩達姆作為掌權24年的老大,眼看政權搖搖欲墜,只能選擇溜之大吉。4月9日,巴格達正式失守,美軍坦克開進市區,拉倒他的雕像,街上亂成一鍋粥。
薩達姆沒等局勢完全崩盤,就在凌晨帶著兩個兒子烏代、庫賽和幾個親信,開著一輛普通皮卡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巴格達。他知道自己成了活靶子,再待下去準沒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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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北上,避開大路,走小道繞行。薩達姆讓兒子們分開行動,烏代和庫賽去了北方山區,自己則繼續往提克里特方向趕。途中,他們先在曼蘇爾區落腳一晚,美軍那晚扔了鉆地彈,炸得附近地動山搖,但運氣好,沒砸中他們藏身的地方。
次日接著趕路,薩達姆沒帶什么值錢東西,就一把手槍和幾盒錄音帶,文件地圖全扔了,怕暴露行蹤。整個過程,他下令大家別用電話,別點燈,純靠低調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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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克里特是薩達姆的老家,那的人多半是他的部落親戚,相對可靠。他挑了郊外的阿德瓦小鎮,找上老熟人阿拉·納米奇。這家伙不是什么大官,就一農民兼司機,但對薩達姆忠心耿耿,幾十年沒變過。
納米奇的農場成了落腳點,他用鐵鍬在后院挖了個簡易地洞,長兩米,深一米五,底部墊草,頂部木板蓋住,再扔上破鳥籠和垃圾偽裝。薩達姆鉆進去后,從4月起就沒再露頭,整整八個月靠這個洞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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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到處搜捕,懸賞2500萬美元,情報網鋪天蓋地。薩達姆的親信圈子越來越小,好多人被抓或投降。他兒子們也沒撐多久,7月22日,烏代和庫賽在摩蘇爾一棟房子里被美軍圍剿,交火后雙雙斃命。這消息通過納米奇傳到洞里,薩達姆只能繼續藏著,日子過得越來越緊巴。
家鄉地洞的隱秘日子
阿德瓦小鎮安靜得很,農場周圍棗樹林立,納米奇日常干農活,掩護薩達姆的藏身。地洞入口用鳥籠擋著,看起來像廢棄物堆,誰也想不到下面藏著前總統。薩達姆白天蜷在里面歇著,空間窄小,只能側躺,空氣悶熱帶土腥味。晚上他活動多點,用小錄音機錄反美講話,聲音壓低,背景加了薩邁拉城的交通噪音,迷惑美軍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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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米奇負責送飯,都是冷的,避免熱氣冒煙暴漏。每次他下田時順路過去,掀開鳥籠遞東西,消息也靠口頭傳,比如外部動態或家人情況。薩達姆不寫字,不打電話,全憑信任維持聯系。錄音帶錄好后,納米奇帶到附近清真寺放,號召抵抗,但信號斷續,美軍截獲了也沒準確定位。
藏身期,薩達姆寫了點日記,記家人和老部下名字,沒什么命令或遺言。他帶的手槍隨時備著,但從沒用上。納米奇的哥哥偶爾幫手,農場正常運轉,美軍巡邏隊來過幾次,搜了棚屋,沒翻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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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情報機構分析那些廣播,試圖鎖定,但噪音干擾太大。薩達姆的網絡縮水,親信被捕增多,他只能被動等。納米奇堅持了八個月,沒出岔子,這忠誠在戰爭亂局中顯得格外難得。但再隱秘的日子,也擋不住情報泄露。
捕獲落網的最終結局
12月13日凌晨,美軍第4步兵師搞了“紅色黎明”行動,600多人包圍納米奇農場。情報來自線人,可能是納米奇哥哥或其他人,美軍直奔地洞,拉開鳥籠木板,把薩達姆拽出來。他滿臉胡子,穿灰袍,沒反抗,帶走錄音機和日記。納米奇也抓了,關了六個月后放出來,他一口咬定沒告密,自稱是最后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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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達姆押到巴格達,美軍公布,全世界看到那個洞和邋遢老頭。審判從2005年10月開始,指控戰爭罪,2006年11月判絞刑,12月30日執行。納米奇出獄后,賣了農場地,到鄰鎮開小餐館,不再提舊事。2012年他接受訪談,透露挖洞送飯細節,但沒深挖誰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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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達姆落網標志伊拉克戰爭轉折,美軍撤軍后,國家重建艱難。納米奇的披露,讓人看到戰爭殘局下個人忠誠的無奈,這段歷史提醒大家,權力易逝,藏匿再巧也難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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