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月19日,南京市新街口華僑路附近,一位環衛阿姨撿到了一個手提包,打開一看,里面有好多裝了肉片的盒子,當時這位阿姨以為是誰買的肉掉了,就將這些肉拿回家準備洗洗后煮了吃,然而,清洗時,阿姨驚恐地發現肉片中竟然混有三根手指,隨即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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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到場后發現,盒子里大約有500多片“肉片”,證實是人體尸塊。
但是這里只是人體的1/10不到,說明還有其他拋尸地點。
辦案人員從華僑路向附近搜索,很快在附近工地發現了第二個拋尸地點。
之后在小粉橋、南大天津路、體育場、漢口路醫院等處均發現了拋尸地點。
最后,死者的頭顱、內臟和衣物也分別在水佐崗路和龍王山附近被發現,頭顱和內臟均被兇手煮過……
據統計,被拋棄的“肉片”共計2000多片,肉片大小一致,刀功精湛,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個個小盒子內。
經拼湊發現,受害人是一名女性,警方懷疑死者是9天前失蹤的刁愛青,于是立即組織了校方認人,證實與警方的猜測一致!
這是一起極其殘忍和變態的殺人案,也是一起至今未破的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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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為什么會失蹤?
死者刁愛青,女,生于1976年3月,江蘇姜堰(今江蘇省泰州市姜堰區)人,遇害時為南京大學鼓樓校區信息管理系現代秘書與微機應用專業成人教育脫產班專科一年級學生,在鼓樓校區學習和生活,遇害時不滿20歲。
據刁愛青生前的好友回憶,她個子高約1.65米,身材適中,長相普通。短發,單眼皮,眼睛稍有些近視,看書寫字時會戴上眼鏡。在嘴角的右上方有顆痣,如菜籽般大小。說起話來,嗓音稍啞,語速偏快。一個細節是,這個字跡娟秀的女孩,有時候會故意把自己的名字復雜化為“刁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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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月10日夜間,刁愛青吃完晚飯出走,據稱是由于當時同宿舍女生違反學校規定使用電器,導致擔任宿舍長的刁愛青也受到處罰后,心情不佳賭氣外出散心,此后再未回到宿舍。死者離開時,鋪平了自己的被子,似乎表明死者一開始并無外出打算。目擊者最后看見死者的地點是青島路,死者當時身穿紅色外套。
成教脫產班的宿舍樓管理很差,很混亂。同寢的未必是一個專業或一個系的,而且宿舍樓有男有女,年齡差也很大,很多人都是工作了再找個地方買學位鍍金的,各層次的人都有。雖然是全日制,但是來往時間不固定,所以沒有查寢。加之刁愛青有時不在學校住,同寢室的女生也都知道的。
這樣松散的管理,極差的環境,導致當時跟刁愛青同宿舍的人在第二天下午報給學校時,學校也不重視。
刁愛青是一個從蘇北農村剛剛來到南京僅百日左右的年輕少女,很難說有什么仇家,亦或是情敵,也并沒有多少積蓄,因此兇手的動機受到了廣泛猜測。
據她的生前好友回憶,刁愛青在1月10日失蹤前,曾有兩次未到學校:
一次是1月7日(星期日),刁愛青參加同在南京上大學的姜堰高中好友潘秀麗的生日聚餐。按照潘秀麗的回憶,當晚,刁愛青并未回校,而是與潘秀麗同住,次日返校。
第二次是1月9日(星期二),根據天涯網友“韋光鵬”這些年走訪刁愛青生前好友得出的消息,刁愛青當天并未上課,而是出去玩了一整天,很晚才回來,據刁愛青稱是和家里來的老鄉玩。
1月10日(星期三)這天,刁愛青中午回到宿舍,下午室友上課時,刁愛青“因身體不舒服”,并未上課。至傍晚吃完晚飯即離開宿舍,最后在學校附近的青島路消失。
有人據此推斷,刁愛青并不是什么好學生。失蹤前,曾徹夜未歸1次,曠課整天2次。所以刁愛青最終為什么出現在水佐崗,與刁愛青外表沉靜,實則內心狂野的性格有關。
兇手究竟是誰?
案發后,警方不惜采取“人海戰術”,動員南京全部警力對拋尸地點附近流動人群展開地毯式排查,且重點排查醫生、屠夫等職業人群。
可調查結果并不理想,這個高明的罪犯竟消失無影無蹤,多年來沒有露出絲毫蛛絲馬跡。
這些年,由于這個案件長期未告破,許多網友都成了福爾摩斯,紛紛猜測兇手的身份和動機。
有人認為,警方將偵查方向定為醫生和屠夫,一定是搞錯了。當年這兩個職業是重點篩查對象,結果后面越查線索越少,使案件的偵破陷入了僵局。
有人分析,兇手應該是一家羊肉湯店老板
兇手開了一家熟食店――羊肉湯店,因為每天要殺一頭羊,所以屠宰是熟手,但不是專職屠夫。因此警方排查屠夫時查不到他。
羊肉湯店經營時間較晚,基本要到零點過后,所以店主都是居住在店里,住宿場所在店鋪的樓上,具備在店中作案的條件。
店主因為經常屠宰活羊,所以對動物骨骼關節了解,同時對動物內臟處理得心應手,腸子處理到位。
因為平時賣羊肉,所以有蒸煮動物的設備,同時熟肉切割是內行。
兇手碎尸過程中有骨肉分離的操作,而在屠宰活羊的過程中,也有骨肉分離的手法。兇手還切割下受害者手指,這個過程似有殺羊過程中的去蹄。
兇手殺人后,煮過之后切肉片是一種本能的行為,是一種職業“習慣”,并不是為了消除作案痕跡,氣味,整個過程非常熟練。只有平常經常切肉片的人才會這么做。而賣羊肉湯經常重復這一過程。
受害者當晚在7點左右離開南大,當時很有可能是逛“南大附近的美食街”,當時天氣較冷,想吃一碗羊肉湯暖暖身子,誤入黑作坊。
死者衣服完整,說明并不是用刀捅死的,衣服上沒有洞,內臟上沒有傷口,頭部也沒有明顯致命外傷。所以死者應該是被割破頸動脈而死。
而屠宰活羊時,首先是割羊的頸動脈,(這是一個放血的程序,時間在5到10分鐘)操作手法一致。割頸動脈放血充分。
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死者有一個被囚禁的過程,當中有禁食,只給少量水喝。
有人分析,兇手可能是一個撿破爛的
刁愛青那天晚上是出去散步的,可能獨自走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碰到了一個正在撿破爛的人。那人長年單身,看刁長得不錯就見色起意,看四下無人,就把刁弄暈后裝進麻袋里,往三輪車上一扔,神不知鬼不覺帶回自己的住所。強奸殺人后把尸體冰凍在收來的舊冰柜里,分尸后再用開水泡煮了一下。
因為撿破爛的人住的地方雜物很多,所以尸體里有貓毛,紙屑,木屑等雜物,也就不足為怪了。
那人用撿來的手提包裝尸體,再利用收破爛拾破爛的身份到處拋尸,收破爛的車子可以堂而皇之走街串巷。
把尸塊疊的整整齊齊也是因為職業原因,收舊貨的都有分門別類的習慣,把收來的舊貨分類碼放整齊,這也能解釋這個案件里的器官整整齊齊的說法。
有人分析,兇手應該是一個變態狂。
真正的變態兇手可能會以殺人分尸為樂,不會緊張或害怕。
刁愛青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路上和同學一起遇到陌生人搭話還會提醒同學注意安全,不太可能隨隨便便對陌生人吐露很多,而且她很文青,很可能對方也是文青,或者軍人,或者有文化藝術素養的人,恰恰是這種人可能把這種犯罪做成了“藝術”一般,而且這種人對受害者的性格比較有吸引力。
刁愛青可能和兇手有戀情,她的同學提到過刁愛青可能戀愛了,過程中的一些情況導致兇手殺人,兇手把受害人片成了幾千塊,唯獨沒有對她的臉動手,頭顱臉部保存的很好,真的就像是在“創作藝術”一般,幾個黑夜白天,對著一具曾經愛的人的尸體,一點一點的剖析……在兇手的腦子里可能是在行使什么有儀式感的東西,兇手的思維不能用正常人的去判斷。
在廣為流傳的《關于南大碎尸案的一點想法》一文中,作者黑彌撒猜測死者是在某種宗教儀式中被殺害的。然而,許多人表示質疑,他們認為碎尸僅僅是兇手為了毀滅可能的線索與證據。
南大碎尸案的破案難度很大,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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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時的社會條件限制。1996年,南京市的公共監控攝像頭很少,DNA技術還不成熟,法醫水平也有限,導致警方在現場勘查和證據分析上遇到了很多困難。
兇手的作案手法和心理素質。兇手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尸體切割成2000多片,刀工精細,碼放整齊,可見其有一定的醫學知識和刀具使用技巧,也表明其有極強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冷靜的思維。兇手還能夠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拋尸,避開了警方的追蹤,說明其對南京市的地理環境非常熟悉,也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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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的社交圈和生活習慣。刁愛青是一個性格內向、孤僻、文靜的女孩,不善于與人打交道,心里能藏事。她的同學、朋友、親屬都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發現她與任何人有過矛盾或沖突。她的宿舍樓人員復雜,流動性大,也增加了排查的難度。
南大碎尸案已經過去接近27年,但仍然牽動著很多人的心。刁愛青的父親刁日昌曾多次前往南京大學和警方詢問案件進展,但都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他甚至曾寫下不再為此事找南京大學的保證書,以換取一些生活費用。刁愛青的姐姐刁愛華也曾起訴南京大學,要求賠償,但后來又撤訴。他們的心情可以想象,他們只希望能夠早日找到兇手,給刁愛青一個公道,給自己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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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碎尸案是一場未解的懸案,也是一場對正義的考驗。我們不知道兇手是否還在人間,是否還在作案,是否還在嘲笑法律的無力。我們只知道,無論過了多久,無論有多困難,我們都不能放棄追查,不能放棄希望,不能放棄正義。我們相信,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兇手會受到懲罰,刁愛青會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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