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人》蘇紫軒的弩箭都對準古平原了,手指扣在扳機上停了半分鐘,最后卻輕輕摸了摸他燒得滾燙的額頭——那溫柔勁兒,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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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早有盤算:這不是結束,是要給古平原“返工重造”。畢竟古平原太拔尖,像把沒鞘的刀,不好掌控。兩年前他從寧古塔死里逃生,現在蘇紫軒就要把他送回這鬼地方,讓他知道,生死榮辱全在自己一念之間。
寧古塔的徐管帶收到蘇紫軒送來的兩大箱金銀,立馬心領神會。數九寒天里,他直接扒了古平原的棉衣,把人扔進冰窟,蹲在洞口慢悠悠問:“蘇姑娘讓我問你,茶生意好做,還是小命金貴?”
蘇紫軒打的主意很簡單:先把古平原的尊嚴碾碎,讓他乖乖聽話。可她千算萬算沒料到,人被逼到絕境時,反而能爆發出更野的勁兒——那是比單純求生更狠的野心。
就快被扔去喂狼的前一夜,古平原縮在草堆里凍得直打哆嗦,腦子里卻跟裝了個高速算盤似的,把徐管帶的心思摸得透透的:這人不光貪錢,更饞權力!蘇紫軒的金銀只填了他的小欲望,卻勾出了他的大野心。
第二天面對狼群,古平原沒求饒,反而跟徐管帶談“合作”。每句話都戳在徐管帶的癢處,不是求著保命,而是直接開價:“我能幫你謀個將軍職位。”這話一出口,徐管帶的眼睛瞬間亮了——古平原從任人宰割的“貨物”,變成了他舍不得放手的“籌碼”。
蘇紫軒想把他馴成聽話的刀,他偏要把自己變成沒人能拒絕的“好生意”。
半個月后,京城暖閣里的蘇紫軒收到徐管帶的信,當場就把茶盞摔了,滾燙的茶水濺到繡鞋上都沒察覺。信里寫著:“古平原說的火器事兒有眉目了,西北戰事吃緊,這價值可比金銀大多了。”
蘇紫軒徹底懵了:李欽居然敢遞消息?常玉兒居然能找到門路?徐管帶居然真的被說動了?
這三個意外,直接讓她的計劃泡了湯。她以為寧古塔是古平原的終點,沒想到人家直接把這兒變成了新起點,還搭了個更大的棋盤——把火器、權力、西北戰局全卷了進來,而她這個布局者,反倒成了局外人。
蘇紫軒盯著院子里的老梅花,枝頭還掛著殘雪,底下卻冒出了嫩花苞。她忽然想起父親的話:“最好的刀不是最鋒利的,而是不會割傷自己的。”她原想打磨古平原,沒想到這把“刀”自己越磨越利,還開始挑“持刀人”——誰給的舞臺大,誰才配當他的主人。
徐管帶動心,是因為古平原給了比金銀更誘人的前程;李欽愿意幫忙,是因為古平原讓人忍不住想押注;常玉兒的執著,也是相信他早晚能成事。蘇紫軒那套掌控手段,在古平原的野勁兒面前,根本不管用。
第七天談判時,古平原已經從囚室搬到了有炭火的廂房。徐管帶給他倒酒:“你畫的餅也太大了。”古平原笑著舉杯,臉上的凍瘡還沒好:“餅大才夠分啊!蘇紫軒給你的是現成的果子,吃一個少一個;我給你的是果樹,年年都有收成。”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古平原心里清楚,自己已經困不住了。軍火生意的線索、趕來的常玉兒,都是他翻盤的底氣。他知道,蘇紫軒那晚沒殺他,不是仁慈,是犯了最大的錯——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棋子,給一絲縫隙,就能撬動整盤棋。
而蘇紫軒也終于明白,古平原這把“刀”,在寧古塔的冰與火里褪去了優柔,露出了能劈開亂世的鋒芒。只是可惜,這鋒芒再也不為她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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