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228 年的西城,秋風卷著塵土掠過城墻,十五萬曹魏大軍兵臨城下,城樓上卻只有諸葛亮一人撫琴。
一方是數百老弱殘兵,一方是數萬精銳之師,這本該是場毫無懸念的戰役,最終卻以司馬懿的退兵為結果。
這也讓后世無數人疑惑:為何司馬懿這位以謀略著稱的軍事家,會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
對于這個問題,司馬懿臨終遺言,便透露出了他其實已經識破空城計,也道出了當年之所以退兵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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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的城門敞開著,二十名士兵扮作百姓在門口掃地,連頭都不敢抬。城樓上,諸葛亮披鶴氅、戴綸巾,焚香操琴,兩個小童侍立左右,琴聲在空曠的城郭間回蕩。
這太平靜了,平靜得像一張精心布置的網。司馬懿的先頭部隊將領攥著馬鞭,看著城門里掃地的 "百姓" 連頭都不抬,再看看城樓上氣定神閑的諸葛亮,竟不敢下令攻城。
司馬懿策馬至城下,他看到諸葛亮彈琴時看似從容,可他卻在琴弦在高音區有一次細微的走調 —— 那是緊張的痕跡。
城門下掃地的 "百姓" 雖低著頭,可握掃帚的手卻在微微發抖。這些破綻足以讓他判斷:這是座空城。
他的兒子司馬昭急切進言:"父親,此城防守空虛,我軍當速攻,定可擒獲諸葛亮!" 但司馬懿卻面色凝重,斷然下令 "傳令各營,即刻退兵"。
作為身經百戰的將領,按軍事常規,即便懷疑有埋伏,也應派小股部隊試探虛實,但司馬懿卻拒絕了所有試探,直接選了退兵,這背后其實藏著比軍事判斷更深層的考量。
司馬懿當時雖執掌雍涼軍事要務,實則處于微妙境地。曹魏皇室對他 "外示尊崇,內實忌憚",曹操在世時就因他 "鷹視狼顧" 的面相多有提防,雖委以參謀之職,卻長期未予兵權。
曹操臨終前曾告誡曹丕:"司馬懿智略過人,可用但需嚴加掌控,若無敵國外患,必當限制其權。"
到了曹叡即位,這種猜忌有增無減,中書令孫資作為督軍就屯駐在后軍,手握節制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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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深諳 "敵存滅禍,敵去召過" 的生存法則,只要諸葛亮這個 "心腹大患" 存在,他司馬懿就有不可替代的價值;一旦蜀漢威脅解除,他的軍事才能反而會成為取禍之源。
正如他后來病重時對司馬昭司馬師所言:"吾事魏歷年,官授太傅,人臣之位極矣;人皆疑吾有異志,吾常懷恐懼。吾死之后,汝二人善理國政,輔帝平九州,慎之!慎之!"
司馬懿很明白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歷史上多少教訓都在提醒:功高震主者危,敵國破謀臣亡是亙古不變的鐵律。
一旦對手諸葛亮沒了,功高震主的自己,仕途便走到頭了,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諸葛亮的存在,對司馬懿而言是明槍也是盾牌。只要蜀漢仍有北伐之力,曹魏就不得不倚重他的軍事才能。這種微妙的平衡讓他得以在擁兵自重與君臣猜忌間走鋼絲。
何況站在軍事角度來看,司馬懿并非沒有顧慮。街亭雖破,但蜀漢主力尚存,趙云在箕谷的偏師仍具戰力。
即便西城是空城,一旦強攻,諸葛亮素來多謀,肯定留有后手,自己即便攻進去了取得城池,蜀軍殘部可能迅速集結反撲。十五萬大軍深入峽谷地形,若前后被堵,人數優勢瞬間歸零,搞不好還會反勝為敗。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退兵,在軍事上以及政治上,都是穩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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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兵決定作出后,司馬懿對司馬師解釋:"城內虛實未明,敵軍或有后招,不可輕進。"
這句話既是對外的說辭,也是對自己政治處境的清醒認知。他需要一場 "留有余地" 的戰局 —— 既保全主力,又不授人以柄。
正如諸葛亮在城樓見大軍退去后對幕僚所言:"司馬懿此舉,非不能進,實不敢進。退則兩存,進則我亡而彼亦危。"
兩個頂級謀略家隔著城墻,完成了一次心照不宣的權力默契。
西城城下的琴聲,實則是兩個政治高手的對話。諸葛亮用琴弦傳遞著 "共存則兩利" 的信號,司馬懿則以退兵回應 "相制則兩安" 的默契。
他的退兵,既是對曹魏皇室猜忌的妥協,也是對自身實力的精準評估;既是軍事上的審慎,也是政治上的遠見。
在那個君權至上、伴君如伴虎的時代,司馬懿用一場 "戰略性撤退" 換來了家族的延續和未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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