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終局將近，烏克蘭押上國運，三年收獲僅是一堂昂貴課

俄烏沖突的終場哨聲已經越來越近了，最近兩個月東歐風向改變，戰場除了火力和陣地外，政客的話語權也提高了。特朗普提出了和平計劃，框架已經出現，但是細節還沒有公布，不管持何種態度，大勢已定，全社會的這場消耗戰已經接近尾聲。仗要停，賬就得算：誰贏了誰輸了，誰損失最大，誰付出了看不見的代價。

烏克蘭三年間把國運押在了桌面上，安全指望北約，繁榮指望歐盟。目標沒有偏差，但是方法錯了，把外援當成唯一的出路。首先講安全。烏克蘭地理是一條被拉直的走廊，平坦筆直地通向俄羅斯心臟；這片土地不只是一般的鄰邦，更是文化上的親緣、戰略上的緩沖地帶以及歷史上的爭端所在。處在這樣的位置上，最基本的生存常識就是在軍事安全上不站隊。

烏克蘭的安全狀況陷入了這樣的循環當中：因為覺得不安全而想要加入北約；越想要加入北約，俄羅斯就越警覺；而俄羅斯越警覺，安全就越得不到保障。循環人人心知肚明，但是烏克蘭依然把希望寄托在承諾之上。

北約說要保護烏克蘭，烏克蘭就信了；北約說先和俄羅斯決裂，以后就成了盟友，烏克蘭也照做了。結果一直很模糊，沒有正式的名分。如果真要收編的話，北約早就該開大門了；到現在才開始，烏克蘭更像是一張用來消耗對手的牌，而不是一個愿意承擔起條約義務的成員。烏克蘭全部投入，北約只投入一部分，節奏、力度、邊界由別人掌握。

繁榮也沒時間去管，烏克蘭獨立之初的手牌幾乎都是“金光閃閃”的：人口數量不小，工業基礎完備，黑海造船廠可以造大船，馬達西奇發動機的技術很出名，“歐洲糧倉”的黑土平原也十分可靠。問題出在治理上，顏色革命換了一輪又一輪，但制度的能力卻沒有提高。反腐聲浪很大，但是法治、監管、財政、產業政策這些基本工作卻經常出問題。

政治被“娛樂化”更為悲哀，把政治當作故事、把總統當作主角，幻想換一個人來改變劇本；選喜劇演員并不是偏見，用情緒高漲的民意和戲劇化的敘事來處理復雜的治理問題，結果就是政策反復無常、外交上沖動行事、戰略上短視。熱血有，耐力少；口號好聽，細節空。三年過去了，戰爭帶走了產業鏈，帶走了青年人，也帶走了社會的耐心。

現在的收尾還是得從細節上說起：領土歸屬、安全邊界設置、停火監督、經濟援助分擔等等，都不是一兩天可以搞定的。可以確定的是，由于受到壓力，烏克蘭會簽署。領土爭端最終以協議為準；傷亡人數說法不一，但是青壯年流失可以直觀看出；工業基礎受損，產能和出口下降；債務增加，未來財政長期受制于債務。沒有安全保障，生活已經被改變。

烏克蘭輸掉的不僅僅是土地和數據，還有國家的戰略自主權、社會治理能力和信任體系。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外界的承諾上，那么自己的力量就會慢慢被削弱。可以依靠別人，但是當只剩下別人的時候不行。外部承諾有優先級，也有紅線和節奏，他們自己會算自己的賬。烏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而對方不可能把全部交到它手里。

很多人問烏克蘭還有沒有別的選擇？關鍵在于緩沖的智慧：安全要分層設計，外交兩邊打點，經濟上抓住產業鏈的卡點；對俄羅斯穩住對話，對西方穩住合作，核心是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法治、監管、財政紀律、穩定預期、技術和人才、長期主義。這無法依靠一次革命、一次選舉、一次援助來實現，需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耐心和務實。

這也是許多中小國家所吸取的教訓：可以同大國交朋友，但是不能把自己變成籌碼；可以爭取援助，但是不能把產業和財政變成試驗田；可以爭取安全保證，但是不能把安全邊界全部外包。只有把自己的手練得夠硬、夠穩，談判才有底氣，危機才扛得住。

地緣上不存在慈善，只有利益，在國際關系中不存在童話，只有博弈。戰爭終會結束，難的是把國家帶回到正常的軌道上：不再被情緒所控制，不再被口號所驅動，不再把政治當作故事來看待。即使走得慢一些，也要穩穩當當；即使生活艱難一些，也要把根基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