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旅游凜冬已至

日本首相高市早苗近日發表涉臺挑釁言論，粗暴挑戰一個中國原則和中日政治互信底線。短短幾周時間內，其錯誤言論的惡劣影響已經傳導至日本旅游業，航空公司、酒店和景區等核心領域均受創嚴重，相關服務業也感受到了凜凜寒意。

據日本媒體報道，廈門航空決定從今年12月至明年3月底停飛（中國福建）福州至（日本沖繩）那霸航線全部航班，運營上海至那霸航線的中國東方航空也宣布自12月起減少班次。靜岡縣方面透露，富士山靜岡機場上海航線10月份運送旅客3479人次，目前已收到通知，12月起班次將削減約一半，明年1月后預計航班數仍將繼續壓縮。在石川縣，上海至小松航線此前每周有4個往返航班，客座率在11月底達到71.9%，但自12月起，3個往返航班將面臨暫停。與此同時，原定明年1月從中國出發前往日本的郵輪線路開始大規模退改簽。有郵輪直接把目的地從日本改為越南，還有郵輪改道韓國濟州等地。對于相關港口城市來說，“郵輪不來了”意味著以郵輪旅客為主要目標客群的住宿、餐飲和購物商家，營業額將以船為單位“整體消失”。

比航班更早感受到凜冬寒意的是酒店和旅行社。在愛知縣蒲郡市，一家擁有114間客房、持續經營超40年的溫泉酒店負責人表示，自家酒店的淡季收益幾乎靠“中國黃金路線團隊”支撐。然而，11月、12月預訂的60多個中國旅行團已全部取消，涉及人數約2000人，估算損失約2000萬日元，酒店連該向誰索賠都想不明白。愛知縣常滑市有酒店稱，自11月中旬起，包括暫定在內的團體預訂被集體取消，總人數超過2000人。福岡縣一家具備30年接待中國游客經驗的旅行社，接連接到取消預訂的通知，甚至有一些行程在出發前一天被通知取消。

除旅游業核心業態外，相關服務行業也倍感焦慮。位于“富士山—京都黃金路線”中間的愛知縣蒲郡市素以溫泉著稱，旅游巴士長期供不應求。然而今年冬季，大量巴士只能停在停車場內，場景異常蕭條。運營者表示：“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公司應該是很難維持生計了。”位于東京淺草的一家茶道體驗館也有相同感受。自11月中旬以來，中國客人消失了，中國學生團體活動也大量取消，整個體驗館冷冷清清。

面對這種局面，高市早苗政府和一些日本媒體卻視而不見，甚至還“打腫臉充胖子”。有日本媒體努力尋找沒被“寒流”吹襲的案例，然而報道內容卻難以自圓其說。據報道，富士山河口湖畔一家旅店經營者稱，雖然近期取消預訂數量達到平時的1.6倍至1.7倍，但整體收益未受影響。不過，記者貼心地沒有追問“訂單都被取消了收益從哪兒來”，主打一個“心照不宣”。

目前，已有多個地方觀光部門呼吁加速市場多元化布局。多個部門的新聞發言人在談到相關問題時，均規避了提出計劃的理由，稱此舉是“從行業發展的角度出發”，希望“優化客源結構”。不過，也有一些發言人比較“實在”，在言語中透露了真實原因。比如，大阪觀光局方面就表示，應進一步吸引歐美和東南亞游客，以“填補中國游客減少帶來的空白”。

還有一些人熱衷于“洗地”。比如，關西機場社長山谷佳之在中期決算會上表示，不希望大家把中國航班減少視為“單純的負面消息”，“這或許也是迎入其他國際航線的機會”。然而事實是，關西機場外國旅客中有四分之一以上來自中國，中國航班在12月由原計劃的每周525班驟減至348班，對客流結構的影響不容忽視。對此，有網友在社交媒體上諷刺道：“承認現實吧！嘴硬解決不了問題，該虧的錢不會少你的。”

數據不會說謊。一直到前段時間，中國都是日本最大的單一客源國。從旅客人數看，根據日本國家旅游局的數據，2025年1月至10月，訪日外國游客達3554.72萬人次，同比增長17.7%；其中，中國大陸游客為820.31萬人，同比增長40.7%，占比約23%。從消費能力看，根據日本觀光廳的數據，2025年1月至9月，日本入境旅游消費總額約為7.7萬億日元，其中中國游客占比23.8%，約為1.8萬億日元，相當于同期日本實際GDP的0.3%。有日本媒體統計，在目前的結構下，如果中國游客“歸零”，將拖累日本實際GDP約0.3個至0.4個百分點。當然，在現實中，中國游客也許不會完全歸零，但根據經濟學家估算，即便游客數量只下滑25%，也會造成約1.79萬億日元的經濟損失。

在位于京都站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前臺接待人員一臉迷茫。“大約80%的中國客人取消了預訂。我們根本忙不過來，無法處理如此大量的郵件。”金澤的一家酒店負責人也愁眉不展：“1月和2月通常是金澤的旅游淡季，就指著中國游客來這里過新年或過春節呢。現在該怎么辦呢？”

是啊，旅游從業者們該怎么辦呢？“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好好的生意突然沒法做了，這該賴誰呢？（作者：陳益彤 來源：經濟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