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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西漢第七位皇帝,在位54年卻打了43年的仗,使中國的疆土擴大了近兩倍,他就是漢武帝劉徹,那么,劉徹為何執著于打仗?他為漢朝歷史做出了那些貢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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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41年,16歲的劉徹即位,等待他的卻是祖母竇太后垂簾聽政的現實,劉徹的早期統治充滿憋屈,竇太后崇尚黃老之學,對儒家思想持排斥態度,朝政大權掌握在其手中。
當劉徹試圖推行新政時,竇太后大發雷霆,迫使漢武帝廢除新的政治措施,關押御史大夫趙綰和郎中令王臧,導致趙綰和王臧在獄中自殺,甚至面對匈奴使者的傲慢無禮,劉徹也只能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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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竇太后去世,22歲的劉徹終于真正掌權,他迅速清除了竇太后安插在朝內的所有親信黨羽,任命田蚡為丞相,韓安國為御史大夫,開始全面推行改革。
親政后的劉徹,開始展現他的強硬姿態, 他對匈奴的第一擊是“馬邑之謀”,公元前133年,他派30萬大軍埋伏在馬邑附近,企圖一舉殲滅匈奴主力。
雖此次計劃因消息不慎泄露而功敗垂成,但該行動意義重大,它正式宣告漢匈和親時代的終結,就此拉開了漢匈大規模戰爭的宏偉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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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的戰爭不是蠻干,而是系統性的軍事革命,他認識到,要打敗來去如風的匈奴騎兵,漢軍必須革新戰術。
漢武帝全力發展騎兵,使戰爭形態完全成為騎兵的對抗,在一些重大戰役中,車兵已逐步退出戰爭舞臺,從而使中國古代騎兵完成了由一般輔助性軍種向戰略軍種的轉變,成為戰爭的主力,他麾下名將霍去病遠征漠北時,已能動員戰騎24萬匹,。
最新的考古發現揭示了更為精細的后勤系統,2023年甘肅懸泉置遺址出土的漢簡顯示,漢武帝時期為保障遠征,建立了龐大的后勤體系,沿途鋪設了58個補給站,平均每30里就有一個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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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國考古隊在杭愛山發現的漢代軍營遺址中,還找到了“軍糧加工場”遺跡,碳化的小米證實了“以糧于敵”的戰術。
軍糧的供給,絕非單純的輸送而已,它已深度融入戰術體系,成為克敵制勝戰略布局中不可或缺的關鍵一環,于無聲處左右戰局走向。
劉徹頗具創見地推行“以胡制胡”之策,北京大學借同位素技術分析遺骸,證實漢軍中有顯著“胡”族特征,部分士兵帶有游牧民族遺傳標記,足見此策之獨特影響。
這彰顯出漢武帝之雄才大略,他不僅成功征服匈奴,還善于汲取匈奴的騎兵科技,更以非凡的氣魄將匈奴人收歸麾下,使其成為漢朝守衛邊疆的一支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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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的戰爭視野遠遠超出了匈奴問題,在北方戰事如火如荼的同時,他開啟了多線擴張的戰略布局。
元鼎四年(前113年),劉徹遣安國少季、終軍等出使南越,勸服南越王趙興內附,南越丞相呂嘉心向割據,翌年竟弒殺南越王趙興與漢使,阻斷歸漢之路。
劉徹旋即派遣路博德、楊仆等將領率兵征伐,一舉剿滅南越,隨后,設置南海等九郡,將現今廣東、廣西、海南及越南中北部地區,悉皆納入大漢版圖。
在西南,他降伏夜郎等國,將云貴高原收歸版圖,在東北,他覆滅衛氏朝鮮,設立四郡以轄其地,赫赫功績,盡顯雄主風采,拓土開疆,歷史銘記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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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他的使者甚至到達中亞費爾干納盆地,為獲取汗血寶馬,他發動了兩次遠征大宛的戰爭,經過43年的征伐,漢朝疆域從200萬平方公里擴大到600萬平方公里,增加了兩倍。
當然,連年征戰給漢朝帶來了巨大負擔,文景之治積累的財富被消耗殆盡,百姓賦稅負擔日益加重。
為支撐戰爭,劉徹推行了一系列經濟措施:加重賦稅,實行“鹽鐵官營”,發行“白鹿皮幣”,這些政策雖然短期內增加了國家收入,但長遠來看卻對經濟造成了損害。
戰爭導致人口銳減,漠北之戰后,漢朝損失了十幾萬騎兵,再加上常年征兵,青壯年大多死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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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暮年,全國人口較其登基之際銳減一半,社會矛盾愈演愈烈,關東流民多達二百萬之眾,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國家局勢陷入動蕩之境。
晚年劉徹陷于家庭悲劇“巫蠱之禍”,公元前91年,有人誣告太子劉據以“巫蠱”詛咒皇帝,劉徹未加詳察、不分是非,便下令緝拿太子。
劉據被逼起兵反抗,最后兵敗自殺,皇后衛子夫也隨之自盡,這場動亂牽連數萬人被殺,成為劉徹一生中最慘痛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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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89年,劉徹登泰山時,面對民生瘡痍,頒布了著名的《輪臺罪己詔》,公開向天下人檢討自己的過失:“朕即位以來,所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
他停止了大規模征伐,轉向休養生息,這一轉變,被考古發現所證實,最新的“罷輪臺屯田詔”簡牘表明,漢武帝晚年逐漸收縮戰略,回歸邊防穩固,兼顧內政。
劉徹的戰略轉型是明智的,他意識到,真正的強大不在于無限擴張,而在于能夠適時收縮,鞏固既有成果。
他留給中國的遺產是深遠的:北擊匈奴的成果保障了漢朝北疆長期安寧,打通河西走廊并設立四郡,使中原王朝牢牢掌握通往西域的咽喉,將南方和西南廣大地區納入版圖,基本奠定了中國疆域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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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為關鍵的是,他為這個民族注入了一脈“魂”,在他之前,華夏子民被喚作“秦人”,在他之后,我們擁有了一個擲地有聲的稱謂——“漢人”。
看著茂陵那些沉睡兩千多年的石雕,我們仿佛還能聽到戰馬嘶鳴,考古人員在衛青墓旁發現的鎏金銅馬,依然保持著奔騰的姿態。
霍去病墓前的“馬踏匈奴”石像,定格了一個時代的強悍,劉徹用戰爭重塑了中華的邊界,卻也用《輪臺詔》揭示了權力的邊界。
真正的強勢,不僅有“誰不服就打誰”的銳氣,更有在巔峰時主動剎車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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