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國家杜馬,在12月初舉行了一次讓歐洲心驚的投票,結果是450票贊成、0票反對,全員到齊,沒有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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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俄羅斯在法律層面、政治層面、態度層面都完全統一,只要歐盟敢動被凍結的俄羅斯主權資產,莫斯科就會把這件事當成敵對行為,而不是金融糾紛。
在這樣的背景下,平時喜歡在社交媒體上發表激烈言論的梅德韋杰夫再次發聲,不同于他過去那些被西方當作“喝多了亂講話”的內容,這次他的表態明顯是配合國家杜馬的決議。
他直接警告,如果歐盟決定挪用屬于俄羅斯的那3000億美元主權資產,俄羅斯將視其為一種可構成“宣戰理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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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明確,歐盟若是敢動這筆錢,事情就不再是法律爭端,而是對主權的侵犯,俄羅斯將采取實際反制。
梅德韋杰夫過去的名聲確實不太穩,他曾多次發表夸張言論,例如聲稱克里米亞大橋若受損就啟動“末日審判”、預測馬斯克當美國總統、預言歐美爆內戰、油價沖到150美元等等。
部分言論被反復證偽,連歐盟都諷刺他像是在用極端發言吸引關注,還有消息稱他喜歡在微醺時發帖,這些都讓外界對他的話不太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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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不同,他的發言并不是他個人的即興發揮,而是對應國家杜馬的集體決定。
議會剛通過的呼吁文件明確指出,歐盟一旦沒收俄羅斯主權資產,這不僅構成對俄羅斯的侵略行為,還要求政府立即制定報復措施,必要時采取對等反擊。
可以看出,俄羅斯并非在嚇唬,而是在為真正的反制鋪路,為什么現在突然升級?因為歐盟內部正在討論是否要直接挪用那筆被凍結的俄羅斯資產,拿來填烏克蘭的資金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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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最新估算,烏克蘭未來三年需要1171億歐元的外部資金,這是一個巨大的窟窿,而歐盟、美英都承受不了無限度輸血。
于是,歐洲開始盯上那3000億美元俄羅斯被凍結資產,尤其是歐洲手里壓著的2000億,過去三年,歐盟還維持著某種“體面”,只把利息拿給烏克蘭,本金不動。
但現在錢明顯不夠用了,于是有人提出一個新方案,把這筆錢當成“賠償貸款”,讓烏克蘭先用,以后等俄羅斯“戰敗”后再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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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邏輯完全基于一個前提,俄羅斯必須輸,可俄羅斯方面態度堅決,我們絕不會是戰敗方,因此這個方案不可能成立,歐盟如果強行動本金,在俄方看來就是公開搶劫。
最先緊張的并不是歐洲的大國,而是比利時,因為歐洲清算銀行Euroclear就在比利時,絕大部分被凍結資產就存在那。
歐盟討論可以天花亂墜,但只要決定動手,第一波法律訴訟一定落在比利時頭上,因為錢在他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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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政府現在的狀態,就是不想當替歐盟背鍋的那個倒霉蛋,他們給歐盟提了兩條“硬要求”。
第一,任何法律風險都必須由27國一起承擔,不能讓比利時一國負責,第二,若國際法院裁定歐盟敗訴,賠償必須由全體成員國共同承擔,比利時不會獨自掏錢。
意思就是歐盟要動俄羅斯的錢,你們想好后果,別把比利時推出去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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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暴露出歐盟內部嚴重的意見分裂,親俄的國家會反對,怕擔責的國家想退出,主導制裁的大國又急著讓烏克蘭撐下去,表面上看歐盟團結,實際上引爆點一旦按下就會四散奔逃。
與此同時,俄羅斯的反制也不僅是喊話,外長拉夫羅夫已經明確表示,如果歐盟沒收俄資產,那么俄羅斯境內所有屬于不友好國家的企業和個人資產,都將被俄羅斯依法沒收或國有化。
俄羅斯過去兩年已經做了大量準備,包括建立清單、修改監管法律,隨時可啟動反制,雙方的對抗已經從制裁升級到國家資產對國家資產的全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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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之所以對全球格外敏感,是因為它打破了國際金融界最基本的兩條底線,第一,國家主權資產豁免權必須被絕對保護,第二,私有財產不可隨意沒收。
幾百年來,各國愿意把外匯儲備存在歐美,就是因為相信歐美的金融體系,不會因為政治而隨意動用主權資產,普遍都認為這是“安全區”。
如果歐盟為解決烏克蘭危機,而公然挪用俄羅斯主權資產,那么世界上所有與西方政治立場不同的國家都會陷入巨大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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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備資金可能被當作人質,這會徹底摧毀西方金融中心依賴多年的信用,到那時,全球南方國家會陸續把美元、歐元外匯撤回國內或轉到其他國家避險,而不是繼續存放在法蘭克福、倫敦或紐約。
這對歐洲來說,比任何戰場損失都嚴重,金融信任一旦被打破,就是長期不可逆的衰退,造成的損失遠比戰場的爆炸更致命。
因此,450:0的投票不僅是俄羅斯宣示立場,也是向歐盟亮明底線,動錢就等于挑更大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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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關鍵,就是看歐盟是否敢真的跨出那一步,是否敢扛起比利時提到的法律風險、金融風險以及全面對抗的后果。
金融武器的回旋鏢扔出去后,最后傷到的可能就是扔它的人,歐盟現在站在風險邊緣,而俄羅斯已經把后果說得清清楚楚。
至于歐盟最終會不會動手,這將決定歐俄關系是否會邁向更危險的階段,也將決定未來全球金融秩序是否會被永久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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