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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那個晚上,大風廠的火光照亮了半座城。
而在山水集團那間豪華的辦公室里,高小琴握著電話,臉上沒了優雅的微笑,只有壓不住的驚慌。
她最后咬著牙同意了陳巖石的要求,暫停強拆,還答應付撫恤金。
就這一幕,好多人看完一拍大腿:“你看!高小琴她到底還是有良心的!畢竟是個女人,心軟了!”
得了吧。
千萬別被這“手軟”的假象給騙了。
高小琴的驚慌,不是良心在疼,而是因為她算好的賬,全砸了。
高小琴接到電話,第一反應是什么?是急切地問“工人燒傷了幾個?嚴不嚴重?”嗎?不是。
她問的是:“怎么鬧這么大?”“陳巖石怎么在那兒?”
看見沒?她的恐慌并不是為了工人的死活,而是那兩件可怕的事發生了:
第一,事情失控了。 在她和趙瑞龍的劇本里,大風廠的拆遷應該像以前無數個項目一樣:派拆遷隊去嚇唬嚇唬,制造點小沖突,工人們鬧一鬧,最后在失業的威脅和一點補償面前,只能認命散去。
可這把火,意味著工人們不再按她的劇本走。她的“項目管理”徹底失敗了。
第二,風險度上升了。 陳巖石出現在火場,還直接給新來的沙瑞金書記打電話。這個信號太可怕了。
這意味著,一件本來可以壓在本地的“經濟糾紛”,瞬間有可能變成直達天聽的“重大事件”。
她賴以生存的“漢東舊規則”(出了事用錢和關系擺平)可能不靈了。
所以,她后來的“妥協”暫停拆遷、答應給錢,根本不是善心大發,而是緊急止損。
她腦子里飛速運轉的不是“工人好可憐”,而是“這下虧大了,怎么才能少虧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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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琴這么精明的人,怎么會讓事情鬧到這一步?
她算錯了“人”。 在她和趙瑞龍眼里,大風廠的工人就是一串成本數字。
他們以為,用失業威脅,再用拆遷隊敲打幾下,這些為了飯碗忍氣吞聲的工人就會乖乖讓路。
他們根本不懂,也不屑于去懂:對那群工人來說,大風廠不只是個飯碗。
那是他們半輩子流汗的地方,是他們的家。
高小琴奪走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要挖他們的根,拆他們的家。
當一個人被逼到要失去一切的時候,他反抗的能量,是無法計算的。
她算錯了“勢”。 高小琴所有的經驗和自信,都來自趙立春時代那個密不透風的“漢東鐵幕”。
在那個規則下,只要搞定了關鍵人物,就沒有平不了的事。所以她對祁同偉的警方力量、對趙家的背景,有著迷之自信的依賴。
可她沒有察覺到,沙瑞金的空降,意味著游戲規則已經變了。
她太信自己的“工具”了。 她覺得自己手握王炸:趙家的權,祁同偉的刀,還有自己的錢。這套組合拳過去無往不利。
但她忘了,工具能發揮作用,前提是對手還在她設定的“游戲框架”內。
當工人們點燃汽油,用血肉之軀筑成墻的時候,游戲性質就變了。
她那些無往不利的“工具”,在極端情境下,瞬間就鈍了、銹了,甚至可能反過來傷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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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高小琴有良心,就像指望一臺絞肉機有同情心一樣荒謬。
從她被杜伯仲從漁村帶出來,當成“禮物”精心培養、送給權貴的那一刻起,那個叫“高小琴”的漁家女就已經死了。
在她現在的思維里,萬物皆可交易,一切都有價碼。
愛情、身體、尊嚴、法律,都是她用來兌換權力的籌碼。
良心?良心在她看來是無用的、甚至是有害的程序,早就被卸載得干干凈凈了。
她在趙瑞龍集團的生存模式是向上依附,向下收割,而她的核心任務,就是漂亮地完成收割,并為祁同偉這樣的盟友輸送利益。
在這種結構里,她對底層表現出任何一絲多余的“仁慈”,都會被她的上層視為“不忠”和“無能”。
所以,她后來的所有行為,都證明了大火那晚的“妥協”只是一個戰術而已。
一旦危機暫時緩解,她就會立刻回到原樣。
對高小琴自己而言,大風廠事件就是一次重大的商業投資失敗。
她心疼的是到嘴的肥肉飛了,惹了一身騷,還可能暴露更大的問題。
她絕不會在深夜里為燒傷的工人掉一滴眼淚,只會為如何填補這個窟窿、如何應對后續調查而失眠。
大風廠的火,沒有燒出高小琴的良心。它只是燒毀了她和趙瑞龍們那看似固若金湯的掠奪劇本。
所以,別去幻想剝削者的良心。那東西,他們早就當垃圾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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