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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上跳躍著陌生號碼,我看著那串數字,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喂,請問是陳思遠小姐嗎?我是華商銀行風控部的,有筆三千萬的貸款需要跟您核實一下..."
我的手指僵在半空中,那種被最親近的人捅刀子的感覺,瞬間從心底涌上來。
三個月前媽媽走的時候,舅媽還拉著我的手說:"思遠啊,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女兒。"
現在她卻拿著我的身份證,模仿著我的簽名,去銀行騙走三千萬準備移民。
電話里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卻突然笑了。
"報警吧。"我輕聲說道,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01
三個月前,媽媽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我握著她冰涼的手,心里空蕩蕩的。
爸爸十年前就走了,現在媽媽也走了,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就只剩下舅舅一家了。
媽媽的后事是舅舅幫忙操辦的,從醫院到殯儀館,再到墓地,他跑前跑后,忙得不可開交。我那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眼淚不停地流。
"思遠啊,你媽走了,以后你就是我們的女兒。"舅媽抱著我哭得稀里嘩啦,"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要不搬到我們家去住吧?"
我搖搖頭。這套房子是媽媽留給我最后的念想,我不能離開。
舅舅拍拍我的肩膀:"那行,你要有什么事就給舅舅打電話,舅舅離得近,隨叫隨到。"
辦完喪事,他們幫我整理媽媽的遺物。舅媽翻著媽媽的首飾盒,眼睛里閃著亮光:"你媽這些首飾都挺值錢的,你一個人也戴不了這么多,要不..."
"舅媽,你看中哪個就拿走吧。"我當時心里難受,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舅媽立刻笑了,挑了幾樣最貴的裝進自己的包里。舅舅在一旁看著,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那時候我以為,有血緣關系的人就是最可靠的。我還天真地想,就算全世界都離開我,至少還有舅舅一家陪著我。
可是現在,聽著電話里銀行工作人員的聲音,我才明白自己錯得多離譜。
血緣關系,在巨額財富面前,原來也不過是一張薄紙。
02
辦理房產繼承的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這份遺產的分量。
律師在辦公室里宣讀遺囑,當聽到"市中心別墅一棟,市場價值約五千萬"這句話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一直知道家里條件不錯,但沒想到會有這么多錢。爸爸當年做生意賺了不少,媽媽又是那種很會理財的人,這些年下來,財產已經翻了好幾倍。
舅舅坐在旁邊,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手明顯顫了一下。舅媽更是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溜圓。
"五千萬..."舅媽小聲嘀咕,聲音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貪婪。
律師繼續往下念,除了房產,還有銀行存款、理財產品、股票等等,加起來總價值接近六千萬。
我簽字的時候,手都在發抖。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恐懼。這么大一筆財富,對于一個二十八歲的普通上班族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回家的路上,舅舅開著車,一路上都很沉默。舅媽坐在副駕駛,不停地回頭看我,眼神里有種我看不懂的光芒。
"思遠啊,你現在算是大富翁了。"舅媽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諂媚,"以后可得好好保護自己,這么多錢,被人知道了不安全。"
我點點頭,當時還以為她是在關心我。
到了家門口,舅媽突然提出要上去坐坐,說是幫我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地方。
我帶他們上樓,舅媽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些家具和裝飾品。她在客廳里轉了一圈,最后停在媽媽的書桌前。
"你媽平時就在這里處理那些文件嗎?"舅媽隨意地問。
"嗯,媽媽喜歡在這里工作。"我回答道,沒有多想。
舅媽點點頭,眼神在書桌上停留了很久,仿佛在記住什么重要的東西。
現在想起來,她當時可能已經開始打算了。
03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舅舅一家三天兩頭就來我家。
表面上是來看我,實際上舅媽的眼睛總是在房子里轉悠,仿佛在評估每一件物品的價值。
"思遠,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晚上不害怕嗎?"舅媽總是這樣問我,然后自然而然地提起讓我搬去他們家住的建議。
我每次都拒絕,她就會嘆氣,說我太固執。
有一次,我在廚房做飯,聽見舅舅和舅媽在客廳里小聲爭論什么。我偷偷走近,聽到了幾個關鍵詞:"移民"、"機會"、"孩子的未來"。
原來舅舅最近生意虧了不少錢,而表弟小宇的成績不太好,舅媽就動了移民的念頭,想讓孩子去國外讀書。
"但是移民費用太高了,咱們家哪有那么多錢?"舅舅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
"總會有辦法的。"舅媽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得出其中的堅決。
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在安慰舅舅,現在才明白,她早就已經在心里打起了我的主意。
那天晚上,舅媽主動提出要幫我整理媽媽的文件,說是怕重要的東西丟失了。我當時很感動,覺得舅媽真的很用心。
她在媽媽的書桌前坐了很久,一張一張地翻看那些文件,包括房產證、銀行卡、各種合同等等。每看一樣,她都會仔細地研究很久。
"你媽真是個細心的人,什么都整理得井井有條。"舅媽一邊翻看,一邊感嘆。
我在旁邊看著,心里暖暖的,以為她是在懷念媽媽。
現在想起來,她當時的眼神根本不是懷念,而是在計算。計算著這些財產的價值,計算著如何才能把它們變成自己的。
最讓我后悔的是,那天她還特意看了我的簽名。
"思遠,你的字寫得真好看,跟你媽媽一樣秀氣。"她拿起一張我簽過名的文件,認真地端詳著,"來,你再簽個名給舅媽看看。"
我當時以為她就是隨便說說,就真的拿起筆在紙上簽了幾遍。
舅媽看得很仔細,還夸我說字如其人,溫柔又有力量。
現在想想,她當時就是在學習我的簽名,為后面的騙局做準備。
04
上周,舅媽突然變得很忙,經常不在家,說是在為移民的事情到處咨詢。
舅舅對我說,舅媽最近為了小宇的事情操碎了心,每天都在想辦法籌錢。
"思遠啊,你舅媽這人就是心急,總想給孩子最好的。"舅舅嘆了口氣,"但移民這事需要好幾百萬,咱家哪來那么多錢?"
我當時還安慰舅舅,說可以慢慢來,不用著急。甚至還想過要不要資助他們一些,但舅舅拒絕了,說不能要我的錢。
現在我才明白,舅舅拒絕我的資助,可能是因為舅媽已經有了別的計劃。
這幾天,我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出門的時候會有一種被跟蹤的感覺。好幾次我回頭看,都看到舅媽的身影在附近。
我以為她是擔心我的安全,心里還挺感動的。
昨天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接到小區物業的電話,說有人冒充我的親戚,想要復制我家的門禁卡。
物業的人很警覺,拒絕了那個人的要求,還特意打電話跟我確認。
"對方說是您的舅媽,但是我們覺得有些可疑,所以先跟您核實一下。"物業經理在電話里說。
我當時心里一緊,立刻給舅媽打電話詢問。她的解釋很自然:"我是想幫你收個快遞,但是門禁卡忘記帶了,就去問物業能不能臨時復制一張。"
我當時相信了她的解釋,還為自己的疑心感到內疚。
現在想起來,她當時的聲音有些不自然,說話也有點結巴。她根本不是要收快遞,而是在為某個計劃做準備。
就在今天早上,我收拾媽媽的文件時,發現房產證不見了。我翻遍了整個書桌,都沒有找到。
我給舅媽打電話詢問,她說可能是上次整理文件的時候不小心帶回家了,等下就給我送過來。
但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收到房產證。
而現在,銀行的電話告訴我一個更加可怕的真相。
05
銀行的電話是在今天下午兩點鐘打來的。
我正在家里準備午飯,手機突然響起。看到陌生號碼,我本來不想接,但鈴聲一直響個不停,我只好拿起電話。
"喂,請問是陳思遠小姐嗎?"對方的聲音很正式,帶著職業化的客氣。
"是的,您是哪位?"
"我是華商銀行風控部的工作人員,姓李。有一筆貸款業務需要跟您確認一下。"
我愣了一下:"貸款?我沒有申請過任何貸款啊。"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鐘,然后聲音變得嚴肅起來:"陳小姐,根據我們的記錄,您在昨天下午三點鐘,親自來到我們銀行,以您名下的房產作為抵押,申請了三千萬元的貸款。"
我的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這不可能!昨天下午我在公司上班,根本沒有去過銀行!"
"陳小姐,您能告訴我昨天下午的具體行程嗎?我們需要核實一下。"李經理的聲音變得更加謹慎。
我努力回憶著昨天的情況:"昨天下午我一直在公司開會,從兩點開到五點半,然后直接回家了。我有同事可以證明。"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陳小姐,情況可能比較復雜,您方便現在來一趟銀行嗎?我們需要當面跟您核實一些細節。"
我腦子里嗡嗡作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有人冒用我的身份去銀行貸款,而且貸的還是三千萬的巨額資金。這個人必須對我的情況非常了解,包括我的身份信息、房產狀況,甚至是我的簽名。
在我的親戚朋友中,能接觸到這些信息的人屈指可數。
而最有條件、也最有動機這么做的人,就是...
我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舅媽這些日子里的種種異常行為:頻繁來我家、仔細研究我的文件、要復制門禁卡、房產證的失蹤...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人。
那個曾經拉著我的手說要把我當親女兒的人,那個在媽媽葬禮上哭得最傷心的人,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人。
我拿起手機,手指顫抖著準備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06
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著,屏幕上顯示的是舅媽的號碼。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思遠啊,你在家嗎?舅媽想過來看看你。"舅媽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就像平常一樣關懷備至。
我緊緊握著手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舅媽,我剛剛接到銀行的電話,他們說有人用我的名字貸了三千萬。"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安靜得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過了很久,舅媽才開口,聲音明顯有些發抖:"啊?有這種事?肯定是有人冒用你的身份,太可惡了!你有沒有報警?"
她的表演很到位,如果不是銀行那邊已經確認了時間地點,我可能真的會相信她。
"銀行說,昨天下午三點,有人親自去銀行辦理的貸款手續,提供了我的身份證原件、房產證原件,還有我的親筆簽名。"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每說一個詞,我的心就冷一分。
"這...這怎么可能?誰能搞到你的這些證件?"舅媽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慌張。
我冷笑一聲:"是啊,誰能搞到我的這些證件呢?房產證上周就不見了,身份證我一直隨身攜帶,但復印件倒是給過幾個人。至于簽名..."
我停頓了一下,讓這句話的重量充分地傳遞過去。
"至于簽名,前不久還有人專門要求我當著她的面簽了好幾遍,說是欣賞我的字。"
電話那頭傳來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然后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思遠,你...你什么意思?"舅媽的聲音完全變了,里面帶著恐懼和絕望。
"舅媽,銀行那邊說,昨天去辦理貸款的人,年齡大概四十多歲,身高一米六左右,短發,穿著深色外套。監控錄像顯示,那個人對銀行的流程非常熟悉,簽名的時候也很熟練。"
我繼續說道:"更有意思的是,那個人在填寫聯系電話的時候,留的不是我的號碼,而是另一個號碼。銀行工作人員覺得奇怪,所以才打電話跟我核實。"
舅媽徹底沉默了。
我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隱約的哭聲。
"銀行已經報警了。"我平靜地說道,"警察很快就會根據監控錄像和其他證據找到真正的貸款人。"
"思遠..."舅媽的聲音已經完全變成了哀求,"舅媽是被逼的,小宇要出國讀書,移民需要很多錢,舅舅的生意又虧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想到了用我的名字去騙三千萬?"我的聲音越來越冷,"舅媽,你知道詐騙三千萬是什么概念嗎?這是要坐牢的!"
電話那頭傳來崩潰的哭聲。
"我本來想著,等移民成功了,就慢慢把錢還給銀行。我沒想過要真的騙這筆錢,我只是想借用一下..."
"借用?"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用別人的身份去貸款,這叫借用嗎?如果銀行沒有發現異常,如果你們真的移民成功了,這筆債誰來還?是我嗎?"
舅媽哭得更厲害了:"思遠,求求你,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你能不能..."
"不能。"我打斷了她,"舅媽,從你決定冒用我身份的那一刻起,咱們就不再是親戚了。"
我掛斷電話,手還在顫抖。
這個曾經對我最好的人,這個在媽媽葬禮上哭得最傷心的人,居然為了錢對我下這樣的毒手。
更可怕的是,如果不是銀行的風控系統及時發現異常,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直到有一天銀行找上門來催債。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07
警察很快就來了,為首的是一個姓張的刑警隊長。
"陳小姐,根據銀行提供的監控錄像和其他證據,我們已經鎖定了嫌疑人的身份。"張隊長看著我,"確實是您的舅媽趙春花所為。"
我點點頭,心情復雜得無法形容。
"嫌疑人現在在哪里?"
"我們已經派人去抓捕了。"張隊長看了看手表,"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果然,沒過多久,張隊長的電話就響了。
"好的,我知道了。"他掛斷電話,對我說:"趙春花已經被抓到了,她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還說了什么嗎?"
"她說這件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丈夫和兒子都不知情。她還說..."張隊長停頓了一下,"她說希望您能原諒她,她愿意想辦法把錢還給銀行。"
我苦笑一聲:"三千萬,她拿什么還?"
"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張隊長點點頭,"不過好在銀行及時發現了異常,錢還沒有真正放出來,損失相對較小。但是偽造文件、冒用他人身份貸款這些罪名還是成立的。"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到,是舅舅帶著表弟小宇。
舅舅的臉色很難看,眼睛紅紅的,顯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小宇站在他身后,一臉茫然。
我打開門,舅舅立刻跪了下來。
"思遠,舅舅對不起你!"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我真的不知道你舅媽會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阻止她的!"
小宇看到這個場面,嚇得躲在舅舅身后,怯生生地叫了一聲:"表姐..."
我看著他們,心里五味雜陳。
張隊長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
"舅舅,你起來吧。"我伸手想要扶他,但他拒絕了。
"不,我不起來!"舅舅的眼淚流了下來,"思遠,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傷害很大,但我求求你,看在小宇還小的份上,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我打斷了他,"舅舅,法律就是法律,不是我說了算的。"
"我知道,我知道..."舅舅哭得像個孩子,"但是如果你舅媽真的被判刑了,這個家就完了,小宇也完了..."
我看著表弟小宇,這個十六歲的孩子,因為母親的貪婪,可能要承受本不該承受的后果。
但是我也想到了自己,如果不是銀行及時發現,我可能要承受更大的后果。
"舅舅,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我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舅媽犯的是刑事罪,就算我原諒她,法律也不會原諒她。"
舅舅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張隊長這時候開口了:"陳小姐,雖然這是刑事案件,但如果受害者能夠諒解,在量刑的時候會有所考慮。不過..."
他看了看我:"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您手上。"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夕陽。
媽媽生前總說,做人要善良,但也要有原則。善良不能沒有底線,原則不能輕易妥協。
現在我明白了,什么叫做選擇。
08
三天后,法院開庭審理了舅媽的案件。
我坐在證人席上,看著那個曾經對我最好的人,現在卻坐在被告席上。
她瘦了很多,頭發也白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當她看向我的時候,眼中滿含著懊悔和哀求,但我知道,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法官詢問我是否愿意出具諒解書時,法庭里安靜得能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舅舅帶著小宇坐在旁聽席上,眼巴巴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期待。
我緩緩站起身,看著法官,聲音平靜而堅定:"法官大人,我不能出具諒解書。"
舅舅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小宇低著頭開始無聲地哭泣。
"但是,"我繼續說道,"我愿意為她的孩子承擔教育費用,直到他成年。"
法庭里響起了低低的議論聲。
法官敲了敲法槌,維持秩序。
最終,舅媽因為偽造文件、冒用他人身份貸款等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宣判結束后,我獨自走出了法院。
夕陽西下,我想起了媽媽生前常說的話:人生最難的不是選擇善良,而是在善良的同時堅持原則。
如果我選擇原諒舅媽,表面上看起來很善良,但實際上是對她犯罪行為的縱容,也是對社會公正的褻瀆。
如果我完全不管小宇,又顯得太過冷酷。
所以我選擇了一條中間的路:不原諒犯罪,但關愛無辜。
三個月后,我收到了小宇寫來的信。
信很短,但每個字都很誠懇:
"表姐,謝謝你。我知道我媽做錯了事,我不怨你。我會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個正直的人,不讓你失望。"
看完信,我哭了。
不是因為委屈,也不是因為后悔,而是因為欣慰。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比血緣關系更重要,比如正義,比如原則,比如內心的良知。
媽媽如果在天有靈,應該會為我的選擇感到驕傲吧。
我拿起手機,給小宇回了一條信息:
"好好學習,好好做人。表姐永遠支持你。"
發完信息,我走到媽媽的遺像前,輕聲說道:
"媽媽,女兒沒有讓您失望。"
窗外,夕陽正好,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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