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中東歐合作點亮全球治理“新燈塔”

文?/?韓萌

作為連接歐亞大陸的關鍵節點和重要紐帶，中東歐國家以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良好的經濟增長前景，成為近年來中國推進對外開放布局的重要著力方向。特別是自2012年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機制成立以來，中國與中東歐國家在高層交往、經貿合作、人文交流等領域合作全面開花結果，通過共建共享、平等互利的發展模式，有效促進了雙方的繁榮發展，不僅成為當今國際跨區域合作的典范，而且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局部沖突和動蕩頻發的當下，為多邊主義和全球治理的完善注入新動能。

一是高層交往日益密切，引領全球治理體系完善穩步前行。自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機制啟動以來，雙方保持著密切的高層交往，聯合制定并發布一系列《綱要》《規劃》及《活動計劃》，從國家層面為合作機制的持續深化明確了目標路徑。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高度重視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指出“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機制是中國和中東歐國家增進友誼、擴大合作、共謀發展的重要平臺”，并提出“在開放包容中共同發展”“通過創新不斷成長”等合作理念，為合作機制發展提供了戰略引領。2024年5月，習近平出訪法國、塞爾維亞、匈牙利三國，其中兩站均為中東歐國家，不僅在雙邊層面推動合作關系提質升級，而且在多邊層面增進了戰略互信，為中國和中東歐國家關系行穩致遠提供了根本保證。

通過高層直接對話，雙方在涉及全球治理的重大原則問題上已形成越來越多的“共同語言”，并通過出臺具體官方文件，為雙方合作注入清晰的戰略指引，推動理念共識加速轉化為制度化安排和具體行動。這種由高層推動的“頂層設計+機制對接+行動協同”的合作模式，為新興經濟體和中小國家通過跨區域協作提升全球治理參與度和話語權提供了現實路徑與制度經驗，對于完善全球治理體系具有積極的示范意義。

二是經貿合作成果豐碩，推動全球治理實踐走實走深。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不僅是聯動雙方合作的亮麗圖景，更是推動雙方繁榮發展的行動落實。2012年至今，中國與中東歐國家貿易額年均增長8.8%，2024年達1423億美元，創歷史新高。其中，中國從中東歐國家的進口年均增長7.4%，大幅高于同期中國整體進口增速。中國對中東歐國家投資規模累計超過240億美元，涵蓋鐵路、公路、電廠、工業園區等重大項目。近年來，中國電動汽車、電子及動力電池企業進一步加大在該地區投資力度，為中東歐國家產業轉型升級和就業增長提供了有力支撐。

此外，雙方政府還積極開展經貿對接活動，既創設了中國—中東歐國家博覽會暨國際消費品博覽會這樣的國家級年度機制性展會，也在雙邊層面舉辦了一系列經貿投資洽談會，有效拓寬雙方產品、資金、技術等資源的流動渠道，進一步推動務實合作向著更加均衡可持續的方向發展。

經貿合作并不是簡單的雙邊或多邊層面的利益對接，更是為全球治理體系的完善構建起了由產業重塑到規則協同，再到秩序優化的遞進鏈條。依托于雙方經貿關系的快速發展，中國和中東歐國家在產業鏈、供應鏈和價值鏈上已形成更加緊密的分工協作關系，有助于抵御保護主義和“逆全球化”的沖擊，并削弱了零和博弈邏輯的影響，為推動合作性治理提供了現實動力。同時，經貿合作深化必然要求通關、物流、金融、數字及環保標準等規則更深層次的協同，這也帶動了中國和中東歐國家圍繞多邊規則協調開展一系列探索，形成大量可提升合作效率的制度創新，強化多邊體系韌性，并在實踐中為全球治理的發展提供可借鑒的規則“增量供給”。另外，隨著經貿合作的持續推進，越來越多的新興議題也被納入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機制當中。這不僅有助于豐富制度型國際公共產品，而且也有助于糾偏“少數國家主導”的舊秩序，推動全球治理結構更加合理公平。

三是人文交流亮點紛呈，筑牢全球治理發展社會根基。中國與中東歐國家一直秉持著開放包容的合作理念，廣泛開展形式多樣的交流活動，促進不同文明互學互鑒，為不同文化、不同規模、不同制度國家兼容并蓄、共同進步樹立了實踐典范。特別是近年來，文明互鑒的時代價值愈加凸顯，中國和中東歐國家人文交流也隨之日益升溫。得益于中國對中東歐國家出臺的一攬子簽證便利化舉措、單邊免簽政策以及雙方直航航線的持續開辟，雙方人員互訪日益密切。數據顯示，2024年雙方人員往來較2021年大幅增長56%，不僅直接帶動雙方旅游產業的發展，而且人民之間的直接交往和文化體驗也加深了相互理解，拉緊了互信紐帶。

目前，中國已在中東歐國家開設36家孔子學院，設立5家中國文化中心，中國社會科學院也在匈牙利、希臘等國設立中國—中東歐研究院、中國古典文明研究院、希臘中國研究中心等機構，通過開展對話研討、文化展覽等活動，促進雙方思想的深度融通，為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向縱深發展提供充沛的精神滋養。

人文交流并非國際合作的“軟性點綴”，而是塑造治理秩序的重要抓手。通過教育、文化、學術、媒體、青年等多維度互動，不僅使中國和中東歐國家民眾對彼此歷史文化、發展道路與現實關切形成更立體、具體的認知，為國家層面的制度對話與規則協商提供情感基礎與社會支持，而且在價值觀念層面也凝聚更多和平發展、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基礎共識，降低全球治理中“價值對抗”的掣肘，為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的立場協同夯實社會根基。

面對全球治理赤字的加重，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的時代意義更加凸顯。通過將跨區域合作與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目標的有效銜接，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正在將該合作平臺的多維度收益轉化為跨區域公共產品，不僅拓展了全球治理的參與主體和議題空間，而且也為世界修復信任、促進發展、優化秩序提供了難能可貴的有益借鑒。在全球性挑戰下，為探索多邊主義發展路徑、提升全球治理效能提供了新方案和新動能。

（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歐洲研究所中東歐研究室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