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的哥哥突然打來電話:
“我警告你林溪,不要再去糾纏人家津年!”
“他現(xiàn)在是要做爸爸的人,別再做一些見不得臉面的事!”
哥哥的話讓我猛地一怔,原來是蘇安安告的狀。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哥哥又接著說道:
“你連爸的葬禮都沒參加,媽身體也不好。”
“這些年全指望人家津年了!”
“你可別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剛要開口問問媽的情況,電話那端便響起了【嘟嘟】的忙音。
是啊,就因為我瀆職入獄七年,家里人都覺得我污了林家門楣。
父親去世前交代,絕不允許我出現(xiàn)在他的葬禮。
甚至不讓我的名字出現(xiàn)在他的墓碑上。
就連小時候最疼愛我的哥哥和母親,也變得越來越陌生。
想到多年未見的母親,眼睛突然就模糊了起來。
不知他們?nèi)羰侵溃瑢⑽矣H手推向深淵的人正是沈津年和蘇安安,心里又是作何滋味。
沈津年一手擋住了我即將關(guān)上的門,靜靜說道:
“你也不要怪哥,他也有他的難處。”
“自從爸走后,這些年媽身體一直不好。”
“你哥一個人撐起這個家,還要照顧媽,挺不容易的。”
他滿臉無奈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當(dāng)年那件事,確實是我處理的不夠妥當(dāng)。”
“這些年,我也在盡力彌補當(dāng)年對你造成的遺憾。”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任何需要......”
沒等他說完,我便用力關(guān)上了房門。
外面有個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來:
“她以為她是誰啊,不會還以為自己是當(dāng)年那個‘林一刀’吧!”
“院長能親自上門,她還不得偷著樂啊。”
“別說了,既然她現(xiàn)在不想見我,我們走就是。”
“以后的日子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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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場不大,沈津年來找我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
大家都說,我犯過事,蹲過牢,就連沈院長也敢得罪。
連平時的巡林路線,也被重新劃分成了最遠的西北角。
負(fù)責(zé)人眼神飄忽,一臉難處:
“林溪啊,你也知道,當(dāng)時聽說你的情況時,我就很為難。”
“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才收留了你。”
“這塊林子雖然遠了些,但好在僻靜,不會有什么人打攪。”
我沒有說話,默默接受了這一切。
拿起工具,朝著林場的最里面走去。
接下來的日子,巡林的任務(wù)越來越重,薪水卻一日不如一日。
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漸漸開始拖欠薪水后,我主動找到了負(fù)責(zé)人。
還沒等我開口,他便將所有的薪水一并給了我。
看了看他焦灼且無奈的表情,我主動提出了辭職。
負(fù)責(zé)人似乎松了一口氣,五官也漸漸變得松弛。
“林溪,離開林場你肯定會好起來。”
“有沈院長這樣的靠山,是多少人幾輩子修不來的福氣。”
我就知道,果然是沈津年。
這福氣,誰愛要誰要,我怕是承受不起。
拎起一個不能再簡單的包,我深吸口氣,走出了林場。
我去了墓地看望了一手將我養(yǎng)大的奶奶。
像魂魄一樣孤身走在街上。
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剛剛出獄時的日子。
沒幾天,沈津年便找到了我的住處。
看著眼前破舊的屋子,他皺了皺眉:
“我在圣安醫(yī)院給你安排了行政崗,明日就能報到。”
態(tài)度堅決,聲音從容。
真是可笑,他還是像多年前一樣,試圖安排我,計劃我。
“抱歉,我去不了!”
我?guī)缀趺摽诙觥?br/>“為什么?你現(xiàn)在這樣還能去哪?!”
“雖然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但還是親人。”
“你不用總是急著拒絕我,我可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
還不是為了彌補自己當(dāng)年犯下的錯,好讓自己少受些良心的譴責(zé)?
“不必了,我現(xiàn)在只想找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好好生活。”
“至于其他,我并不關(guān)心。”
我冷漠說道。
“包括你哥哥的工作?”
我抬頭看向他,鏡框后面藏著一副不容置否的眼神。
我知道,他從不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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