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郭德綱站在北京北展劇場的臺上拋出那句 “我是條沉睡千年的蛆,醒了就惡心全世界” 時,臺下笑倒一片。
沒人能想到,三天后西城文旅局的約談通知會直接送到德云社,更沒人預料到,這場看似普通的相聲段子風波,會在接下來一個月里炸出全網關于 “藝術能不能帶刺” 的大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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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搞清楚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得先回到那天的演出現場。當時郭德綱和于謙說的是新段子《藝高人膽小》,前面三十分鐘都在聊藝人臺前幕后的小心思,直到他突然提起三十年前曲藝圈的舊事 —— 就是這段十分鐘的內容,后來被人揪著不放。他說當年排練時有人表面客氣,轉頭就給同行使絆子,還拿俚語調侃了某些人的生活作風,盡管反復強調 “都是老黃歷了”,可還是有人坐不住了。
真正引爆爭議的,是他那句自嘲式的 “蛆” 比喻。熟悉相聲的都知道,這行里自黑是家常便飯,早年郭德綱說自己是 “非著名相聲演員”,馬三立調侃自己 “比耗子還賊”,侯寶林也拿自己開涮過,沒人會當真。可這次不一樣,12 月 2 號有人直接打 12345 實名舉報,說這話 “低俗”,還暗指他在影射國有院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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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西城文旅局就找了德云社談話,要求整改節目內容。消息一出來,網上立刻分成兩派。支持郭德綱的人覺得冤:“相聲本來就是諷刺藝術,連自嘲都不行了?” 反對的人則說:“公眾人物說話得有分寸,‘惡心全世界’這話聽著就不舒服。” 更有意思的是,不少老觀眾翻出郭德綱早年的段子對比,發現現在他已經收斂很多,可即便這樣,還是沒能躲過舉報。
有人可能會問,不就是一句玩笑話,至于鬧到約談嗎?這里面其實藏著大家沒說透的顧慮。這些年相聲圈一直有 “主流” 和 “民間” 的說法,郭德綱當年帶著德云社從茶館起家,靠的就是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把家長里短、社會百態揉進段子里,才讓快沒人聽的相聲又火了起來。可這種 “接地氣” 的風格,有時候難免會戳中某些人的敏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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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次被指 “影射國有院團”,其實郭德綱在段子里已經把時間限定在 “三十年前”,可還是有人對號入座。有老曲藝從業者私下說,早年圈子里確實有互相拆臺的事兒,只是很少有人拿到臺面上說,郭德綱這話算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但反過來想,現在的國有院團早就不是當年的樣子,真沒必要因為一句玩笑就上綱上線。
更讓人擔心的是舉報這種方式。以前觀眾覺得段子不好聽,大不了起身走,或者在網上留個差評,可現在一有不滿意就找行政部門,這會讓創作者越來越不敢說話。有相聲編劇就吐槽,現在寫段子得反復琢磨,生怕哪個詞用得不當,到最后寫出來的全是 “安全牌”,沒了相聲該有的那股子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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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風波里還有個細節很有意思,郭德綱從始至終沒公開回應過約談的事,只在微博上發了句 “人心雅靜,素質極高”,反倒讓更多人開始反思:我們對幽默的容忍度,是不是越來越低了?以前聽相聲圖的是一樂,聽完能琢磨出點道理更好,現在卻總想著從段子里找 “深意”,從玩笑里挑 “毛病”,這樣下去,以后相聲演員怕是只能說 “我是一朵小紅花”“我要做螺絲釘” 這類安全的話了。
最后,老郭那句“請不要對號入座”,恰恰道出了當下創作者的困境:明明說的是自己,卻總有人覺得在罵他;明明是講段子,卻被當成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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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真正該反思的不是郭德綱說了什么,而是我們為什么越來越聽不得一句帶刺的玩笑。
當幽默必須裹上糖衣,當諷刺只能繞著彎子走,那被“惡心”的,恐怕不是世界,而是本該自由呼吸的表達空間。
最后想問大家一句:你覺得相聲里的玩笑話,該有那么多禁忌嗎?如果以后相聲都變成了 “歌頌體”,你還會喜歡嗎?歡迎在評論區說說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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