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法國總統馬克龍結束三天訪華行程剛返程,就收到了俄羅斯的“重磅禮包”。
俄羅斯法律門戶網站12月5日對外公布,總理米舒斯京在12月3日簽署了一項決議,直接終止了三項軍事相關協議。
這其中,1994年俄法簽訂的防務合作協議被徹底作廢,意味著兩國維持三十多年的軍事協作框架,就這么被單方面切斷了,這個時間點選得實在太有說道了。
馬克龍訪華的首日,剛好是米舒斯京簽署決議的日子。
等馬克龍帶著中法合作的成果滿心歡喜回國時,俄方就公布了這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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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根本不是巧合,更像是俄方特意給法國的一個“提醒”。
馬克龍這次訪華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行程被法方稱為“特殊安排”。
北京的高層會談敲定了不少合作方向,成都的文化交流拉近距離,最后一站在四川大學的演講更是圈粉不少。
他自己都說,唯一的遺憾就是停留時間太短,以后還想再來。
借調大熊貓、敲定電動汽車和稀土領域的合作對話,這些成果都讓中法關系顯得熱絡起來。
本來想這會是馬克龍外交上的高光時刻,沒成想轉頭就被俄方潑了冷水。
被廢止的1994年協議,可不是小打小鬧的文件。
冷戰結束后,它是俄法構建互信的重要基礎,雙方在軍事交流、聯合演習和技術協作上都靠它搭架子。
2011年那筆12億歐元的“西北風”級兩棲艦合同,就是這個協議框架下的成果。
后來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發生,合同沒能繼續履行,但協議框架一直保留著。
如今徹底作廢,相當于俄法軍事領域的溝通橋梁被直接拆了,想回到從前怕是難上加難。
俄法三十年軍事協作說斷就斷,背后的門道其實不難琢磨。
最直接的原因,應該是法國近期在俄烏問題上的立場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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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龍最近對烏克蘭的態度越來越強硬,甚至公開說不排除派兵的可能,這在俄方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普京之前就說過,法國在非洲的影響力不如從前,轉頭就把火氣撒到俄羅斯身上。
法國對烏的支持力度確實在升級,不光嘴上喊得兇,實際援助也沒落下。
這種情況下,俄方終止防務協議,算是一種明確的反制信號。
你既然要站在我的對立面,那之前的軍事協作自然沒法繼續下去。
另一個原因,恐怕是俄方想削弱歐洲的防務自主努力。
法國一直以來都在倡導歐洲戰略自主,希望減少對北約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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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法之間的軍事協作,本來能成為歐洲和俄羅斯之間的溝通紐帶。
現在這條紐帶斷了,歐洲內部的分歧大概率會更明顯。
東歐國家本來就傾向于依賴美國,西歐這邊又想搞自主,如此一來,俄方“分而治之”的策略算是間接奏效了。
還有一點不能忽視,就是對馬克龍“向東看”的警示。
馬克龍訪華時反復強調,歐洲不能當美國的追隨者,要和中國合作推動多極化。
這番表態傳到俄方耳朵里,未必是他們想看到的。
俄方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公布決議,很可能是想告訴法國,就算你想搞多元外交,也不能忽視俄羅斯的存在。
打擊歐洲最具獨立性的法國,能讓整個歐洲在外交上更被動。
俄法軍事協作的終結,帶來的影響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
短期來看,兩國關系肯定要進入冷凍期。
俄羅斯這兩年一直在終止和西方多國的軍事協議,明顯是在構建“去西方化”的安全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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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這邊,被俄方這么一反制,說不定會被迫向北約靠攏,這反而和它追求戰略自主的目標背道而馳。
對歐洲來說,安全架構的碎片化風險越來越大。
本來德法在援烏問題上就有溫差,德國相對謹慎,法國則更激進。
現在俄法關系破裂,歐洲想形成統一的對俄政策就更難了。
東歐國家依賴美國,西歐想搞自主,這種內部矛盾只會越來越突出。
“魏瑪三角”的協調都已經夠難了,如今又添了這檔子事,歐洲的戰略自主之路怕是要更坎坷。
馬克龍的日子也不好過,國內有極右翼勢力的壓力,議會還處于分裂狀態,他本來想通過訪華的外交成果鞏固支持率,沒成想半路殺出這么個插曲。
俄方顯然不想讓馬克龍順順利利解決國內問題,畢竟一旦法國內部穩定了,說不定會有更多精力介入俄烏沖突。
俄法之間也不是完全沒有緩和的可能,如果烏克蘭沖突出現緩和的窗口,或者美國對歐洲的政策發生變化,兩國或許還有戰術性接觸的機會。
但三十多年的互信基礎已經崩塌,想回到從前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馬克龍來說,這次事件既是危機也是契機。
如果他能借著這個機會凝聚歐洲共識,推動歐盟構建更獨立的防務和外交路線,說不定能真正實現他倡導的戰略自主。
但如果處理不好,歐洲只會在“依賴美國”和“自主冒險”之間搖擺不定,法國也可能在中美俄的夾縫中逐漸失去戰略回旋空間。
國際政治就是這么現實,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俄法防務協議的作廢,不過是地緣博弈中的一個縮影。
未來歐洲會走向何方,馬克龍的戰略自主能否實現,這些都還要看后續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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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事件之后,歐洲的安全格局已經悄悄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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