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頓巴斯的土地還沒冷，莫斯科的話已經撂下了。仗可以不打，人不能撤。這話從克里姆林宮顧問嘴里說出來，帶著一股子不容商量的硬氣。和平的影子似乎晃了一下，又被更沉的烏云蓋住了。
這話聽起來像在布置戰后治安，實際上是把釘子釘進木頭里，拔不出來了。烏克蘭的憲法白紙黑字寫著領土完整，俄羅斯的議會也轟轟烈烈通過了吞并四個地區的法律。兩邊都退到了墻角，誰轉身都意味著后背挨刀。
特朗普著急上火地催和談，比喻成復雜的房地產交易，他覺得價錢談攏就能成交。可這不是買賣，是家門口被人砌了堵墻，墻那邊還站著不肯走的鄰居。
這叫消耗戰，比的是誰的血流得慢一點。烏克蘭人沒認輸，他們的憲法像一面旗，立在基輔的議會大樓里。割讓領土？這個詞在基輔的政治詞典里是禁語。
話傳到前線，士兵們看著四周的硝煙，不知道誰包圍了誰。戰場上的消息總是擰著的，但槍炮聲是真的。兩百多名俄軍士兵據說被圍在了一個口袋陣里，后勤的卡車在路上被炸成廢鐵。更遠一點，在靠近哈薩克斯坦的里海，烏克蘭的無人機找到了俄羅斯的運輸船。
鋼鐵在海上燃燒，黑煙飄得老高。戰爭早就沒了明確的邊界，無人機可以飛過草原，飛過田埂，飛進莫斯科的公寓樓，也飛進基輔的居民區。平民在爆炸里倒下，新聞里多了一條傷亡數字，家里多了一張空椅子。
可有些東西沒法標價。歷史在這里打成了死結。2014年不只是個年份，是克里米亞大橋建起來了，是東部的方言突然帶上了濃重的俄語口音，是很多家庭飯桌上開始避免談論某些話題。
八年時間，足夠讓隔閡長成高墻。2022年的全面入侵，不是故事的開始，是沖突被撕掉了最后一層遮羞布。
前線每一天都在死人，將軍們在地圖上畫著箭頭，政治家在麥克風前說著強硬的話。頓巴斯的田野里埋著地雷，也埋著來不及收的尸體。春天雪化了，不知道會長出什么。
這仗打成了死局。一邊咬死了法律上的“新領土”，另一邊賭上了立國的根本尊嚴。調停就像勸兩個掰手腕的人松手，誰先松誰倒。不下死力氣，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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