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一把鋸木頭的鋸子扔進沸水,鋸掉了22歲年輕人的右臂,門外的賀龍背過身抹眼淚,這支拿菜刀起家的隊伍,究竟藏著多少不要命的狠人?
1935年12月,湘西瓦屋塘。
這天冷得邪門,破廟里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
一把平時木匠用來鋸板子的鋸子,被扔進沸水里咕嘟咕嘟煮了一會兒,這就算是消毒了。
這不是在搞裝修,而是在準備鋸人。
躺在門板上的那個年輕人叫賀炳炎,才22歲。
他的右胳膊剛被炮彈炸爛,骨頭碎得跟渣似的,就連著幾根皮肉。
那時候別說麻藥,連片止痛藥都找不到。
那個主刀的軍醫手抖得跟篩糠一樣,根本下不去手。
賀炳炎也是個狠人,抓起一條毛巾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吼了一嗓子:“鋸吧!”
門外頭,平時大大咧咧、在那幫軍閥混戰里殺出來的賀龍,這會兒正背對著大門抹眼淚。
為了給這臺手術搶時間,他剛下了個死命令:前線那幫兄弟必須多頂兩個小時,剩最后一個人也得頂住。
那時候的場面,真不是現在神劇里演的那樣瀟灑,那是真疼,真慘。
這把在沸水里煮過的木工鋸子,鋸掉的是一段骨頭,立起來的卻是一支軍隊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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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聊起軍史,眼光全盯著賀老總那“兩把菜刀鬧革命”的傳說,覺得他就是個江湖豪俠。
其實大家都看走眼了,賀龍之所以能在湘鄂西那種水網密布、到處是爛泥塘的死地里,硬生生拉起紅二方面軍,靠的絕對不是光著膀子拼命,而是他手底下那個堪稱“復仇者聯盟”的豪華天團。
那時候賀龍手底下有幾個人,被后來的軍迷喊作“四猛”和“四絕”。
咱們先說這個“猛”。
除了那個斷臂后被關向應評價“能抵十萬雄兵”的賀炳炎,還有一個叫段德昌的,這人簡直就是國民黨軍隊的噩夢。
段德昌是黃埔軍校出來的,按理說該打正規戰,可這哥們偏不。
他把書本里的戰術全扔了,玩起了野路子。
大家都知道毛主席有游擊戰十六字訣,其實段德昌再湘鄂西搞的那套,跟這簡直是異曲同工。
最絕的一次在桃花山,他把三國演義里的“火攻”跟現代游擊戰攪和在一起,搞了個“火龍戰術”,一把火燒了敵營三十里。
那陣子蘇區老百姓嘴里都有句順口溜:“有賀不倒,無段不勝”。
這就說明,他在賀龍的盤子里,那是絕對的核心。
但光靠猛,這支隊伍早就在幾倍敵人的圍剿里被打散了。
賀龍這人高明就高明在,他既用猛將,也捧儒將。
周逸群就是那個讓紅二軍團“長腦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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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參謀長,周逸群在那個沒衛星、沒對講機的年代,搞出個“敵來我飛”的戰術。
這四個字聽著簡單,實操起來極難,要求部隊在敵人合圍的縫隙里,像鳥一樣到處亂竄。
這種“秀才提刀”的反差感,直接把守軍的心理防線給搞崩了。
更有意思的是,這支隊伍簡直就是那個年代階層跨越的教科書。
你看那個叫盧冬生的,這哥們原本是誰?
是陳賡家里的放牛娃。
后來跟著少爺陳賡出來鬧革命,誰能想到,短短幾年,這個放牛娃成了讓敵人頭疼的“夜老虎”。
1934年陳家河那場仗,盧冬生帶著敢死隊摸黑爬懸崖,兩個小時就端了敵人一個加強營。
你敢信?
到了抗戰時期,當年的少爺陳賡和當年的仆人盧冬生,竟然都是八路軍的旅長,這在舊社會簡直是天方夜譚。
在這里,不問你爹是誰,只看你槍法準不準,膽子大不大。
說到“本事”,賀老總麾下的“四絕”那是真的把技能點點滿了。
你要是穿越回那個戰場,你會發現這支部隊里居然有“人肉G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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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達,這名字在軍史上那是響當當的硬通貨。
在烏蒙山回旋戰那種絕境里,到處是山,連個路牌都沒有。
李達看一眼天上的星星,瞄一眼地上的水流,就能定方位。
他對湘鄂邊每一條溪流的走向,比當地老農還熟。
后來這哥們給劉伯承、彭德懷、徐向前、陳毅等五位元帥當過參謀長。
這說明啥?
說明李達的腦子是全軍公認的好使,是超越派系的技術流。
再看看黃新廷,這人是漁民出身。
他把在洪湖捕魚那種穿梭蘆葦蕩的技巧,硬是轉化成了山地戰法。
在八大公山,他的部隊像猴子一樣在林海里穿梭,一個月殲敵五千。
他總結的那套《山地作戰十八要訣》,后來甚至成了正規軍校的教材。
還有個神槍手叫賀慶積,600米外一槍爆頭,那會兒的槍還是老套筒,這簡直就是開掛。
他獨創了“三快射擊法”,硬是培養了幾百個特等射手。
說白了,這幫人就是把勞動人民的生存智慧,轉化成了戰場上的殺人技。
當然,光會打仗不行,隊伍得有魂。
這時候就得提那個被賀龍喊作“政治工作魔術師”的廖漢生。
紅軍苦啊,吃不飽穿不暖,怎么讓人在戰壕里還能嗷嗷叫?
廖漢生不搞長篇大論,他搞“戰壕黨課”,弄了個“三句半”,把大道理編成順口溜。
桑植整軍的時候,他只用了七天,就把一支快要散架的潰兵,重新捏成了一塊鐵板。
這哪里是政工干部,這簡直就是心理學大師。
回頭看這段歷史,你會發現賀龍的成功真不是撞大運。
他就像個巨大的磁鐵,把賀炳炎的勇、段德昌的謀、李達的智、廖漢生的魂全吸在一起。
這幫人里有黃埔精英,也有放牛娃、漁民和木匠。
他們在那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年代,因為同一個信仰聚在賀老總麾下。
那些被后世傳頌的戰役,其實就是這幫年輕人在絕境里,拿命拼出來的血路。
1960年7月1日,賀炳炎在成都病逝,年僅47歲,他是開國上將里第一個走的,也是走得最早的。
參考資料:
范濟國主編,《中國革命史人物傳》,當代中國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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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龍傳》編寫組,《賀龍傳》,當代中國出版社,2008年。
廖漢生,《廖漢生回憶錄》,解放軍出版社,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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