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來,中日之間圍繞歷史、臺灣、安全等敏感議題拉扯不斷,表面上依舊維持著“還能談”的姿態,實則暗潮洶涌。
直到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前夕,北京的態度突然明顯轉向:措辭更重,定性更嚴,中日對話的大門第一次被清晰描繪出“即將關上”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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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刻驟然升溫的緊張氣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日本宮內廳發布的一份書面感想。
雅子皇后在其中提到“反思戰爭”“珍視和平”,試圖以溫和的語調為急速升溫的局勢降溫,向外界傳遞一種“日本并非鐵板一塊”的形象。
當中國已經將日本國內的危險動向上升到“全世界人民公敵”的高度,皇后一篇模糊的和平感想,真的還足以挽回什么嗎?
爭端拖了三十多
這場爭端的起點,并不難追溯,一個月多來,日本部分政客在涉臺、涉史問題上不斷試探、突破底線,高市早苗更是頻繁拋出挑釁意味濃厚的言論,在島內問題上公然唱和外部勢力,在歷史問題上刻意回避侵略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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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北京仍然保持了過去那種“嚴厲警告但保留空間”的節奏。
外交層面的措辭雖然一貫嚴肅,卻還停留在“敦促、要求、希望”“糾正錯誤言行”的框架里,這是一種給對方預留后手的方式只要及時踩剎車,關系尚有回旋余地。
但一個月過去,日本政壇不僅沒有放緩踩踏紅線的節奏,反而在錯誤道路上越走越遠,高市一類政客甚至試圖把挑釁常態化,刻意塑造一種“對華強硬才是新共識”的輿論氛圍。
轉折點出現在12月11日,這一天,外交部發言人在回答記者提問時,首次引用日本媒體對高市早苗的評價,將她的立場概括為“根本無法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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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個字看似平淡,卻堪稱重錘。
外交話語中,一旦把某位政治人物定性為“無法對話”,意味著三件事同時發生:對她本人已不再抱有溝通期待,對其代表的政治路線不再視為“可協調分歧的一方”,同時也是在向日本社會發送信號你們若選擇讓這樣的人掌舵對華政策,就別指望還能在雙邊關系中享受過去那種“既挑釁又想獲益”的空間。
從那一刻起,中方的立場已經不再是“提醒式”的警告,而是開始進行人物和路線的政治歸類。
對話的門并未完全關死,卻已經被明確告知:再走幾步,就要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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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具象的變化發生在12月12日,在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前夕,中方不再只針對個別政客的出格言行,而是將日方近年來在安保和歷史敘事上的整體傾向,提升到“日本軍國主義復活”的嚴肅判斷,并直言不諱地指出,這種傾向是“全世界人民的公敵”。
此時的表態,已經遠遠超出雙邊關系的邊界,而是把話題重新拉回到二戰后確立的國際秩序與法理框架。
誰在試圖粉飾侵略、扭曲判決、模糊罪責,不只是中日之間的事,更是全人類站在哪一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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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北京來說,這不是在“拉大旗作旗號”,而是在做一個前置鋪墊:既然有人對歷史失去起碼敬畏,那就必須提前把話挑明如果你執意往軍國主義翻案的方向走,那迎接你的就不會只是一國的反對,而是以二戰勝利成果為基礎的國際共識。
也正是在這種不斷加碼的背景下,日本內外對氣氛的感受開始出現明顯分化。
政壇上的“強硬選手”依舊沉浸在內部民調和話語空間的博弈中,而皇室顯然感受到了另一種壓力。
皇后“溫柔喊話”
與日方部分政客的強硬表態相比,雅子皇后選擇的路線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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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界關注度日益升高的敏感時刻,宮內廳對外公布了一份由她親自撰寫的感想。
內容圍繞“反思戰爭”“保持謙卑”“珍惜和平”“構建無暴力世界”等主題展開,措辭柔和,情緒克制,乍看之下頗有一絲“替日本說點人話”的意味。
從時間點看,這篇感想顯然不是隨意挑選日子發出的“私人隨筆”。
更像是一份經過精心斟酌的“軟性信號”:在對外關系緊繃、歷史議題敏感的時間窗口,由皇后出面,用一套看似超越現實政治的和平話語,為日本整體形象加一層“溫和濾鏡”,試圖向外界傳遞這樣的印象日本并非被軍國主義和歷史修正主義完全綁架,國內仍然存在希望維持和平秩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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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全文,卻可以發現幾個無法忽視的空白,雅子皇后通篇強調“戰爭帶來的傷害”“對逝者的追思”“反思的必要”,卻始終小心翼翼地避開侵略二字。
她談到的是抽象意義上的“戰爭”,而非具體的侵略行動;她提及的是“不再讓悲劇重演”,卻沒有觸及是誰制造了這些悲劇,又應當由誰承擔責任。
在當前日本政界有人公然為戰犯“洗白”、在教科書中淡化侵略事實的背景下,皇后的這份感想并未對這種危險傾向做出哪怕一點點明確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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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點名反對軍國主義死灰復燃,沒有對美化侵略的言行表達任何警惕,只是停留在“希望世界和平”的抽象層面。
這種姿態,對熟悉外交語境的人而言,其象征意義大于實質效果。
對外,它可以被解釋為“日本仍有人記得戰爭之弊”;對內,它不會真正撼動那些正在推動安保政策右傾化的人,更談不上構成任何政治約束。
換句話說,皇后試圖用一束柔光去稀釋現實中不斷加深的陰影,卻刻意不去觸碰投射陰影的那塊巨大的歷史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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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看來,這樣的“反思”,顯然不足以改變對日本整體政治走向的判斷。
尤其是在幾乎同一時間,中國駐日使館選擇公開《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決書》的相關內容,直接將當年的法律結論擺到公眾視野之中,更清晰地表明對于日本戰時罪責的認定,并非情緒化的控訴,而是以國際法為基礎的正式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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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邊是拿著鐵證重申“侵略就是侵略、罪行已經寫入人類共同記憶”的聲音,另一邊卻只愿用模糊的“和平愿景”取代對加害事實的正面回應時,雙方所站立的道義位置,就已經拉開了距離。
公祭日警報再響
12月13日,南京上空再次響起防空警報。
警報聲本身就是一種宣告:那場浩劫并未遠去,它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記憶中以另一種形式繼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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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日子里,中方連續兩天的重磅表態、駐日使館拋出的法律文書、國內社會對歷史的再度集體凝視,共同構成了一種清晰的態勢這不是一場可以用外交辭令“糊弄過去”的爭端,而是關乎歷史底線與未來安全秩序的嚴肅博弈。
在這條線上,日本已經站到岔路口。
一條路,是繼續縱容甚至利用歷史修正主義作為國內政治動員的工具,讓那些打著“正常國家化”旗號、卻不斷試圖突破和平憲法和戰爭責任底線的勢力繼續上位,以“安全需要”為名推進軍備擴張和對外挑釁。
那樣的話,中日之間的矛盾不僅不會緩和,反而會向更深層次結構性對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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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路,則是用真實、具體、可驗證的行動,重新與那條國際公認的歷史結論對齊。
對極端言論明確劃線,對美化侵略的行為堅決制止,在教育、外交、安全政策上給出清晰的糾偏信號。
只有這樣,中日關系中那道因為歷史而產生的深痕,才有可能在漫長時間中緩慢愈合。
眼下的日本政界似乎還沉迷于一個危險的幻覺似乎可以一邊在現實政策上不斷試探紅線,一邊又指望通過幾句溫和表態、幾場象征性儀式來“沖淡”緊張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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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于,北京已經用行動告訴東京:這種時代已經過去了。
當“無法對話”這四個字被正式寫進外交發言中,當“軍國主義復活是全世界人民公敵”的定性被明確提出,當歷史判決書被再次擺上桌面,當南京的警報聲再度響起,所謂“模糊空間”就已被壓縮到了極限。
這扇對話之門并沒有徹底關死,但門縫已經很窄。
若日本繼續無視警告、放任極端勢力牽著國家在錯誤道路上狂奔,這扇門在某個節點徹底合上的那一刻,就不再是什么“突發意外”,而是早已寫在趨勢里的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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